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结婚却给妻子初恋下跪敬茶喊爸,我:养了这么多年白眼狼
婚礼终于按部就班地开始了。
然而,我原本高高在上的“父亲”宝座被夺走了,换成了另一个人。
在舞台上,司仪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这对新人的爱情故事。
刘桃和赵轩坐在象征“父母”的座位上,满脸笑容地聆听,不时交换着深情的目光。
赵轩眼中泪光闪烁,紧紧握着刘桃的手,激动地说:
“桃子,我们的孩子成家了,真是太好了。”
即便是刘桃,这位一向喜怒不形于色、高高在上的女士,此刻看向赵轩的眼神也充满了深情。
仿佛今天的主角不是他们的孩子,而是他们自己。
刘桃连忙回应:“是啊,言之不知不觉就长大了。”
“轩哥,以后你可以少操些心,不必再天天为他操心了。”
赵轩连连点头,随即用手遮住脸,擦去脸上的泪水。
我看着舞台上他们紧握的双手,心中涌起的窒息感几乎要将我淹没。
结婚二十多年,我今天才得知,刘桃曾有过一段长达五年的初恋。
我自幼无父无母,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一所好大学,后来成功进入了一家大公司。
刘桃是合作伙伴的女儿,不仅能力强,人也漂亮,性格更是没得说。
我们相识不久,我就对她展开了热烈的追求,我不喜欢拖泥带水。
喜欢就要大胆追求,当时竞争非常激烈,她身边有很多追求者。
我不懈追求了半年,最终赢得了她的心,因为爱她,我答应了刘父,成为了刘家的女婿。
我放弃了辛苦得来的工作,安心成为刘桃背后的男人,第二年我们就有了刘言之。
刘家是豪门,而我只是个穷小子,刘父从未嫌弃过我,我对此非常感激。
从那以后,我就在家照顾他们母子,精心准备一日三餐,从未假手于人。
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在告诉我,我过去的二十多年,不过是一场笑话。
我紧紧握拳,试图转移这份痛苦。
但周围的笑声无处不在,仿佛长了眼睛,拼命往我耳朵里钻。
我麻木地坐着,听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我不能指责,不能怒骂,更不能冲上台去质问他们。
因为,今天是刘言之的婚礼。
婚礼进行到一半,到了敬茶的环节。
主持人话音刚落,刘言之就率先跪下,手里端着茶。
他目光恭敬,声音洪亮地喊道:“爸。”
赵轩瞬间眼眶红润,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好好好”。
刘桃也流下了眼泪,两人相拥而泣,台下一片掌声。
我坐在观众席上,拼命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这是我的儿子,从出生到现在我一直精心照顾的孩子,现在却跪在地上,叫别人妈。
今天的婚礼,来了不少宾客,很多人都知道其中的内情。
刘氏的威力大得吓人,谁也不敢上前劝她一句。
赵轩穿着一身黑西装站在台上,虽然已经五十多岁,但精神头十足,岁月似乎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
刘桃穿着紫色旗袍,两人站在一起,看起来就像一对恩爱多年的夫妻。
而我,为了显得稳重,穿了一身灰色中山装,眼角已经布满了皱纹,看起来就像个小老头。
毫不夸张地说,斗败的大公鸡都比我有几分风骨。
赵轩紧紧抱着怀里哭得像泪人的女人,眼里的疼惜再也掩饰不住。
“桃子,别哭了,我们的孩子长大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今天是言之的大喜日子,你可是要漂漂亮亮的,再哭妆花了就不漂亮了,要被新娘子抢风头的。”
刘言之在一旁连连附和,拉着儿媳一起跪了下去。
儿媳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加上之前我和她从未见过。
刘言之又在一旁催她,她也改口叫了爸。
刘桃满脸欣慰,随即哭得泣不成声,赵轩和刘言之急坏了,连忙上前安慰。
赵轩低声哄着,刘桃哭倒在他怀里,眼神无意间瞟向我,四目相对,仅仅一秒,她就错开了视线。
虽然相隔很远,但我还是清晰地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愧疚。
但也仅仅只有一瞬,随即又恢复了情绪。
我心里顿时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她知道。
她其实什么都知道。
我的难堪、愤怒、痛苦、不甘,她都明白。
但她还是选择了赵轩,宁愿眼睁睁看着我在泥潭里挣扎。
台上的刘言之抢过了主持人的话筒,一字一句诉说着赵轩和刘桃的甜蜜过往。
说到最后,刘言之竟也红了眼眶:
“青春虽有遗憾,但万幸,一如当初。”
遗憾?
一如当初?
要如初什么?
我离开,成全他们吗?
这一刻,我很窝囊的埋怨起主持人,为什么要买这么好的话筒。
为什么让我听见刘言之嘴里说的那些话。
扩音器哪买的,我要把他店砸了。
吵到我的耳朵了。
我呆坐在椅子上,浑身好似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我实在想不通,我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好端端的日子怎么就过成这样了呢。
我不知道婚礼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反应过来的时候。
我整个人已经躺在了床上,其他人还没回来,因为他们还要闹洞房。
刘言之不舍得他的新“爸爸”离开,硬是拽着一起去了新房那边。
那套房子,是我在家兼职这二十多年所有的积蓄。
那时我想,我没什么本事,没媳妇能挣钱,但儿子结婚,我这当爹的必须的送点什么。
所以我卖了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加上一些积蓄,全款给刘言之买了套房子。
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回到家后,这期间刘桃给我打过几个电话,见我没接,又连发了好几条微信。
“你什么时候走的,怎么不说一声。”
“今天是儿子的婚礼,你干嘛非要今天闹得大家都难堪啊,儿媳的红包你也不给,就扣着这点钱是吗,还要轩哥替你给。”
“江天,你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能不能活的明白点,这么点小钱你也要贪,果然是小门小户来的。”
“怪不得你爸妈不要你,活该,我对你太失望了。”
失落?
到底是谁感到失落?
这么多年过去了,刘桃还是那么擅长颠倒黑白。
我打开手机,发现通讯录里空无一人,刘言之连一通电话都没打来,仿佛我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似的。
可能还在等着我主动去向他低头认错,就像过去无数次那样,无论谁对谁错。
所有的错,都是我的。
明明在三岁之前,刘言之非常依赖我,对刘桃也不怎么亲近,每天都吵着要我抱抱。
会乖巧地叫我爸爸,有好吃的总是先给我,我累的时候会安静地坐在我身边。
小手笨拙地揉着我的头,用稚嫩的声音说:“爸爸不疼,宝宝吹吹。”
那时候的我,恨不得把整个世界都折叠起来放在他脚下。
比起刘桃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刘言之的冷漠才是最让我心痛的。
第二天醒来,我习惯性地伸手去摸旁边的床位,空无一人。
我愣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刘桃昨晚一整夜都没回来。
我急忙下床拿起手机,没有未接来电,连微信消息都没有。
解锁手机,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然后悲哀地发现一件事。
我现在连打电话质问的勇气都没有,就像昨天在婚礼上那样。
连反驳一句都做不到。
整整二十五年,我已经彻底屈服于刘桃,从以前的游刃有余处理各种事情,到现在变得极度顺从,不知道如何反抗。
我彻底,变成了一个懦夫。
手机滑落,手脚瞬间变得冰冷,我呆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等待着审判的到来。
我突然想去拜佛求神,希望上天能给我一个痛快。
我在沙发上枯坐了一整天,直到下午六点,大门转动。
我动了动早已麻木的双腿,抬头看向站在玄关处的人。
不是刘桃。
赵轩朝我咧嘴一笑:“不好意思啊,江老弟,桃子让我回家帮她拿两套换洗的衣服。”
“对了,这几天她暂时不回来了,毕竟言之还要三天回门呢,我和桃子还要忙着给儿子准备礼物,顾不上你了,嘿嘿。”
我抬头盯着他,赵轩挑了挑眉,眼里带着一丝得意和挑衅。
说完,他直接朝卧室走去,轻车熟路地打开柜子,拿出了几套她平时最长穿的衣服。
明明是第一次来,但赵轩能立刻找到她的衣服在哪个柜子里,包括内衣在哪个抽屉。
都能轻松找到,并且装好,我呼吸一滞,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可能是刘桃告诉他的,我不能乱想,她不会做那种事。
我甚至已经为她找好了理由,只要她等会儿能给我打个电话,给我解释,我就相信她。
收拾完出来时,赵轩没有离开,转身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遗憾:“大家都是男人,我给你讲讲我和桃子的事吧。”
“我们从高中就认识,一直到大学毕业,我和她在一起整整五年。”
“如果不是你当初横插一脚追她,现在在她身边的,就是我,而不是你这个懦夫。”
“也不需要她一个女人,要独自撑起那么大的公司,我也能名正言顺地帮她。”
我冷声道:“我不想听你们的爱情故事,去讲给别人听吧。”
赵轩嗤笑一声,自顾自地点了根烟。
“江天,我和她已经错过了二十五年,现在彼此都在竭力挽回那段逝去的爱情。”
“你放心,我没有要故意插足你们平淡的婚姻,我和桃子只是想找回曾经的感觉,毕竟我和她都上了年纪,再不做点什么,就老了。”
“既然你深爱刘桃,就一定想她开心,对吗?”
我听完他的话,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心口还是像被火焰灼烧一样,痛得我差点弯下腰去。
就在这一刻,我真想跳起来给他一拳。
你们错过了五年要挽回。
那我呢?
我的二十五年又算什么?
难道就自认倒霉吗?
天色已晚,我独自坐在沙发上,熬过了一整夜。
我曾以为,一夜很短,闭眼睁眼就天亮了。
但实际上,夜晚很长,长到足以让我清醒,甚至收拾好所有东西。
我叫来了搬家公司,搬到了刘桃曾经送我的小公寓,虽然不大,但对我来说足够了。
我没有告诉她离婚的事,只是把离婚协议放在了家里最显眼的地方。
财产我只拿了一小部分,虽然不多,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
我也考虑过平分财产,毕竟刘桃也有错。
但想了想,还是算了,我只是个普通人,而刘氏有最强的律师团队。
与其到时候丢脸,不如有点自知之明,和平离婚最好。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到了这个年纪,居然敢提出离婚。
刘桃可能也没想到,因为在她眼里,我一直都是逆来顺受的人。
无父无母,好不容易找到的好工作也没了。
现在连老婆也没了,孩子也跟别人叫爹。
我不得不承认,我真的很失败。
但即使是再懦弱失败的人,也想为自己活一次。
刘桃想找回失去的爱情,我管不了也拦不住。
但,我也是个男人。
我有我的尊严,我也想找回自我。
搬来的第一晚,我睡得很不安稳,我认床,早上很早就醒了。
下楼随便买了点早餐填饱肚子,打开手机,没有未接来电和微信。
不用想,刘桃昨晚没回家,自然也没看到那封离婚协议。
今天是第三天,儿媳回门的日子,礼物我早就提前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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