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伟:在传记与音律中认识坂本龙一
Ars longa,vita brevis——艺术千秋,人生朝露
一位音乐家濒死前,为自己甄选出一份葬礼曲目。他在选择时一边对生命进行思考,又在一边对挚爱的音乐做出告别,这就是在当代享誉世界的音乐家——坂本龙一,他于2023年3月28日逝世,享年71岁。
国内大多人认识坂本龙一,想必是从电影配乐中。其中,最负盛名的是《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另外,《末代皇帝》这部讲述中国最后一位皇帝溥仪故事的电影,配乐也出自他之手,且在当年一举斩获奥斯卡金像奖、金球奖及格莱美奖。前些年莱昂纳多获得奥斯卡的电影《荒野猎人》,配乐同样来自于他。除了电影配乐外,在先锋电子乐、爵士融合、世界音乐、实验摇滚等多元素的音乐上,坂本龙一也均有涉猎,且取得了一定的成就。所以,一个人没有特定的音乐风格,恰恰说明他不局限于某一固定类型的创作。
《我还能看多少次满月升起》,如此惊艳的书名,来自于坂本龙一2023年的自传。确切地说,这本书属于他人生下半页的回顾。在之前的2009年,一本《音乐即自由》的书籍,描述的是他前半生的经历。
对于出自传这件事,坂本龙一起初并不喜欢,也不愿去整理记忆片段。但,一想这或许也会有趣,那尝试一下又何妨?这种做事方式,像极了他的音乐风格,多变自由,不拘传统。不过,需要说明的是,这两本传记是由系列访谈整理而成,整体结构尽管遵循时间线性叙事方式,但内容相对显得零散,尤其是《我还能看多少次满月升起》。而这种零散,恰恰如书中坂本龙一呈现给人的感觉,自由随意,一方面自律谦虚,另一方面又会展现出自负。如果做得不好,他也会无情的吐槽自己,这在书中多次体现。
听《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你,收获的是怎样的听感?读书期间,我曾单曲循环。轻缓的哒哒声,像一次次在轻敲灵魂,当曲子来到高潮处,铿铿作响地提音,旋律加快,自己的心跳声也同步震颤,随之进入曲终的平缓。亦如那平静的湖水,泛起涟漪,又渐渐平息。内心却犹如经历了一场疗伤般的洗礼,直触灵魂,只是略微夹杂着伤感。
《我还能看多少次满月升起》(2010-2023)
我还能看多少次满月升起,来自于意大利名导贝托鲁奇1990年上映的电影《遮蔽的天空》中的台词:
“因为不知死何时将至,我们仍将生命视为无穷无尽、取之不竭的源泉。然而,一生所遇之事也许就只发生那么几次。曾经左右过我们人生的童年回忆浮现在心头的时刻还能有多少次呢?也许还能有四五次。目睹满月升起的时刻又还能有多少次呢?或许最多还能有二十次。但人们总是深信这些机会将无穷无尽。”
感知这段话,是对时间流逝的恍然觉察,在一丝悲伤中有着对未来未卜的感叹。而这,恰恰是身染重病的坂本龙一在2022年常忆的话。那时候,他遭受着病痛的折磨,身体每况愈下。而这病痛的由来,从2014年被诊断出口咽癌开始。在后续配合的治疗中,病情好转,但就在认为要恢复健康之时,却在2020年被发现出直肠癌,晚期,医生当时说生命还剩半年左右。
从2010到2023,在这不算太久的14年中,通过坂本龙一讲述,我们一如既往看到他在音乐领域的身影,但却不止如此。其中,在环保、反核电、反战、讲课、公益活动、等社会活动上,他都竭自己之力,去发声,去抗议,去表达同情,去贡献力量。尤其日本311大地震后,他曾冒着危险去到现场,通过音乐集资,带给人温暖与力量,并表达对于核电使用的抗议,这段经历被记录在2017年上映的纪录片《坂本龙一:终曲》中。
与中国的情缘,不仅仅是在《末代皇帝》时与中国音乐的相遇,更有他倡导的“more tree”活动,中国的粉丝在2017年送给他一份特殊的生日礼物——植树证书,在它生日当天告知,在内蒙古的沙漠以坂本龙一之名种了1 170棵树。另外,2021年北京的《坂本龙一:观音·听时》美术馆个展与2023年夏天成都的《坂本龙一:一音一时》展,让中国观众近距离欣赏到坂本龙一创作的艺术回顾。
回归到音乐方面,坂本龙一仍旧渴望创作出好的音乐作品。2017年3月发行的专辑《异步》与他2023年1月(最后)的专辑《12》,是他这一时期留给我们的礼物。从音乐风格中你能感受到,他依旧不拘泥教条、探索求变的个性。另外,这些音乐更偏安静。就像书中提到的自己认识的改变:
过去我一直理解不了伟大的小津导演作品中的音乐。在小津安二郎的《东京物语》等许多作品中,一位名叫斋藤高顺的作曲家参与了电影原声音乐的创作和制作。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旋律竟如此平凡。小津导演的作品画面具有结构主义的美感,几乎可以与拉斯洛·莫霍利—纳吉的作品媲美,音乐却过于松散,完全无法与画面相提并论。年轻时,我简直义愤填膺,甚至想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要为小津导演的作品重新配乐。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想法也发生了变化。伟大的电影导演小津安二郎不可能对音乐不闻不问。我想他一定向作曲家提出了“请特意创作平凡的电影配乐”的指示。对小津来说,电影配乐不是一定像一部“作品”,而是像频繁出现在他的电影中的云彩、大楼、电车和灯笼那样的存在——他也许并不期望音乐能占据观众片刻的记忆。我就是这样诠释小津导演电影中的音乐的。
想法的改变,也体现在现场演绎中。曾经有十年左右的时间,他坚决不在演奏会上弹《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因为他不喜欢被人定型。但后面去观看别人的演唱会后想通了:
我不应该否定那些冲着《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来坂本龙一演奏会现场的观众的存在。在一段时间里,我也在努力破除世界对我的刻板印象,这种想法转了一圈,到了“为这种事耗费我宝贵的心力,实在是太无聊了”的阶段。我不愿意把改变他人的看法当作自己的动力,只要能默默地做自己想要做的音乐就足够了。虽然我的最后一首作品不一定是好的,但我不会把打破“坂本龙一等于《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这种刻板印象当成余生目标。如果为了这个目标来使用我剩下的时间,实在太傻了。这就是经历了各种心境变化之后,现在我对这首作品的真实想法。
另有的趣事,则发生在某次餐厅就餐时,因对播放的音乐不满,他亲自为该餐厅做了一份音乐列表。而创作上感知到挫折,则发生在给《荒野猎人》配乐中,因为癌症他没办法像过去一天16小时专注而感到沮丧。在经历若干版本修改后,他依旧准时完成了这项任务,也收获到来年金球奖最佳原创配乐奖的提名。
若说这生命下半页,最难的话题,实际上是死亡与告别。在2010年1月他的母亲去世,他的父亲则在更早的2002年9月辞世。而他的一生的伯乐——贝托鲁奇在2018年离去,YMO队友高桥幸宏在2023年1月11日病逝。许多时候,总以为还能再见到的,结果最后一次见面已然发生。
第一次确诊患病,在搬去纽约的二十几年中,那是他第一次几乎整整一年都待在家里,而在自己第二次患癌时正好遭遇新冠,闹市、医院的孤寂,坂本龙一没有言述太多的痛苦,但那氛围通通都是无垠的冷肃。
对于自身死亡的深思与生命的回顾,坂本龙一本人展现的并不悲观,更多的是接受,坦然面对。可是,你还是能从书中觉察到,每篇故事的篇幅简短,没有详细展开叙述,个中联系也不紧凑,由此可见,坂本龙当时复述回忆时,虚弱的身体状态。
书的后记中,临终前他的日记,是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更像是无声的凄怆,埋没了挣扎与苦痛。那盏闪耀多年的明灯,终是油尽枯竭。一切陷入沉寂黑暗,只有脑中回荡起一首首旋律,想到那张坂本龙一与旧钢琴的合影:
我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但只要我还活着,就会继续触碰声音,并不断创作新的音乐吧。
《音乐即自由》(1952-2009)
这时,再让我们把视角投向坂本龙一的前半生,也就是《音乐即自由》中,去回看那个孩童的音乐家之道,去回看那段青春肆意的岁月。相较于后半部传记,这里的线性时间叙事将好很多。
你觉得,坂本龙一能走上音乐之路,是源于家中执意地培养吗?并不是,归根溯源,还在于其母亲选择上学的一所幼儿园。在他3岁那会儿,幼儿园每周都有钢琴课,并有小朋友轮流弹奏的要求。而后,小朋友的家长们觉得一直都有练习,上小学后不弹钢琴会很可惜,商量后找到一个专业的钢琴老师。所以,坂本龙一的父母最初仅仅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而非说有执念。不过,要强调的是,他的家庭富足,母亲是服装设计师,父亲是资深的文学编辑。
在音乐启蒙阶段,最要感谢的是钢琴老师——德山老师。她不仅教授坂本龙一多年,更是提议且坚持让坂本龙一跟着其他老师去学作曲,那个时候他还在上五年级。另外,家中的二舅喜欢收集唱片,也给了他接触许多古典音乐的机会。14岁那年坂本龙一偶然接触到印象派音乐,至此陷入疯狂迷恋中。强烈的自我意识,令他从小就拥有足够自信,且能从容地选择自己的爱好,并坚定地相信自己的审美。之后,他又喜欢巴赫复调的左右回旋,因和声爱上披头士,因狂放不羁的直接表达迷上滚石,然后是约翰·凯奇的极简风格……直至遇上德彪西,坂本龙一可谓寻到一股心灵契合,如一个灵魂辗转于两个躯壳中,当时属于中二青年的他还认为自己是德彪西转世。上述提到的音乐家,就是他一生所爱的,他们的有些音乐就出现在那份葬礼曲单中。
只是,要强调的是,坂本龙一会弹奏编曲,但不代表着他喜欢刻苦练习。事实上,之后的年头里,他的练习也总是不多。这就说明了一件很实际的事情,那就是,他属于音乐这个领域,他的天赋刻在音乐之中。而对于读书这件事,只能说是见闻习染,耳濡目染。虽不热衷,但因为父亲编辑的身份,让他先天就有机会接触到大量书籍与有名的作家。
除了音乐,坂本龙一的学生时代是怎样度过的?
在他看来,高中之前皆是中规中矩。就是在考高中时,他目标是新宿高中,但当老师知道这志愿说依据平日表现考不上时,他不服气,通过一个月的专注集中学习,结果考上了。当老师表示惊讶之时,他倒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后来,报考艺术大学的作曲系,他也表现得不费吹灰之力。
到了高中,他将自由、随性、叛逆展现得淋漓尽致!逃课,参加示威游行,集会活动。尤其上到高中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先把学校(新宿)周围的爵士咖啡馆逛个遍。参加合唱社后,还即兴做音乐戏剧剧本,甚至之后参加了罢课抗议活动。至于说他的大学生活,依旧精彩,比如,继续参加示威活动,还成了学校中的领导人物。不过,最怪异的事情,就是他明明属于音乐学院的,却喜欢跑到美术学院去结交朋友。
对了,坂本龙一长得那么帅,第一次谈恋爱是在多会呢?答案是高二。事实上,之前一位学姐因为被他拒绝还选择了自杀。更令人惊奇的是,在大三那年,他还结了婚(没两年离了)。为了养家糊口,他开始打工,在酒吧谈钢琴,帮同学作曲,帮朋友音乐上的忙,跟着去全国巡演。渐渐地,声名鹊起,这才让他与音乐工作真正做了绑定。事实上,他之前一直无法想象自己会从事一份固定职业。
之后他又读了硕士学位,毕业后在剧团在音乐工作,加上之前积攒的音乐人脉,认识到更多的音乐朋友,这其中就包括细野晴臣、高桥幸宏。于是在1978年,在制作自己音乐专辑的同时,三人一同成立了YMO(YellowMagic Orchestra)乐团,采用德式摇滚元素,开始制作电子音乐。
最初出道时,他们在日本籍籍无名,但因为在美国一场音乐活动中作为暖场表演受到欢迎,并在之后世界巡演中,在伦敦、巴黎、纽约等地收获到成功。YMO当年的视频在某些网站能够查到,你可以真切地去感受他们的音乐。请注意,那可是在20世纪的80年代初,竟然就能够玩那么酷炫的音乐了。对了,坂本龙一有个“教授”的绰号,就是高桥幸宏起的,因为坂本龙一是三人中学历最高的。
回到日本之后,出了名的三个人需要面对的公众压力和分歧。而坂本龙一并不喜欢聚光灯下的走红,同时,随着个人对于音乐看法与风格的不同,三个对音乐各有主张的人在共同创作专辑时,冲突在所难免。甚至期间坂本龙一还创作出一张风格上“反对YMO”的个人专辑,而不满的细野晴臣和高桥幸宏两人则创作出《Cue》回击坂本龙一,并故意不让坂本龙一参与。所以,出过几张专辑后,YMO在1983年底宣布解散。尽管后来在1993年他们曾做过重组的巡演,但那更像是功利的商演。
时过境迁后,人终将学会释怀。在2008年以HASYMO的名义演出时,高桥幸宏提议表演《CUE》,坂本同意了。演出中,细野晴臣和高桥幸宏两人都偷偷地瞟过坂本龙一,坂本龙一一直低着头,演出结束后三人都湿了眼眶。之后的日子里,三人在各自的演出也偶尔合体进行演出,而现在,我们只能通过影像回味。
虽然GMO解散了,但带给坂本龙一的影响,不仅仅是收获到的名气,还确定其创作的方向,他正是在那一时期明白了自己想要做什么样的音乐。与此同时,从成功学的角度来看,多交朋友也是不赖的,他可接触到不同的音乐类型。甚至音乐之外,也收获到许多邀约的机会,这就是参与大岛渚1983年的《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电影的拍摄。不仅作为主演,他还主动承担起电影配乐的工作。事实上,他之前从未做过电影配乐,但就是年轻无畏。然后,传世之作诞生了!后来根据他的描述,这次创作显得很轻松,可谓一气呵成。
正是因为参演《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坂本龙一才有机会在戛纳影展上结识意大利导演贝托鲁奇。当坂本最开始参与《末代皇帝》电影时,只是要演一个日本军官。后来之所以能制作这部电影的原声配乐,源于剧组的两次“意外请求”。第一次是在长春拍摄溥仪登基伪满洲国皇帝时,贝托鲁奇临时说想让他给这一幕做一下配乐。尽管坂本龙一当时不熟悉中国风,之前听得也少,再加上现场只有一台临时借来走音的旧钢琴。但在导演规定的三天时间内,在简陋苛刻的条件下,他还是创作出了曲子。然后电影杀青半年后,他再一次接到制片人的紧急电话为《末代皇帝》制作剩下的配乐。结果是,时间更紧,任务量更大,当时网络不发达,身在日本的坂本龙一只能通过卫星传输数据和伦敦的工作人员讨论配乐的想法。熬了一个礼拜的夜后,他带着大约44首配乐跟导演会合,结果导演把电影剪得面目全非,配好的音乐完全没法用,又因为当时距进录音棚只剩一天时间,在酒店没有任何乐器和设备的情况下,坂本龙一就是凭借按着计算器,修剪好最终的配乐长度。后面的故事,我们都知道了,这部电影拿下了奥斯卡最佳配乐奖。
Where Is Armo?,坂本龙一
在《末代皇帝》,不只是辛苦努力,天赋成就,荣誉奖杯,也有其他趣事,比如……还是用坂本龙一自己的话来描述:
在这种魔鬼行程下,《未代皇帝》的电影配乐总算写好,并完成录音。几乎不眠不休的工作结束后,我就因为过度劳累住院了。对我来说,这是第一次发生这样的状况,不过幸好能够多完成配乐,让我有很大的成就感。贝托鲁奇导演之后仍继续作业,整部电影又花了六个月左右的时间才完成。试映会当天,我看了完成的电影后,惊讶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配好的音乐不但被拆得乱七八糟,拼到住院才写出来的四十四首曲子也有一半没被采用。我拼命研究,调查文献资料,直到确定画面与音乐的搭配关系后,倾注精力制作出来的配乐,结果三两下就被淘汰。至于其他留下的曲子,每一首出现的地方也被大幅度地调动,因为电影本身也不一样了。看了试映,我满是愤怒、失望与惊讶,甚至怀疑自己的心脏会不会就此停止跳动。自此以后,我就很少出席试映会,因为身体真的会吃不消。
通过这两部电影,坂本龙一可谓真正享誉世界了。所以,不客气地说,大岛渚、贝托鲁奇就是他的伯乐。后来,他与贝托鲁奇又有过多次合作。
不论是在北欧还是在中东,我想之所以有这么多人知道我,不仅是因为我在音乐领域的活动,还因为我参演了大岛渚导演的《Merry Christmas Mr. Lawrence》或创作了贝托鲁奇电影作品的原声音乐。
在1990年,坂本龙一移居到了美国纽约。并非因为对该城强烈的向往,只是看重了便利性,那里有更多的工作机会。同时,他不断突破自己擅长的音乐风格,走向了国际,还参与了巴塞罗那奥运会的音乐工作,并成为了少见的在西方也倍受赞誉的东方音乐家。尤其Energy flow 专辑,意外地收获到极大反响。
移民美国后,坂本龙一也一直感受着两个东西方国家各方面的差异。此外,对于当时美国发动的海湾战争,21世纪初的伊拉克战争,阿富汗战争,他始终抱有着反战意识,发声进行抗议。在发生911事件后,通过坂本龙一的举动与描述,能够感受到当时他与美国人共同的恐惧害怕,对于安全的无比渴望。在这种情况下,坂本龙一去做的,就是通过音乐传递力量,通过音乐传递给世界抚慰。
Shining Boy & Little Randy / 星になった少年,坂本龙一
循播着坂本龙一的音乐作品,与之伴随的,是静谧柔和,是清新自然,仿佛亲历潺潺的流水,清澈顺下,勃勃生机,内心受到抚慰,无比宁静。
坂本龙一曾说“100年后,人们还会听的音乐,就是我想做的音乐”。我想说,100年后,肯定有人听坂本龙一的音乐。一个人,不仅仅是作为生物存在,更是作为文化存在,坂本龙一就是音乐世界中的文化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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