永琪为了知画抛弃小燕子,再相见,看着小燕子隆起的腹部,悔哭了

发布时间:2024-12-28 08:48

永琪回宫

话说紫薇和尔康经过一个月的赶路,终於风尘仆仆的回到了北京,见到了福伦和福晋,还有他们日夜思念的东儿。在经过尔康的‘死亡’之後。他们见面免不了有些激动,但是高兴之余,紫薇和尔康并没有忘记被他们一路带来的永琪。他们摒退了所有的下人,把小燕子和永琪在云南发生的事及前因後果全都告诉了福伦和福晋。

福晋听完後,不禁长叹了一声:“没想到,五阿歌和小燕子在经过那麽多的风风雨雨後,还是不能廝守在一起,真是天意弄人啊!”

福伦提完後,一直脸色凝重的默默的沈思著,他越想越不对劲,他想了一会儿,缓缓的开口到:“尔康,你预备怎麽告诉皇上!怎麽把五阿哥带进宫?五阿哥这一回来,所带来的风波不是咱们几个人的问题,而是关系到咱们大清朝啊!”

这时,紫薇忍不住开口了:“阿玛,我们当然知道这件事的轻重了。当初,我和尔康之所以会答应小燕子的要求。除了她的坚持外,我们更加明白永琪是皇阿玛的左右手,是大清不可多得的人才。放眼众位皇子,还有谁比永琪更适合当大清的皇子呢?”

福伦点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紫薇,我承认你的分析确实有道理,但现在的问题是皇上已经宣布五阿哥死了,现在又凭空冒出一个。你说,皇上要如何说服天下攸攸之口呢?”

这时,在一旁沈默著的尔康也开口说话了:“阿玛,我想我们现在已经把五阿哥带回来,不错都已经错了。我们首先要想的不是皇上如何说服天下攸攸之口,而是如何把这件事告诉皇上,还有怎麽安排永琪进宫,这才是当务之急啊!”

福伦叹了口气,点点头说道:“也只能这样了。这样吧,我和你,还有紫薇马上进宫,把这件事告诉皇上。至於五阿哥,我觉得还是暂时留在学士府比较妥当。因为宫裏对这件事有什麽反应,我们还不确定,把五阿哥贸然送进去,只怕会有不必要的危险。”

尔康点点头,於是三人稍微整理一下,就马上出发进宫了。他们知道,迎接他们的,将是一场不可预料的风暴。

福伦三人一同来到宫中,引起宫裏一阵骚动。前一阵子尔康的‘阵亡’引起宫裏的震动,虽说乾隆後来又宣布额附并没有死,但尔康这一出现,还是引起宫裏太监,宫女,嫔妃的议论纷纷。但他们都顾不得了,他们匆匆忙忙的来到乾清宫,只见乾隆早就收到尔康他们要进宫的消息,所以这会儿正在等著他们呢!

乾隆一见到尔康,不禁深有感触的拍了拍尔康的肩膀,欢欣的说道:“尔康,没想到朕这辈子还能再见到你,真是太让人高兴啦!”

尔康想起当初出征时的情形,也感慨良多的叹道:“是啊!这辈子还能再见到皇阿玛,真是儿臣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时。乾隆好象突然想到了什麽,他低声的向尔康问到:“永琪,他怎麽样了,过得好吗?”

尔康神色一凛,立刻想到此趟进宫的目的,他也低声的答道:“请皇阿玛摒退左右,儿臣有要事禀告。”

闻言,大手一挥,宫女,太监,侍卫纷纷退下。一时间,乾清宫只剩下乾隆四人。

只是,乾隆急急的问到:“永琪他究竟怎麽了?”

尔康於是把他们到达云南後发生的事以及他们带走永琪的经过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乾隆。乾隆一听,脸上闪过一刹那的惊喜。

但随後,他沈默了,他来回的踱了一阵子,最後坚决的说道:“这样吧,朕和你们先到学士府去,看看那裏的情况再说。”

尔康三人点点头,随即想走出乾清宫。只见只是门外闪过一道纤细的身影,他们定眼一看,竟是知画!只见知画满脸泪痕,双肩还在不停的抖动著,眼裏充满了莫名的惊喜,显然的,他们之间的话已经全被知画听见了。

只见知画‘扑通’一声的跪下,声泪俱下的痛喊到:“皇阿玛!求你带我一起去吧。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但请念在我对永琪的一片痴心的份上,请带我一起去吧!”

只是,紫薇也忍不住开口了:“皇阿玛,就让知画一起去吧。就当作是看在绵亿的面子上,好不好?”乾隆动容了,他叹了一口气,拉起了知画,说道:“好吧。我们大家一起去!”

知画终於破涕为笑,脸上竟有种受宠若惊的表情,她哽咽的说道:“谢皇阿玛恩典!”

乾隆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不必多礼了,我们赶快出发吧!”

众人点点头,离开了皇宫,向学士府出发了。

众人回到学士府,只见福晋看到他们回来,就如得救星般,她也来不及向乾隆行礼,急急的说道:“你们可回来了,五阿哥刚醒过来了,你们快去看看吧!”知画一听,也顾不得礼数了,急急的说道:“我去看看他。”说完,边跟著福晋跑进内室。众人一听,也赶紧跟上前。

知画跟著福晋走进永琪的房间,只见永琪背负著双手,像只困兽般的来回在房裏踱步。永琪一转身,便看见了像雕塑般呆呆的站著的知画。

他浑身一震,不敢相信的惊喊到:“知画?”

知画顿时泪如泉涌,她热情的奔上前,一把抱住永琪,嘴裏喃喃的说道:“永琪,永琪,我的奇迹终於也来了,你终於回来了。”

“回来?”永琪一听,顿时一惊,他推开知画,严肃的问到:“知画,你老实告诉我,这是哪儿?”知画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她温柔的说道:“你先不要管这麽多好不好?你好好休息一下。”

知画话还没说完,就被永琪一声怒吼到:“告诉我!这是哪儿?”知画只好低低的说道:“这是京城,你现在在学士府。”

“京城!学士府!”知画的话宛如一阵惊雷在永琪的脑裏炸开,他有一瞬间不能思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恢复思考。他喃喃的说道:“那小燕子呢?”

知画顿时语塞了,她狠了狠心,决定抛开心中那种犯罪感,她轻轻的说道:“姐姐她不要你了,你就是被她送回来的。永琪,忘了她吧,你的生命裏,只有我了!让我和绵亿两个来陪你度过以後的生命吧!”

小燕子不要他了,永琪一边仔细品味著这句话,痛楚就随著思考迅速扩散到全身。小燕子,那个他用著全部生命去爱著的女子,怎能如此轻易的弃他而去,他不相信,他绝不相信!

他抓住知画,痛楚的低喊:“知画,告诉我真相,这绝对不是真的,是不是?”

看到如此痛苦的永琪,知画的犯罪感又排山倒海般涌来,她甩了甩头,决定再一次抛开心中的犯罪感,她沈著而有力的说道:“这是真的。”

“真的?”“永琪被这句话打倒了。忽然,心中涌起一阵热气,鲜血就从口中流出。然後,他一阵晕眩,失去了知觉。

当永琪再度睁开双眼时,看到的是一屋柔和的烛光,几个宫女正在轮流的替他擦汗。

一见他睁开眼睛,便喊到:“五阿哥醒了,”

话还没说完,只见知画连忙扑过来,关切的问到:“你醒了?刚才你忽然昏倒,真把我吓坏了。现在你好些了吗?我叫翠儿去拿几样点心过来。”

永琪挥了挥手,打断了她的话,哑声说道:“你和她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知画见他这样子,眼泪不禁再度涌上眼眶,她努力吸了吸鼻子,温柔的说道:“让我陪著你好不好,我不会吵著你的。”

永琪轻叹一声,不再阻止她,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发起呆来,想著想著,目光渐渐变得深邃起来。看著这样的永琪,知画也只能静静的站在一旁,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一直沈默著的永琪忽然开口了:“知画,你到底爱不爱我?”知画一愣,怯怯的说道:“怎麽突然问起这个,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那好!”永琪像突然下了什麽决心似的,他从床上坐起,用力的握住知画的肩,铿锵有力的问道:“那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有没有在骗我?”

知画还来不及说什麽,只听见门外传来一阵低沈的声音:“知画没有骗你。”只见乾隆从门外大踏步走了进来。

永琪又是一震,脱口而出的喊到:“皇阿玛?”乾隆一听,也不禁眼中含泪道:“永琪,你的这一声皇阿玛,朕以为这一辈子再也没机会听到了。”

这时,永琪又想到正事,他哑声问到:“皇阿玛,你刚刚说的是什麽意思?”

乾隆长叹一声,从袖中拿出一封信,递给了永琪,永琪迫不及待打开,映入他眼帘的是小燕子那熟悉的不甚漂亮的字体,裏面写到:“永琪,看到这封信时,相信你已安全回到皇宫。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以前的你,总是那麽意气风发。我想,我爱的只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你,看到如今那个脱去了一身华装的你,似乎已不是那个我熟悉的永琪了。请答应我,回到皇宫後,好好爱知画和绵亿,替我好好孝顺皇阿玛,那麽也就不枉我们曾经相爱一场了。”

看到这裏,永琪手裏的信纸轻轻的飘落在地上,接著,他仰头发出一声苍凉的大笑,看得知画心惊胆战。

她扶住永琪,急急的问到:“永琪,你怎麽了,你不要吓我。”

只见永琪止住了笑,眼裏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他一边流著泪,一边低低的说道:“我留下!”

知画一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呐呐的问到:“你说什麽?”

“我留下!”永琪再一次说道:“既然小燕子不要我了。我的人生还有什麽意义?在哪里都无所谓了。”

知画一听,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把抱住永琪,痛喊出声:“永琪,求求你不要这样子。大声哭出来,让我陪著你,让我守著你,不要把我拒於千里之外,求求你。”说道这裏,她也说不下去了,只是抱著永琪痛哭。可是,永琪似乎已经麻木了,他毫无表情的让知画抱著,生命似乎已经抽离了他的躯壳。

这时,窗外的雨又开始纷纷的下了,似乎在预示著一个悲剧的开始。

这是否命中注定?

三个月後,永琪站在窗前,看著窗外那纷纷扬扬的大雪。冬天来了,恺恺的白雪铺满了整个紫禁城,显得那麽神圣而不可侵犯。皇宫裏,到处都是暖洋洋的,景阳宫也一样。只是,为何他的心会冷的如寒冰一般呢?冷得他几乎全身都刺痛起来了。小燕子,想到小燕子,永琪不由在心中低叹了一声:小燕子,小燕子,为什麽这个名字仍会刺痛他的心?他以为,他的心,早就痛得没有知觉了。正当永琪胡思乱想之际,知画从门外走了进来。

她拿著一件披风,温柔的披到永琪身上,柔声的说道:“这些天冷了,你要多加衣服,注意别著凉了。”

永琪从沈思中惊醒,他低声说:“我知道了,谢谢你。”说完,又继续望向窗外,陷入自己的世界裏,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知画眼中那一抹受伤的神情。

知画咬了咬唇,忍住心中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挫败感,勉强笑道:“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不打搅你了。”看到永琪仍是毫无表情的站在那儿,知画低叹了一声,转身走出房间。

御花园裏,紫薇和知画正缓缓的走在小道上,只见紫薇问道:“知画,永琪他,还是那个样子吗?”知画点了点头,悲哀的说道:“我觉得他比以前离我更远了,别说走进他的世界,我根本连靠近都靠近不了。说实话,我已经有些绝望了。”

“那,”紫薇试探地望著知画,小声的问到:“那你有没有想过把永琪放回去?”

“放回去?”知画本能的脱口而出:“不可能!”她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尴尬的笑了笑,随即温柔的却有力的说道:“我不放弃!我不会放弃,我知道他不爱我。但是,总有一天,他也会接受姐姐离他远去的事实。到时,他就会好起来了,就会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五阿哥了。至於他会不会爱上我,我也会像期待永琪回来一样,去期待这个奇迹的。你看,永琪都回到我的身边了,还有什麽奇迹不会发生呢?所以,我相信一定会的。”

紫薇看著她,又问到:“那,万一他永远不会呢?”

“那,”知画凄然一笑,低声的说道:“那我就守著他一辈子,陪著他一辈。老天爷已经让永琪回到我的身边,我还有什麽可奢求的呢?”

紫薇看著知画,不由从心底对她产生一种怜惜的情绪。可怜的知画,她注定是一辈子都得不到永琪的爱了,甚至得不到他一丝的关注。想到这裏,紫薇不由叹了一口气,她突然热情的挽住知画,温柔的说道:“我和你到景阳宫去看看永琪,好不好?”

知画错愕的看著紫薇,她在紫薇的眼裏的眼裏看到了理解。知画的眼眶顿时湿润了,她吸了吸鼻子,笑著说道:“好!我们一起去吧,永琪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说完,两人便手挽著手向景阳宫走去。

紫薇和知画来到景阳宫,只见永琪仍然是沈思中。知画见状,轻轻的走到他身旁,温柔的说道:“永琪,你看,紫薇来了。”

永琪一擡头,只见紫薇含笑的站在他面前,他勉强的笑了一下,说道:“紫薇,怎麽有空来啊?尔康和福大人他们还好吧?”

紫薇笑笑,担心的说道:“他们都挺好的。只是,我看你似乎就不太好了,你没事吧。”

永琪神色一变,顿时黯然下来,他凄凉的笑笑:“我还能怎麽样,还不是老样子。”

看到永琪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紫薇心中不禁对把永琪送回来有些後悔,她心中顿时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温柔的笑著说:“那我和你出去御花园走走,好不好?我们兄妹好久都没有聊天了。

永琪闻言,也有了些兴致,他转头向知画说道:“我和紫薇出去走走。”说完便和紫薇走出景阳宫,看著紫薇和永琪离去的背影,知画心中不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紫薇和永琪走在御花园裏。尽管御花园中布满了漂亮的奇花异草,到处都有新年即将来临的气氛,永琪脸上竟有种与之格格不入的苍白,看著这样憔悴的永琪,紫薇不禁开口了:“永琪,你是不是有点怪我?怪我拆散你和小燕子?”

永琪凄然一笑,平静的说道:“起初是有那麽一点。但是这几个月,我想了好多,既然老天要拆散我和小燕子,这就是我的命吧!”

紫薇不可置信的看著永琪,这是永琪吗?这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五阿哥吗?现在的他,已经是一个没有生命力的死人了。小燕子大概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吧?

这时,紫薇不禁为自己当初的决定深深的懊恼起来,紫薇想了一会儿,突然擡起头低声的说道:“永琪,假如让你再次离开皇宫,去找小燕子,你会不会舍不得?”

永琪一愣,随即有些兴奋起来,但是很快的,他的脸色又暗淡下去,他沮丧的说道:“怎麽可能呢?紫薇,我知道你想安慰我,但是说实话,就算是离开了又怎麽样呢?小燕子都已经放弃了,她都说了,她喜欢的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五阿哥。离开了皇宫,我就注定不能成为她喜欢的人了。”

紫薇突然大声打断了他:“你看你现在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五阿哥吗?”

“是啊!”永琪凄凉一笑:“现在的我还算是什麽阿哥?我根本就成了一个废物!”

紫薇急急的说道:“可是,你相信那封信是小燕子的真心话吗?你和她在一起那麽久,你相信她真的是那麽爱慕虚荣的女子吗?”

紫薇的话犹如当头棒喝,使永琪一下子清醒过来,他兴奋起来了。苍白了好几个月的脸庞竟然因激动而红润了起来,他一把抓住紫薇,激动的说道:“紫薇,我的好妹妹,你真是我的救星,你现在马上教教我该怎麽做。说实话,我现在兴奋的已经有点脑筋不清楚了,什麽也想不到,你快告诉我。”

紫薇连忙按住永琪,低声的说道:“我的好哥哥,你不要这麽大声好不好,要知道隔墙有耳啊?”

永琪和紫薇来到学士府。看到好久都没有露面的永琪,尔康又惊又喜。以为他已经从小燕子的阴影中走出来,谁知紫薇和永琪的答案却使他大吃一惊。

“什麽?帮永琪再次逃出宫去?”当尔康听到这句话时,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迟疑了一会儿,然後严肃的问到:“紫薇,你是认真的吗?这种事可不能随便开玩笑啊!”

永琪一听,忍不住冲上前,一把抓住尔康,激动的说道:“尔康,这是可以开玩笑的事吗?我告诉你,我的心都快紧张的没了一半了,你居然还在怀疑我们有没有在开玩笑?”

尔康一听,知道问题严重了,他一把抓住永琪,认真的说道:“永琪,我也告诉你,我们好不容易才把你名正言顺的留在宫裏。你现在说走就走,那我们大家这几个月来为你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还有,你要皇阿玛怎麽办?知画怎麽办?绵亿怎麽办?你才失而复得回到他们的身边,你想他们会愿意再一次失去你吗?就算皇阿玛能,以你对知画的了解,知画能这样放了你吗?不可能的,永琪,人生还有许多未了的责任,当你和小燕子分开的时候,你就注定要背负这些责任了。这是你无法逃避的,”

永琪听到这裏,再也听不下去了,他一把推开尔康,绝望的说道:“尔康,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的生死之交。怎麽到了今天,你会不了解我的痛苦呢?你明知道,现在的我,就好像掉进十八层地狱一样,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难道你还要我继续下去吗?好!”永琪忽然下决心的说道:“我实话告诉你,如果你不帮我,那我溜也要溜出去,逃也要逃出去,反正我是走定了!”

尔康看著永琪,不敢置信的说道:“永琪,难道你真的连我们大家这麽多交情都要放弃了吗?我们大家一起逃过亡,一起上过战场,一起面对过死亡,一起经历过那麽多的悲欢离合。你认为我是一个无心无肝,不懂感情的人吗?只是,这一次,你真的不能走啊,你想一想皇阿玛已经老了,他禁得起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你吗?还有知画,她这麽强烈的感情,万一你真的走了,她还活得成吗?你的不止这些,你的身上还背负著许许多多身为皇子的责任啊。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尔康沈吟的一下,终於开口道:“就算你回到小燕子的身边,她愿意重新接受你吗?当初,她下了这麽大的决心要离开你。你认为,当你再一次回到她身边时,她回愿意再接纳你吗?小燕子的脾气,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但凡她决定了的事,就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你真的有信心吗?”

永琪微微一笑说道:“尔康,我承认你的分析确实有道理。但是这麽多年以来,我已经为这个阿哥牺牲得太多了,就让我自私一次吧,不管皇阿玛,不管知画,不管绵亿,就让我做一次不负责任的人吧,让我来世下地狱吧。这一生,我注定是要伤他们的心了。至於小燕子,如果她一天不接受我,我就等她一天,她一年不接受我,我就等她一年,她一辈子不接受我,我就等她一辈子。反正这辈子,我是注定栽在她手上了。”

尔康和紫薇听到这番话,都陷入深深的震动之中。过了半晌,尔康终於释然一笑,他叹了口气,苦笑著说道:“看样子,这辈子,我也是栽在你五阿哥手上了。你和小燕子真是天生一对,我和紫薇都斗不过你们俩。来吧,我们这几个臭皮匠又要好好商量一下了。”

永琪一听,也松了一口气,他用力的握住尔康手臂,感激的说道:“谢了,尔康,这个恩,我注定要来生再报了。”两个男人就这样握住对方的手臂,一切尽在不言中,紫薇看到这样,也感动的笑了。

难道这还是一个悲剧?

当永琪从学士府回到景阳宫时,已经是深夜了。一踏进大厅,就看见知画靠在椅背上睡著了,永琪轻轻地走近她身旁,想替她披上一件薄被。忽然发现知画在熟睡时也是微微的皱著眉头的,这时永琪才怵然发觉,这些日子自己对她的冷淡已经使她深深的受伤了。以前那个边跳舞边作画,无忧无虑的知画现在到哪儿了?想到两天後的这时,他或许已经离开了皇宫了。

想到这裏,永琪心中一直极力压抑著的犯罪感终於涌了出来,他轻轻的温柔的唤道:“知画!”

知画顿时惊醒过来,她看著永琪,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她笑著说:“怎麽这麽晚,你饿不饿?我叫人去弄点点心过来吧!”

说完,就转身想走出去,永琪拉住她,温柔的说道:“别忙了,来,我们好好谈一谈,我们好象好久都没有像这样聊天了。

知画一听,真是受宠若惊,她小心翼翼的坐下。

永琪坐到知画身旁,温柔的说道:“知画,这段时间难为你了。”永琪还没有说完,凭著女人特有的直觉和敏感,她知道永琪是有了某些决定了。

她紧张了,她急急的说道:“请你别说出来,永琪,我做错什麽了吗?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改,但是,”她顿了顿,眼泪顿时涌上眼帘:“请你别离开我,答应我,好吗?”

永琪心中一痛,他柔声的说道:“你多心了,没事了,你回房睡吧。”

知画渴望的望著永琪,低低的问到:“今晚,你还是睡客房吗?就算施舍我一下都不行吗?就算是骗骗我都不行吗?”

永琪心中一颤,他知道,知画这一生注定是一个悲剧,自己注定是一个负心汉了。在这最後的夜晚,难道连一点美好的回忆都不留给她吗?想到这裏,永琪温柔的说道:“走吧,我们回房去吧,天这麽冷,别著凉了。”

知画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的直觉告诉她,今晚过後,她可能就永远失去永琪了,让她自私一次吧!她怯怯的,低低的说道:“永琪,谢谢你.我此生无怨了。”

永琪苦笑一下,喃喃的说道:“不用谢,这是我唯一能留给你的回忆了。”说完,两人相携走进房中。

这一晚的永琪,是百般温柔的,这一晚的知画,是曲意承欢的。这一夜,不尽然是寒冷。

第二天早晨,永琪醒来时,知画正在梳洗。

知画一转头,看见永琪,脸上顿时泛出淡淡的红霞,她略带羞涩的说道:“你醒了,快来洗脸吧。”

永琪看著知画那忙碌却带有一丝幸福的笑意的脸庞,心中顿时有了一丝悔意,不知在他离开後,知画是否会恨他昨晚的温柔。还有小燕子,他对不起小燕子啊!想到这裏,永琪对於自己昨晚一时感情用事的行为深深懊恼起来了。他从床上站起来,默默的接受知画温柔的服侍,待他整装完毕後,交代了知画一声,便离开了景阳宫,前往乾清宫去了。看著他渐渐远去的身影,知画忽然觉得,永琪这一走,似乎又走出了她的生命。

离别之行

话说永琪来到干清宫,面对著乾隆那已经有些苍老的面孔,永琪真得不知该如何对干隆说出他要离宫的要求。他那将近暮年的皇阿玛真的能受得住他再次离开他的事实吗?永琪犹豫了好久,终於狠了狠心开口道:“皇阿玛,”

永琪还没说完一句话,乾隆便扬手打断了他的说话。乾隆用一副了然於心的表情看著永琪,缓缓的开口说道:“永琪,你终於又要走了吗?”

永琪一惊,不禁惊喊出声:“皇阿玛,您怎麽,”乾隆笑了笑,拍了拍永琪的肩,说道:“所谓‘知子莫若父’难道你没有听过这句话吗?从你一回到宫裏的反应,我就知道你不会在宫裏留太久。如今,我一看你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就知道是你要离开的时候了。”

听到乾隆这番话,永琪有些惭愧,他开口道:“皇阿玛,永琪不孝。请您原谅我的任性,但我,”“我答应你。”乾隆又开口道。

永琪诧异的望著干隆,惊讶他居然这麽轻易的答应了。他惊讶的说道:“皇阿玛,你怎麽,”

乾隆了然的笑了笑,说道:“永琪啊!我知道,如果勉强留你在宫裏,你根本不会快乐。而且,假如留你在宫中,日後我归天,你就是皇帝。皇帝看上去似乎无所不能,能呼风唤雨,但其实也有许多难言的苦楚啊,就像我和盈盈一样。你是我最心爱的儿子,怎麽忍心要你步上我的後尘呢?”

永琪震撼了!他感动的看著乾隆,嘴裏想说些感谢的话,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出他的震撼,乾隆用力的拍了拍永琪的肩,语重深长的说:“走吧,永琪,你不用顾虑我了,我这身子虽然不中用了,但活个一二十年大概也没什麽问题,所以放心的走吧。不过,你走的那一晚,我无法去送你了。找到小燕子後,就和她好好过日子吧。努力一点,希望我微服出巡去看你们的时候,你们已经儿女满堂了。”

“皇阿玛,”

永琪还想说些什麽,乾隆忽然粗声的打断他:“你怎麽这麽婆婆妈妈,哪像我的儿子。快走,再不走,小心我反悔不让你走了。”说完转过身背对著永琪。

永琪看到乾隆这样,心中的感动更是无名以状,他向乾隆跪下,结结实实的叩了个头。叩完,深深的凝望的乾隆一言,便毅然转身离开了。谁也没有注意到,乾隆那饱经风霜的脸,竟也布满了泪水。

一天後,乾隆忽然大摆宴席,邀请了所有的皇孙贵族。自从清缅战争之後,宫裏已经好久没这麽热闹了,所以大家也就高高兴兴的赴宴。一时间,宫裏宫外,到处都是热闹非凡的。尔康和紫薇当然也在受邀之列。其实,这是乾隆和尔康紫薇之前商量好的,就像以前偷运含香出宫一样,趁著众人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的溜出去。说来也巧,知画这一天正巧陪著老佛爷出宫去拜佛,要第二天才回来,这实在使尔康和紫薇少花了不少心思。於是,尔康紫薇永琪三人很顺利的就溜了出来。由於不放心永琪一人前往千里迢迢的云南,於是尔康和紫薇便以奉皇上密旨去办事的藉口,暂时瞒过福家夫妇,陪著永琪赶往云南。一个月後,尔康紫薇永琪三人终於赶到云南,迎接他们的,将又是另一轮新的考验。

话说永琪和尔康紫薇三人来到云南。由於箫剑搬离了原来的住处,三人也费了一番工夫才找到了箫剑的住处。这一天,三人终於来到箫剑的门前,想到小燕子已经近在咫尺,永琪不由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他敲了敲门。没多久,门打开了,走出来的是晴儿。晴儿一见他们,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尔康见状,便开玩笑:“怎麽了,见到我们吓傻啦?”

震撼过後,晴儿惊喜不已,她呐呐的说道:“你们,你们怎麽来了?真是太意外了。箫剑!”想到箫剑,晴儿便拉开嗓门喊到:“箫剑,你看谁来了,是尔康和紫薇啊,还有永琪,”

话还没说完,只见箫剑跑了出来,看到他们,他也半晌说不出话来。

尔康笑著说到:“哈哈!看来我们来得还有些不是时候,把你们都吓傻了,哈哈!”箫剑回过神来,也是满脸的难以置信和惊喜,他上前一把握住永琪和尔康的手,激动不已的说道:“你们怎麽来了?这两天,我还在想,不知什麽时候可以见见你们。没想到过了两天,你们居然就出现在我面前,我们简直是心有灵犀啊!”

“好了,好了。”晴儿笑著说到:“咱们进去再说吧,难得他们来,咱们今天可要好好聊聊。”说完,五人便进屋了。“

来到厅中,永琪环视了一下,还是看不到小燕子的踪迹,他终於忍不住了,他急急的问道:“箫剑,小燕子呢,她在哪儿啊?”

一听到小燕子的名字,箫剑的脸色顿时黯淡下来,他沈吟了一下,终於低低的说道:“她走了。”“走了?”这两个字像个响雷一样在永琪脑裏炸开了,有好半晌他的脑裏一片空白,简直无法思考。尔康和紫薇的震撼也不下於永琪,最後还是尔康从震惊中先恢复过来,他冷静的问到:“她是什麽时候走的?为什麽要走?”

箫剑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当初刚送走你们的时候,小燕子就料到你们可能会再来云南找她,所以她走了,走得干乾脆脆。就连当初临走时她曾答应过我会给我她自己的消息,如今我也还是半个字也还没收到。可以说,她是下了决心,要从大家的世界裏彻底消失了。”箫剑顿了顿,把脸转向永琪,认真的问道:“永琪,经过这麽多事,你还是爱著小燕子吗?”

永琪凄然的笑了:“箫剑,经过这麽多事,你还在怀疑我对小燕子的心吗?”

“那麽,”箫剑走到永琪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肩,大声的说道:“永琪,去把她找回来吧,找到了就不要在放她走了。我这个做哥哥的,此时对你已经是完全放心了。去吧!”

永琪握住箫剑的肩,像在承诺什麽似的低低的说道:“我会把她找回来的,一定会!”

室外的阳光似乎又明亮了起来。

三天後,永琪,尔康,紫薇和箫剑晴儿一起离开了云南。经过商量,他们决定一路北上,直到杭州,如果杭州找不到,再直上北京。这一路,自然是有不少困难,在加上日夜赶路,难免要风餐露宿。好在他们这一群都是习武之人,所以倒也没什麽。可这可苦了没习过武的紫薇和晴儿,半个月来,两人憔悴了不少,看得尔康和箫剑好不心疼。可看到永琪那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紫薇和晴儿又好不忍心。於是,尽管尔康和箫剑一再地劝她们休息一下,可她们还是坚持继续赶路。於是,又过了半个月,他们一行五人终於来到了杭州。

这一天,他们来到杭州城外,天忽然下起倾盆大雨。於是五人便急忙找了一户人家避雨,住在这裏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妻。看到紫薇和晴儿憔悴的脸色,便邀请他们在此休息几天。众人一想,反正已经到了杭州,也准备在杭州停留一段日子,也就不急这几天,於是便住了下来。他们不知道,小燕子离他们已是近在咫尺了,因为这对夫妻的隔壁便是住著楚大娘一家。他们并不知道,另外一场让人心碎的故事即将展开。

这一天,正好是永琪和尔康他们住下的第一个晚上。由於一路上奔波劳碌,晴儿和紫薇终於支援不住了,加上尔康和箫剑两人也都疲累不堪了,於是四人便早早上床休息了。只有永琪却没有什麽睡意,百无聊赖之下便走出屋子,想顺便看看月色,便渐渐的走到一片树林裏。走著走著,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箫声,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箫声似乎似曾相识,於是情不自禁的想寻找箫声的主人。没错,吹箫的正是永琪千思万想的小燕子。近一段时间,晚上到树林裏吹箫已经她每日必做的功课,从那箫声中似乎可以替无趣的人生增添上一丝淡淡的色彩。只有在这一刻,思念才能从箫声中肆无忌惮的释放出来,自己那郁郁难解的愁绪才得以缓解。吹著吹著,小燕子似乎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自近的传来,不知出於何种心理,可能是不想让人扰乱自己那已渐渐趋於平静的心湖。於是,便由另一条小道匆匆离去,当小燕子刚刚离开吹箫的小树丛,永琪便刚刚来到。看著那满地的落叶,空空如也的小树丛,永琪心裏不免有些失落。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见也没人再回到这裏,也只好慢慢的走回屋裏。

过了几天,紫薇和晴儿的精神都恢复的不错,於是几个人商量後便决定第二天离开。不知为何,永琪一直想再次听一听那箫声,可是一连好几天,都已经没听到了。想来可能也是过路的人吹的,永琪也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背叛?

第二天,五人便准备离开,那对年轻的夫妻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也和他们有了些感情。本想多留他们几天,但见到他们坚持的态度,也只好依依不舍的帮他们一起收拾行装。

当他们正准备离开时,门外扬起一把令永琪魂牵梦潆的声音。“锈珍,楚大娘让我给你拿点她新种好的花,你看,”当小燕子看到厅裏的来人,整个人刹时傻住了,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只是死死的盯著永琪。

永琪震惊也不下於小燕子,他贪婪的看著小燕子,似乎想把这几个月来的思念全用到这一刻。尔康紫薇,箫剑晴儿也是震惊的不得了,一时间,大厅裏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终於还是紫薇最先从震惊中恢复意识过来,她轻轻的走上前,忽然一把抱住了小燕子,语带哽咽的说道:“小燕子,对不起,我终究还是违背了我们之间的承诺。但是,我看到永琪在宫中的情况,我终於明白了你们是不可能缺少彼此的,就像我和尔康,箫剑和晴儿一样。小燕子,回来吧,让我们大家都重新来过,好不好?”

小燕子听到这裏,痛苦的闭上双眼,那一直按捺住的泪水终於不受控制的从脸上滑过。忽然,紫薇察觉到小燕子那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她低低的惊呼到:“小燕子,你怀孕了!”

永琪一震,望著小燕子那件略带宽松的依裙,虽是怀孕,却一点也看不出孕妇该有的丰腴,相反的,她似乎比以前更瘦了些,脸上更有一种与她不相称的苍白,与以前那个活泼健康的小燕子相比,如今的她,却像个随时会倒下的木偶。

永琪心裏似乎被人狠狠的抽了一下,那痛楚迅速随著四肢扩散到全身,他走到小燕子面前,颤颤的说道:“小,燕子,”听到永琪那熟悉的声音,还是那麽温柔,却带著那麽一丝恐慌。小燕子心裏的痛楚此时更是无以复加,她多想立刻再次回到永琪那温柔的怀裏,再次听到他那温柔的在她耳边低语一声“爱你”,但她不能啊!路已经走了一半,决不能半途而废。

於是她狠了狠心,硬是挤出一丝微笑,笑著对紫薇说道:“你们大家来了!真是太叫人惊喜了。你看,今天我才刚刚起来,就见到你们了,总是让你们看到我最狼狈的一面。”

“够了!”箫剑看到这裏,再也忍不住了,他大步走上前,一把握住小燕子的肩膀,大声说道:“小燕子,不要再跟我们打哈哈了。小燕子,不要再任性了,跟永琪走吧,我们一起回云南,一起过那种与世无争的生活。何况,你现在还有了身孕,我不许你再在外面受苦了,回去吧,好不好?”

小燕子轻轻推开箫剑。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们回去。”

永琪一震,激动的一把抓住小燕子的双肩,沈痛的说道:“为什麽?”

小燕子轻叹了一声,安静的说道:“如果你们在前两个月这样说,或许我会跟你们回去。但是现在,我是决不能跟你们回去的,因为,”小燕子顿了顿,用低低的却又清晰的声音说道:“因为我成亲了,而且还怀了他的孩子。”

永琪大惊,一直握著小燕子肩膀的手也不禁从肩上滑落下来,永琪死死的盯著小燕子,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挤出一丝声音说道:“你说谎!我不相信,你肚裏的孩子明明是我的骨肉,为什麽你要这样说?”说著说著,永琪激动起来,他大声吼到:“不可能!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小燕子平静的说道:“是真的,我已经有三个月身孕了。你们算一算时间就能知道,我离开你们大家已经快半年,这孩子才只有三个多月,所以他不可能是永琪的孩子。”

紫薇忍不住开口了:“小燕子,你说你有了三个多月身孕,可是你的肚子已经,”

小燕子听到这裏,摸了摸肚子,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是双胞胎,我已经找大夫诊断过了。”

永琪摇著头,一边喃喃的说道:“你为什麽要这麽做,紫薇对你的姐妹之情,你不要,箫剑对你的兄妹之情,你也不管,我对你的一片痴情,你更是不屑一顾。我们这些人在你心裏到底是什麽位置,你到底还有没有?”他一把抓住小燕子,眼神是凄厉的,他死死的盯著小燕子,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既然你一定要跟著那个男人,我也无话可说。我只能告诉你一句,我真是错爱了你。认识你,既而爱上你,是我这辈子干的最愚蠢的一件事!”说完,他一把推开小燕子,转身大踏步离去。

众人见状,马上追了出去,只有那紫薇和晴儿注意到小燕子那瞬间恢复苍白的脸色,她们交换了一个眼神。

紫薇握住小燕子的说,安慰的说道:“小燕子,我回头再找你谈。”

晴儿也开口说道:“小燕子,你要放宽心,不要太难过了。永琪说的是气话,你不要跟他太认真了。”

说完,两人也跟著追了出去,所有人一走,大厅裏只剩下小燕子和那一对依然不大了解状况的年轻夫妻。

过了一会儿,那名唤作‘绣珍’的的女主人走上前来,担心的看著小燕子那摇摇欲坠的身体,说道:“小燕子,我有什麽可以帮忙的吗?”

小燕子悠悠的叹了口气,低低的说道:“绣珍,谢谢你,我想你唯一能做到的事是把我送回楚大娘家。因为,我好象,快要昏倒了。”话还没说完,小燕子就软软的倒下,失去的知觉。

永琪狂奔出那间房子後,骑上原本预备离开的马,迅速消失在众人的眼裏。尔康一看情况不大对劲,便骑上另一匹马追了上去。

紫薇见状,不由喃喃的说道:“老天保佑,可不要再出什麽状况才好!”

箫剑与晴儿一听,也不禁打了个冷战,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已经明白了一件事:或许,一件惊天动地的风波就要来了。

话说尔康与永琪骑马狂奔了一大段路後,两人终於在郊外一片树林停了下来。永琪下了马,失神的慢慢走著,整个人似乎已被抽空了。尔康跟在永琪身後,看到他这副模样,知道他是心碎了,也明白此时此刻说什麽也是多馀的,他不敢说什麽,生怕又刺激到他,於是只能紧紧的跟在他後面,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後的走了一大段路。渐渐的,他们不知不觉的走了快一整天,眼看天就要黑了,再看到那似乎见不到边的树林,如果再继续走下去,恐怕就算走到明天也恐怕走不出去。

於是尔康再也忍不住了,他走上前,轻轻的按住永琪的肩,说道:“永琪,天晚了,咱们该回去了,如果你不想回到那个地方,我们就先到杭州城裏找一个客栈住下再说。这麽晚了,我们再不回去,紫薇,箫剑和晴儿会担心我们的。”

永琪听了凄凉的笑了,说道:“你想回去是因为那裏有紫薇,可是我回去是为了谁呢?有谁会在乎我回不回去呢?”

尔康再也忍不住了,他一个箭步冲上前,一把抓住永琪,瞪著他,强忍著怒气说道:“永琪,你不要因为小燕子对你的背叛,就把我们全体否决了。我们之间是什麽关系?我们是生死之交啊,在你眼裏,我们的交情真是如此不堪一击吗?”

“小燕子!背叛!”这些字眼在永琪的脑海裏轰然一炸,他爆发了:“你不要再跟我提她的名字!以後我的生命裏不再有这个名字的存在!小燕子!小燕子,”

永琪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他慢慢的弯下身,痛苦的蹲在地上,双手狠狠的抓住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的说:“她怎麽可以这样无情?她怎麽可以这样?怎麽可以?”

尔康站在他身旁,感受到他身上那种无法形容的痛,他也无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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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燃烧的希望

当夜幕即将降临的时候,永琪和尔康终於骑著马缓缓的回到小屋。一回到屋中,只见紫薇,箫剑和晴儿一脸凝重的在大厅裏来回度步,旁边还坐著楚大娘和楚云。一见他们回来,紫薇松了一口气,但脸色却也随即暗淡下来,其他人也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尔康见状,以为大家在担心他和永琪,正想开口安慰大家,谁知紫薇突然开口了:“小燕子走了。”

永琪一听,浑身一震,但随即又冷笑道:“她大概是没脸再面对我们这麽多人了吧,她,”

永琪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箫剑突如其来的一拳击中了腹部。

被箫剑莫名其妙一打,永琪火气也上来了,他随即也挥出一拳,嘴裏开始口不择言的吼道:“这就是你们这书香世家教出来的好妹妹!一看到我不再有荣华富贵,就马上离开我,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她简直是人尽可夫!”

紫薇再也忍不住了,她走上前,挥手就给了永琪一巴掌,尔康一看连一向好脾气的紫薇都动手打人,生怕再有什麽事端,连忙走到三人中间说道:“你们是怎麽回事啊?咱们有什麽大风大浪没见过,又什麽没见过。我知道大家都很难过,但是我们在这裏大吵大闹就能解决问题吗?我们还不如好好商量一下怎麽找回小燕子,这才是比较重要的事。”

晴儿点点头,也走上前说道:‘尔康说的没错,我们应该把小燕子找回来再说,而且,”晴儿转向永琪,清清楚楚说道:“永琪,我们冤枉小燕子!我们刚刚问过楚大娘。她说小燕子的孩子是在来这裏以前就有的。所以,那个孩子千真万确是你的骨肉!”

永琪浑身一震,喃喃的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她明明说过,”

箫剑走上前,语带谴责的说道:“你这麽了解她,怎麽不去想想,她到底可能会有什麽苦衷才会说出那番话?你和她经历了那麽多事,你真的认为她是那种水性扬花,朝三暮四的女子吗?”

这一番话,犹如一阵冷水从他头顶浇下,刹时使他清醒了不少,是啊!小燕子不是那种人,自己应该相信她的。可是,自己刚刚说了什麽?他到底做了什麽?一股尖锐的痛楚刹时穿透了全身,他慌了,他一把抓住紫薇,一遝连声的说道:“紫薇,你快告诉我,小燕子到底去了哪里了?”

紫薇看著永琪,嘴裏本来还想说几句责怪的话,但看到永琪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样,她也说不出口了,她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

永琪一听,大惊,他以为紫薇还在骗他,更用力的抓住紫薇,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沈痛的声音说道:“紫薇,我知道你怪我,不止你,还有箫剑,晴儿。我知道大家都怪我。说实话,我现在恨不得一刀把自己给杀了!但是,小燕子对於我的意义和对於你们大家的意义是不同的,失去了小燕子,你们还有自己最爱的人,还能有自己的人生。但我就已经注定是一个行屍走肉的废人了,所以请你不要那麽残忍,请你告诉我小燕子的下落吧!”

看到永琪如此沈痛的模样,紫薇顿时也对他刚才的行为释然了。她温柔的拨开永琪的手,真挚的说道:“永琪,如果我知道,我一定告诉你。就如你所说,小燕子对於你的意义和对於我们大家的意义毕竟是有所不同的。但是这一次,连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儿?不过,你可以问一下楚大娘和她的孙子楚云。”

永琪一听,连忙走到楚大娘身边,“扑通”一下跪在两人面前,望著他们两个,眼裏流露出深深的渴望,他真挚的说道:“楚大娘,楚云,如果你知道小燕子的下落,请你告诉我,好不好?她一个弱女子,又有孕在身,万一有个什麽意外,那可怎麽办才好?”

楚大娘见永琪这副模样,心裏好生不忍,她连忙说道:“这位公子,别这样,男儿膝下有黄金,别这样跪著我。你快起来,你这样跪著,我可不好说话!”

永琪一听,只好站了起来。楚大娘望著他,诚挚的说道:“这位公子,看你这副模样,我就知道你一定是那个令小燕子魂不守舍的人了。说实话,我很想帮你,也很想帮小燕子。但是,这一次,我可以跟你发誓,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

永琪一听,後退一步,心裏掠过一阵从未有过的绝望,他喃喃的说道:“她走了,她真的离开我了,不会再回来了?”

这时,一直没有作声的楚云开口了:“那倒未必!”

永琪一听,心裏又燃起希望的火焰,他急忙说道“此话怎讲?”

楚云说道:“我记得小燕子在闲聊时曾经说过,她希望能长伴在爹娘的身边,身边带著孩子,在一片青山绿水中终此一生。”

紫薇和尔康顿时脱口而出:“杭州!”

永琪一听,眼前顿时一亮,他诚挚的向楚大娘和楚云说道:“两位,大恩不言谢,我艾琪若有机会,一定会好好感谢两位。”

楚大娘说道:“感谢倒不必了,可是你要记得一件事,那就是记得不要再轻易放弃小燕子了。不要再让她伤心了,她是一个好孩子啊!”

永琪听了,点了点头,不知是为了说给楚大娘听还是给自己听,他低下头,低低的说道:“我一定要找到她的。一定,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了”说完便与众人一起跑出小屋,开始他们在杭州的另一段人生。

巧遇夏盈盈

紫薇,尔康,永琪和箫剑晴儿等五人告别了楚大娘楚云等人,来到了杭州城。为了尽早找到小燕子,他们五人在短短的几天内就把偌大的杭州城找了好几遍,但小燕子就像消失了的泡沫一般,整个杭州城裏都快被永琪他们几个翻了个底朝天,却还是一无所获。众人不免有些泄气。於是经过一番商量,他们决定还是放弃杭州,继续南下找小燕子。

商量好後,众人便决定过两天就离开杭州城。可是,就在他们离开杭州的前一天,他们的住处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好久不见的夏盈盈!这时的夏盈盈,依然跟两年前的一样,脱俗出尘。尽管已脱下一身华服,穿著布衣钗裙的她,却依旧显示出那麽一份高贵的气质。岁月是残忍的,它在每个人的脸上都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但它似乎对夏盈盈特别怜惜。两年的时光,没有使她变老,反而使她多了一份少妇妩媚的韵味。总之,夏盈盈的到来,给每个人都带来一份不大不小的震撼。没想到,夏盈盈却带来了另一个更令人震撼的消息。

“什麽!小燕子在你这裏!”当永琪听到这个消息时,“轰”的一下从椅上站起来,手裏一直捧著的茶杯“哗”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他愣了两秒钟,然後,永琪冲到夏盈盈面前,也不顾得什麽礼仪了。他一把抓住夏盈盈的肩膀,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颤抖的说道:“你,你说的,是,是真的吗?小燕子真的,真的在你那裏?”

夏盈盈恬静一笑,轻轻拨开了永琪的手,柔柔的开口道:“五阿哥,你别激动。你的心情,盈盈都能理解,虽然我还不太清楚你们各位之间发生了什麽。但是,我也清楚,那不是我可以管得了的。所以,我把还珠格格交给你们了,希望我这个决定没有做错。”

紫薇兴奋的跑到夏盈盈身前,一把握住她的手,激动的说:“盈盈姑娘,我向你保证,你这个决定绝对没有做错。因为你不仅救了小燕子,你还救了我们大家啊!”

盈盈听後,微微一笑,说道:“那自然最好,你们现在就跟我来吧。”说完,转身便走。

这时,紫薇忽然拉住夏盈盈的手,动情的说道:“盈盈姑娘,以前我们对你所做的一切,我知道是委屈你了,但我们实在是迫不得已。如今看到你居然还有这样的胸襟来帮助我们,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你。”

盈盈一听,唇边泛起一抹无奈的笑容,轻轻的说道:“这是我的命,我早就认了。其实,这和你们没有什麽关系。当初就算你们没跑来和我说那番话,入宫之後的种种状况,我也已经认真考虑过一番,再加上你们对我说的那些,我就更加笃定我的想法了看到你们现在的状况,我想大概也和那个皇宫脱不了什麽关系。我想,当初不进宫的决定是对的。”盈盈顿了顿,展开一抹了然的笑容,说道:“既然我们大家彼此已经解开心结,我想,你们大概也想快点见到还珠格格吧!”

大家一听,知道已无後顾之忧,於是便兴奋的出门了。屋外,阳光已经撒满大地,似乎已经暗示著他们美好的将来,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的天边,乌云似乎正在慢慢飘来。

片刻过後,他们一行几人已经来到了夏盈盈的屋子。盈盈的屋裏,种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形成了一片花海。永琪等人踏进屋中,一眼就看到了小燕子,她站在花海当中,手中拿著箫,正吹得入神,丝毫不觉有人进入。可是,永琪就不同了,他看著小燕子,她站在花丛中,群花竟显逊色!他不禁看得痴了,醉了。众人看到这样,知道接下来他们一定有不少话要说,於是也就识趣的悄悄的退下了。

一曲既毕,小燕子一转头,就看到永琪那对深情的眸子,她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眼睛睁得大大的,连眨也不眨一下,似乎害怕一眨眼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一般。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贪婪的看著对方,似乎想把几个月的思念都融入这一眼中。小燕子看著永琪,知道已经什麽都瞒不了他了,她闭上眼,眼泪便似洪水般的蜂拥而出,纷纷滑落在她那已经消瘦不少的脸上,本来还想说些绝情的话。可是,过多的思念已经压抑她太久了,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只能让泪水疯狂的涌出眼眶。永琪冲到小燕子面前,什麽都没说,只是紧紧的抱著她,似乎一松手就会被人抢走似的。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

小燕子终於回过神来,她连忙推开永琪,羞涩的说道:“小心伤著孩子。”

永琪深深的凝视著小燕子,向在看一件稀世珍宝似的。他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再度将小燕子拥入怀中,感叹道:“能够再次的抱著你,人生还有什麽可求的呢?”

小燕子听後忽然浑身一震,推开了永琪。永琪这次没有放手,他用力的握住小燕子的肩膀,掷地有声的说道:“小燕子,我知道你心裏的顾虑,但是让我告诉你,这一生,不管有没有你,那个皇宫注定是与我无缘的了,我也注定是回不去的了。所以,这辈子,我是赖定你的了!”

小燕子苦笑道:“不会的,只要你想回去,就一定有办法。永琪,你是属於皇宫的,外面的世界根本不是你的树林。现在,我已经见到你了,肚裏还怀著我们的骨肉,有了他,这一生对於我来说,真的没有什麽遗憾了。回去吧,知画需要你,皇阿玛需要你,绵亿也需要你。你放心,我一个人会过得很好的。”

小燕子话还没说完,就被永琪的一阵摇晃给打断了:“你就这麽迫不及待的把我推出去吗?什麽叫做你会过得很好,你这副模样叫过得很好吗?”

永琪沈痛的盯著小燕子说道。“再说,就算你真得过得好,那我呢?你不管我了,我告诉你,失去了你,我过得不好,很不好,非常得不好!而且,”

永琪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而且我和皇阿玛已经达成共识了,他这一次是真得祝福我们的。”

“可是知画呢?你预备将知画和绵亿怎麽样?你不要忘了,你不仅是一个儿子,你还是一个丈夫和父亲啊!”

永琪认真的盯著小燕子,郑重的说道:“小燕子,让我告诉你,在皇宫裏,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永琪了。没有了你,儿子,丈夫,父亲这三个角色我一个也做不好。现在我找到了你,起码在你的面前,我还可以扮演好丈夫和父亲的角色。我恳求你,你不要让我一个都做不好,行吗?”

小燕子无言了,她低低的,满足的叹了口气,说道:“唉,我认输了,反正这辈子我算是栽在你手裏。以後,你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就是别人说的那个什麽鸡和狗之类的,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我保证。”

永琪笑了,轻轻的把小燕子拥入怀中,笑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小燕子,能再听到你的成语妙解,这一生,真得没有什麽遗憾了。”

小燕子听了,把头深深的埋进永琪的怀裏,感受著那无言的幸福。两人就这样紧紧的抱著彼此,幸福似乎已经握在手中了,可是,幸福真得那麽容易握住吗?

不速之客

经过几天的休息,众人的气色都恢复得不错,尤其是小燕子,脸色更是红润了不少。这一天,众人打包好了行李,准备向夏盈盈告辞了。正当他们准备出门之时,眼前忽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竟是知画!

眼前,就算在永琪站著一只老虎,都不会比永琪看到知画更来得恐惧,是的,是恐惧,一看到知画,永琪心裏就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他有一种预感,知画这一次的到来,绝对又会在小燕子和自己的世界裏掀起另外一场腥风巨浪。

於是永琪背脊一挺,带有几分戒备意味说道:“知画,你怎麽会到这裏来的?你又怎麽知道我在这裏?”

知画一看到他的表情,心已经冷了一半,她苦笑道:“永琪,我们之间真的到了这种剑拔弩张的地步吗?你一见到我,就好像看到要吃人的老虎似的。我,真的那麽让你避之不及吗?”

这样一说,永琪的犯罪感又涌了上来,他抱歉的一笑,说道:“知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是我负了你,今生欠你的,我是注定要下辈子才能还了。而且,我以为,我在宫裏的时候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和你之间,”

“你以为你和我之间已经再无瓜葛了吗?”知画凄凉的笑道。“不过,”知画停了停,安详的说道:“若是以前,我可能会就此放了你,可是现在是不可能的了因为,”知画顿了顿,摸了摸肚子,微笑道:“我怀孕了。”

“怀孕!”知画这一句话,使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巨大的震撼当中。尤其是永琪,好像听到死刑判决一般,整个人仿佛已经陷入一个冰天雪地的环境一样,动弹不得了。

过了好半晌,才从牙缝裏苦涩的挤出一句:“不可能!”

知画看著永琪,脸上带有一种豁出去的表情,说道:“你难道忘了你离宫前的那个晚上吗?难道你认为这孩子不是你的骨肉吗?永琪,我只要你一句话,只要你狠得下心说你不要这个孩子,我马上就走。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你可以安安心心的去过你那神仙眷属般的生活,你说啊!你说啊!”

永琪被知画这番话震慑的说不出话来。这时,紫薇终於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了,她几乎不敢想象这件事所带来的狂风暴雨了。

她马上走到知画面前,严肃的说道:“知画,并非我们不相信你,只是这件事带给我们大家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也请你给我们一点时间消化。好吗?”

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小燕子笑了,她笑得那麽安详,但是也笑得让人有点不安。晴儿担心的走到小燕子的面前,挽住了小燕子,安慰她道:“小燕子,你不要太担心,我们大家好好商量一下,总会商量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的。”

小燕子摇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就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众人一听,马上看著小燕子。只见小燕子冷笑道:“就让我们大家各归各位吧,永琪还是回去当他尊贵无比的五阿哥,知画还是原来那个养尊处优的福晋,紫薇和尔康就回到学士府,我哥和晴儿就回到云南。至於我,就像以前一样,卖卖艺,骗点小钱,去过那种‘偷抢拐骗’的生活吧。总之,大家原来在哪儿就回到哪儿去吧!”

永琪一听,马上冲到小燕子面前,一把抓住她道:“你在跟我生气。小燕子,你别急,让我好好想一想,我一定会想出一个办法来的。”

小燕子推开永琪,悲愤的痛喊道:“还有什麽办法可想,你是打算怎麽再度甩掉知画吗?你也太狠心了,我但愿我从没有认识过你!”说完,便像箭一般的跑出夏盈盈的家。众人一看,也就跟著跑出去了。

小燕子毕竟是孕妇,就算平时再怎麽矫健,也不可能跑得太快,她跑到夏盈盈家旁的西湖边就停下了。

没过多久,永琪也来到西湖边,他急迫的看著小燕子,急急的解释道:“小燕子,你听我解释,那次只是一次意外,我怎麽想到知画她居然,”

小燕子凄凉一笑,绝望的说道:“你不要解释,我什麽都明白了。我就知道,像我这麽倒楣的人,怎麽可能会拥有这种幸福呢?是我太傻。现在是我要为此付出代价的时候了。”说完,突然往身旁的西湖的纵身一跳,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小燕子的跳湖之景令每个人都从刚刚的震惊中缓了过来,紫薇还是第一个叫出声的:“小燕子!你不要太冲动了,所有的难题我们一起想办法!” 她甚至要跟随着小燕子一块跳入西湖中。

永琪奋不顾身地也马上跟着跳了进去,尔康拦住了紫薇、说道:“你不要去,我来!”马上与箫剑也急忙地跟着永琪跳进了冰冷冷的西湖。

知画吓呆了,她从来没有觉得小燕子竟然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既然已经怀了永琪的孩子,就可能是个小王爷,只要生的下来,就能拥有荣华富贵。这更代表着她将来可简单而得的母仪天下之位。但她不清楚的是,小燕子心中所向往的情有独钟却超过了所有所有。

小燕子游到一艘船旁,虽然只游了十几米,但她毕竟是快要临盆的孕妇,已快承受不住的她就停在昏死的边缘。她藏在船后躲过了永琪、尔康和箫剑的眼神。满脸全是汗和泪。她不能让永琪去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但自己是绝对回不去那争风吃醋的皇宫,所以她决定只好牺牲自己了。就当她走头无路的之时船上突然出现了两个身影。

“少爷,你看,多漂亮呀!”一个跟班的对一位穿着贵气的男子说着。这位公子是杭州名门的大公子,宋无忌。

心平气和的他说着:“是啊!湖上春来似画图,乱峰围绕水平铺。松排山面千重翠,月点波心一颗珠。果真如此啊!”宋无忌已渗入西湖的美景当中。

西湖的美景似乎被小燕子的影子打断了,跟从突然对宋无忌说道,“少爷,船底下好象有一个人,是个女子!”

这句话倒是惊动了原本很安稳的宋无忌,“是一位姑娘!她好像还受伤了,快!咱们快把她给救上来。”

他们二人连忙跳进了西湖接着把小燕子救了上了船。

可是已经在水中许久的小燕子已昏了过去。

“姑娘,姑娘,醒醒啊!怎么有身孕还,”宋无忌看事情有些不妙,连忙对随从说道:“快备车,我们马上回府。”

“那小的是不是要顺便去找大夫?”

“快去!”宋无忌说道。

“是!”

话说他们几个大男人在湖里找了好几个时辰,可最后连小燕子的影子都没有。当他们终于找到小燕子躲藏的那艘船的时候她早已不见了,谁会想到她已经被风流倜傥的宋无忌给救走了。难道这是天意?

“永琪,这,”尔康对永琪已是无话可说,“我们尽力了。”

知画看着永琪沮丧的样子,便想提醒他她自认为、原本的事实,“算了,这该是姐姐的宿命吧!是祸躲不过,对不对?”知画说道。

“你,”永琪怒气地盯着知画。而平时能言会道的尔康、紫薇、箫剑和晴儿也还在小燕子跳湖的震惊当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永琪丧气的说道,“都不要来烦我了。”他离去的身影仿佛带来了无穷的黑暗,无穷的寒冷。

刚刚把小燕子带回府的宋无忌心中特别的忐忑,对眼前的小燕子充满了好奇心、问题,还好像有些期待。坐在小燕子床前的他想着种种问题。她已经有了身孕,怎么这么傻呢?那个男人又在那里?算了,还是不想这些了,帮她保住孩子要紧。

“大夫来了!”

只见大夫为小燕子把了把脉,从他的脸色看出小燕子身子的危机,“夫人现在身子很虚。依老夫看,这姑娘性命难保了呀。”

“大夫,我求求你,一定要帮我把她跟孩子的命保住。”他已经顾不得眼前的陌生女子会不会引起府中其他人的误会,只是想尽他的所有保护好她。

“老夫试试看吧,公子请您先在门外等候。“

宋无忌仿佛听到了希望,急忙地说:“有劳大夫了,我们先出去了。”

就这样,两个时辰过去了,四个时辰过去了。宋无忌却像被下咒了一样、呆呆的等着奇迹的发生,几乎等了一整个晚上。就在他与跟从等的焦头烂额的时候,他们终于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这位婴儿的到来令主仆二人露出了整晚第一个开心的笑容。

只见大夫从卧室中走了出来,满头大汗的他说道:“公子,是个女孩儿。”

宋无忌开怀大笑地说道:“有劳大夫了。”他从大夫的手中接过了婴儿,可见她是跟小燕子是一个摸样刻出来的,“她们母女长的可真像,真是个人见人爱的孩子。”

他抱着孩子走进卧房,看到小燕子已经睁开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了,心中的不安终于平静了下来。

“我这是在那里呀?怎么觉得浑身无力,”她摇了摇头,突然看到自己的大肚子变得扁扁的她睁大了双眼说道:“我的孩子呢?”

宋无忌听到小燕子的声音,快步地走到了床前。看到激动地小燕子他马上把怀中的婴儿递给了她,“在找她吗?“小燕子虽然满脸是汗,可这幅摸样更显得清新脱俗,美若天仙。看到这一幕,他忍不住心动了。

小燕子看到宋无忌进屋里来,本想坐起来,可是又倒了下去。

“哎,你先别急着起来,你的身子还很虚、还是好好看一眼这位小千金吧!。”他露出了笑容。

面对眼前的女儿、陌生人还有陌生的一切,小燕子充满了疑问:“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是什么人?我,”

“好了好了,你的问题我会一个一个的回答。我今日去西湖游玩发现你在水中快要溺水了,还怀有身孕,就把你给带回府了。”

小燕子一脸感激地望着眼前的男子,“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宋无忌仿佛能够看穿她心中所想,“先看看孩子吧!这孩子啊,简直是跟你一个摸样刻出来的。”

小燕子接过这孩子,心中所想却是非常纠结的的。关于知画,绵亿,还有知画肚子里的孩子。所有的所有都在她的脑中旋转。

眼看心事重重的小燕子,宋无忌急着转移话题,“该放下的就占时放下吧,先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叫,清灵吧!”小燕子说着,这孩子叫艾清灵。艾,我心里仍然还爱着他,我到底要怎么办?

新的开始

随着清灵的出生,十六年很快就过去了。在杭州的宋府,有一位姑娘正在练剑,这位姑娘正是艾清灵。这些年来,清灵已经长成了一位清丽秀雅、美丽脱俗、雅而秀气、纯洁清丽的绝色女子。无论是远观近看都有一种神韵从她的骨子中沁出。正在练剑的她轻盈飘忽,衣衫流动如云,如风吹柳絮,水送浮萍,是非人间气象。她身在半空,如一只鹤般凌空扑击而下,身法曼妙无比。

“好剑法!”这时站在树下的宋无忌突然开口了。

清灵听到身后有声音就立马放下手中的剑,往后一瞟便看见了宋无忌,“义父!你怎么来了?”

只见他从树下走到了清灵的身旁,“我来了很久了。“宋无忌慈祥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义父看你的剑法练的是越来越熟了,看来你的功夫是又长了一大截啊!”

“义父您又说笑了,”她挽着宋无忌的胳膊,撒娇般的说道:“您如果每天都这样子夸我,我听了会飘飘然的!”

可宋无忌推开了清灵的双手,不知从哪拔出了一把剑对着清灵出了奇招,“看剑!”他马上刺向清灵。

宋无忌和清灵比起剑来,两个人都是高手,默契第一流,两把长剑舞得虎虎生风。只见剑气如虹,闪闪发光,人影绰绰,来往穿棱,两人忽高忽低,煞是好看。

“你们两个又在练剑啊!”此时小燕子从厨房中端出两碗酸梅汤,“先下来喝点酸梅汤吧,天气热。”虽然已隔了十六年,小燕子仍是那么的潇洒飘逸,艳光照人。

“娘!”听到小燕子声音的清灵马上停止了打斗,连忙用轻功翻了个跟头落到了小燕子的身旁。

“灵儿,”小燕子一边替她擦额头上的汗一边说着:“你都练了一上午了,娘看着心疼。”

宋无忌也走到了小燕子的旁边,“是啊!灵儿的剑法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终于出落成了一个小‘小燕子’了!哈哈哈!”

清灵生气地嘟起了嘴,“娘,你看义父他又嘲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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