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错,我就再举办一次婚礼娶她过门”,陈秘书:她已经结婚了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
在发现未婚夫张郁青与自己的闺蜜李佩仪有了暧昧关系之后,喻思杳感到身心俱疲。
她决定撤回结婚申请,并报名下乡成为一名知青。
至于未婚夫张郁青,她再也不想理会了。
离开的第一天,张郁青问:“她知道自己错了吗?如果知道错了,就让她回来。”
陈秘书回答:“她去下乡了。”
离开的第一年张郁青问:“她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我就去乡下接她回来“
陈秘书说:“她考上了大学。”
离开的第n年张郁青问:“她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我就再办一次婚礼,娶她过门。”
陈秘书告诉他:“她结婚了。”
第一章
“同志!你真的要报名下乡吗?”办事处的工作人员惊讶地问道。
喻思杳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户口本递过去:“是的。”
“目前北方只剩下一个下乡名额了,你愿意去吗?”办事员接过户口本时补充道。
“我愿意去。”
喻思杳迅速完成了下乡手续,接下来需要解决的是她在纺织厂的工作问题。
虽然她是纺织厂的一名工人,但这份工作并非由张家安排,而是她自己努力得来的。
真正通过张郁青关系进入工厂并成为工会成员的是她的所谓好闺蜜李佩仪。
当喻思杳走进纺织厂时,无视了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找到了一位急需工作的车间主任李先生。
听到喻思杳打算卖掉工作,李先生非常吃惊,“你要卖掉你的工作?”
“对。”喻思杳向他解释了与张郁青解除婚约的事情。
李先生听后大为震惊:“解除了婚约?不是说你们快要结婚了吗?”
喻思杳苦笑着说道,“我们还没有领证,他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李先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没想到张郁青竟然是这样的人!
这简直是在伤害人啊!
如果喜欢上别人应该早点说出来!
现在闹成这样该如何收场?
“既然已经退婚,我觉得在同一间工厂上班会很尴尬,所以想换个工作。”
李先生理解喻思杳的心情,在确认她确实想卖工作后,便问:“一千元可以吗?”
两人谈妥价格后,李先生派人叫来女儿完成交接手续。
处理完一切,喻思杳回到家,撕毁了原本准备用于申请结婚的户籍证明。
几小时前,在县卫生所里,喻思杳从病床上缓缓醒来。
那时,她的意识还不是很清楚,头也有些晕眩。
床边坐着她的未婚夫张郁青,见她终于醒了,眉头微微皱起。
他用低沉而平静的声音问道:“醒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喻思杳尝试着移动身体,但很快发现全身无力,尤其是腹部隐隐作痛,让她不禁皱眉。
“佩仪就在隔壁房间,既然你醒了,去向她道歉吧。”张郁青语气坚定,仿佛这是不容商量的事情。
提到“佩仪”,喻思杳的眼睛瞬间睁大,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愤怒。
瞬间,昏迷前发生的一切如潮水般涌回脑海,她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是李佩仪故意靠近她,毫无防备的她被人用力一推,整个人失控地跌落楼下。
那种失重感以及随之而来的恐惧至今令她心有余悸。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李佩仪竟然自己滚下了楼梯,装作受害者的样子。
张郁青像是发疯一般奔过来,满脸焦急。
然而看到她们的位置后,他直接跨过了躺在地上的喻思杳,冲向了李佩仪。
看着张郁青的身影掠过自己头顶,喻思杳的心如同被针刺了一样疼。
在她失去意识之前,最后看到的画面是李佩仪虚弱地搭在张郁青肩上,对她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想到这些,喻思杳的声音变得冰冷:“我没有推她,为什么要道歉?”
张郁青看着喻思杳那倔强且抗拒的表情,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升腾起来。他紧握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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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的眉头紧锁得更厉害了,眼中充满了恼怒、困惑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
在他的想法中,喻思杳应该按照他的要求去做,向李佩仪道歉。然而,她却表现得如此不配合,这让他既生气又感到十分头疼。
“佩仪已经把事情说得很清楚了,你说她引诱我,并且因此把她推下了楼!难道你不应该去向她道歉吗?”
喻思杳既觉得好笑又生气地回应:“明明是她把我推下楼的,现在反而倒打一耙?不然我怎么会跟着摔下去呢?”
张郁青那棱角分明的脸庞上逐渐浮现出了愤怒的表情,他用一种压抑着怒气的声音说道:
“那当然是因为你看到我过来了,为了欺骗我,自己也跟着滚下楼去了!喻思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机,这么爱撒谎,甚至把它当成了一种习惯?”
听着张郁青的话,望着他因愤怒而更加紧张的面容,喻思杳嘴角缓缓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曾经,她以为这个男人会成为她生命中的依靠。
但现在,她才意识到,在他的心中,自己远不如李佩仪重要。
刚刚从昏迷中醒来,身体还很虚弱,全身多处隐隐作痛,而他却一心只想着让她去给那个将她推下楼的人道歉,这是多么讽刺又悲哀的事情。
自从她的闺蜜李佩仪来到张郁青的工厂担任会计之后,
她作为未婚妻的地位便形同虚设。
看着张郁青对李佩仪无微不至的关怀,喻思杳内心充满了委屈与不满。
她无法接受自己的未婚夫把所有温柔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为此,她哭泣过、争执过,试图通过情绪爆发来引起张郁青的注意,希望他能理解她的痛苦。
但每次得到的不是理解和支持,而是张郁青的大发雷霆。
在张郁青看来,喻思杳的行为都是毫无根据的情绪发泄,是在故意制造麻烦。
他完全忽略了喻思杳之所以感到痛苦的真实原因,一味地站在李佩仪这边。
这一次,喻思杳真的感到疲惫不堪。
当她在楼梯间失去平衡滚落下来那一刻,终于做出了决定。
这场婚礼,她不再想要了。
这份友情,也不再值得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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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位护士推门而入:“张厂长,隔壁床的李同志醒了,正哭着要见您呢。”
喻思杳只是轻轻地挥了挥手:“你去吧,去看她,我没事。”
张郁青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喻思杳会这么轻易地同意让他离开。
但这点惊讶很快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意的点头和淡淡的欣慰,“思杳,看来你终于懂得理解事情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赞赏,仿佛之前喻思杳所有的情绪化反应都是不明智的,只有现在这种顺从才是正确的。
接着,他说:“我先去看看佩仪,一会儿再来接你向她道歉。”
随着张郁青离去,时间似乎变得格外漫长。过了许久,他始终没有回来。
喻思杳静静地坐在病房里,起初还抱有一丝希望,但随着时间流逝,这份期待逐渐消失。
不愿再无谓等待,她决定起身办理出院手续。
经过隔壁病房时,发现房门大开。
不经意间的一瞥,让她脚步停滞不前。
只见张郁青坐在李佩仪的床边,眉头微蹙,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与温柔——这是平时冷漠的他极少展现的一面。
他就这样安静地陪伴在李佩仪身旁,仿佛此刻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而李佩仪也羞涩地回望着他。
目睹这一幕,喻思杳心中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曾经,她多么渴望能获得张郁青这般温柔的对待。
然而现在,这份温柔却完全属于了另一个女人,甚至还是那个将她推下楼梯的人。
正当喻思杳准备加快步伐逃离这令人心痛的情景时,一名医生恰好出现。
“你的身体还没恢复好,怎么就自己下床了?”
医生的语气中既有责备也有关心,快步上前说道:“快回去躺下!”
紧接着,他皱眉补充道:“你体质本就虚弱,脚踝还在肿胀,这不是小事。伤筋动骨一百天,必须好好休养,否则将来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进入病房后,医生的目光落在李佩仪身上,眉头再次紧锁。“李同志,我已经多次说过,你的情况根本不需要住院。”
他的声音里带有些许无奈,毕竟医疗资源有限,应该留给真正需要的病人。
“各项检查都显示正常,你还留院,这是浪费资源。”
面对医生的话,李佩仪的脸瞬间涨红。
她试图辩解,但还没开口,张郁青便冷声打断。
“大夫,佩仪的身体状况不佳,住院观察几天有什么不对?”
张郁青语气强硬,不满地看着医生,“而且,她是工厂的重要成员。我已经和院长沟通过了,你凭什么要赶她走!”
见到这种情况,医生只好摇摇头离开了。
一向以公正无私著称的张郁青,如今为了李佩仪竟然不惜牺牲自己的名声。
无论是家人还是同事求情,他总是一视同仁地拒绝。
但现在,他公然利用关系让李佩仪住院,不顾他人看法。
看着这一切,喻思杳心中满是自嘲与悲哀。
她轻轻摇了摇头,转身欲走,却被张郁青叫住了。
“别忘了你来的目的,道歉!”
依旧是那命令式的口吻,不容置疑。
“我不会向她道歉。”
喻思杳坚定地回答,无视张郁青脸上的怒气,毅然决然地离开了。
之后,喻思杳直接去了办出院手续。
尽管医生劝说她身体尚未康复,贸然离开可能带来不良后果,但她心意已决,坚持要离开医院。
走出医院后,喻思杳毫不犹豫地前往街道办事处。
她已经决定下乡做知青,远离这个城市的情感纠葛,开启新的生活。
她决心远离张郁青、李佩仪以及这里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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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思杳刚回到家不久,张郁青便搀扶着李佩仪进来了。
一见到喻思杳,张郁青显得十分惊讶:“你怎么这么早就出院了?医生不是建议你多住几天吗?”
随后,他的表情变得严厉起来:“你现在就能出院,说明你之前是在装病骗人!看看佩仪被你害成什么样了!快向她道歉!”
喻思杳心中冷笑着,张郁青在为李佩仪办理出院手续时,根本没想过要问一下她的状况。如果他真的关心过,就会知道她是不顾医生的劝告坚持出院的。
“明天是我父亲的忌日,我需要去给他扫墓。”
听到这里,张郁青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看在你爸爸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但是佩仪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我会带她回家住几天。作为妻子与朋友,你应该尽心尽力地照顾好她。”
“她身体受凉了,得住在朝南的主卧室里,我们搬到客房去住。”
对于这个要求,喻思杳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张郁青对此表示满意:“这次受伤后,你的性格似乎温和了许多。记住,在工厂里厂长是天,在家里丈夫就是天,我的话你都得听从。”
“现在赶紧去做饭,做几道拿手好菜来招待佩仪。”
反正也快要离开了,不差这一顿饭。毕竟,她已经为张郁青做了这么多年饭菜,现在再为他所爱的人做一次又何妨呢?
为了不再起争端,喻思杳点点头走进厨房。
当她试图清洗蔬菜时,手腕立刻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咬紧牙关尝试切菜,但刚刚脱臼的手腕根本无法承受刀具的重量。
脸色苍白的喻思杳勉强支撑着虚弱的身体走出厨房。
“郁青,我不方便做饭,你能去国营饭店买几个菜回来吗?”
张郁青看到喻思杳这副样子,眉头皱了起来。
“你还没演够吗?你看起来好好的,哪里不方便做饭了?别耽误时间了,快点去做饭!佩仪还在等着吃饭呢!”
喻思杳紧紧咬住嘴唇,最终没有出声反驳。
其实她也是病人,为什么张郁青总是看不到这一点呢?或许并不是看不见,而是根本就不在意罢了。
忍耐着身体上的不适,喻思杳硬撑着完成了三菜一汤。
做好饭菜后,喻思杳缓缓走向卧室,正准备轻声喊他们吃饭。
然而,轻轻推开房门那一刻,只见张郁青正端着一个搪瓷杯坐在床边,神情温柔而专注地喂李佩仪喝东西。
李佩仪则满脸羞涩地靠在床上,微微张开嘴享受着这份关怀。
两人之间的亲密气氛仿佛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而喻思杳更像是个局外人。
注意到喻思杳的到来,李佩仪娇滴滴地说:“思杳妹妹,谢谢你给的麦乳精。不过你不用这样,都是因为我太接近郁青,才让你生气到推我下楼。请放心,郁青是你未婚夫,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喻思杳这才发现,搪瓷杯里泡的是麦乳精。
“什么麦乳精?”她疑惑地问道。
在这个年代,麦乳精可是珍贵之物,她自己都不舍得喝,怎么可能还有余力给李佩仪买?
张郁青解释说:“哦,你在医院的时候,你姑姑给你带了一斤麦乳精来看你。”
想到这里,喻思杳感到一股热血涌上心头。
“张郁青,你太过分了!你知道我姑姑条件并不好,这一斤麦乳精不知道攒了多久,你就这样全给了别人?”
张郁青脸色铁青:“你说谁是别人?佩仪是你的好朋友,你怎么这么小气?佩仪身体弱,比不上你干惯了家务活身体强壮,给她一点麦乳精补补怎么了?”
喻思杳紧咬嘴唇,眼眶泛红,眼前浮现出姑姑苍老的脸庞和布满茧子的手,想起她是如何费尽心思才借到了这一斤麦乳精。
看着喻思杳委屈的表情,张郁青更加不耐烦。
“你既然是厂长夫人,也是先进工人,区区一点麦乳精都舍不得,你懂不懂先人后己的道理?”
李佩仪适时用疲倦的声音开口:“对不起,思杳妹妹,我身体不好,给你们添麻烦了。”
喻思杳忍住泪水,声音颤抖:“医生今天说我营养不良,还摔出了脑震荡,难道我不需要补充营养吗?”
张郁青面无表情:“我什么时候少过你一口吃的?偏偏就你这么娇贵,还要喝麦乳精补充营养?”
喻思杳不再说话,因为她知道争论毫无意义。
在张郁青心里,她永远排在最后。
第二天,正当张郁青和喻思杳准备出门扫墓时,李佩仪突然摇摇晃晃走到门口。
“郁青,我头晕……”
话未说完,李佩仪就倒在了张郁青身上。
“佩仪,你怎么了?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一向冷静的张郁青此时焦急万分。
他抱起李佩仪正准备出门,忽然停了下来。
“你先自己去扫墓吧,等佩仪没事了,我就去找你。”
说完,他就急匆匆地走了。
独自一人来到烈士陵园,望着父亲慈祥又威严的照片,喻思杳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委屈,两行清泪滑落。
“爸爸,对不起,我要违背您的遗愿了……”
十年前,喻父以生命为代价救下了张父。临终前,他托孤于张父,希望对方能好好照顾自己的独生女,并为她找一个好归宿。
待喻思杳长大成人后,张父直接安排了她与张郁青的婚事,并将她接到工厂工作,算是完成喻父的心愿。
喻思杳一直对这位高大帅气的竹马哥哥有好感,因此欣然同意了这桩婚事。
然而,张郁青的心中却另有他人——喻思杳的好友李佩仪。
只可惜当时李佩仪看不上身为车间主任的张郁青,选择了嫁给省城的一位干部。
直到几个月前,听说李佩仪生活不如意,张郁青冒着风险将她调回县城,安置在自己的工厂里。
“爸,我已经决定下乡做知青了,三天后出发前往东北大洼子公社。”
喻思杳拿出一张红色的下乡通知书。
以前她因为喜欢张郁青而留在厂里等待结婚,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5
喻思杳在烈士陵园坐到天色完全暗下来,张郁青依旧没有出现。
当她回到家中时,发现屋内空无一人。
对此,喻思杳并不在意,反而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行李来。
从衣柜深处翻出一堆票证,打算分给张郁青一部分,自己带走另一部分。
就在清点过程中,喻思杳愣住了——她积攒了很久的一叠布票不见了踪影。
正当她努力回忆是否放错了地方时,张郁青带着李佩仪回来了。
看到李佩仪身着一件全新的呢子大衣,喻思杳立刻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注意到喻思杳手中握着一堆票证呆呆地望着自己,张郁青皱起了眉头。
“你把这些东西找出来做什么?闲着没事干就去厨房准备晚饭吧,家里这么乱也不收拾一下。”
喻思杳冷笑了一声回应道:
“若非我今天整理这些物品,恐怕我们家被偷了都不知道。”
张郁青顿时怒火中烧,大声说道:“什么叫偷?不就是几份布票吗?这次佩仪的衣服因为你推搡而破损,我给她买了件新衣服,这有什么好计较的?”
“张郁青,”喻思杳平静地说,“你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你说过,我会好几年没买新衣服,要在结婚时为我添置一套。这些布票,我们辛苦了一整年才攒下。”
张郁青一时语塞,他确实已经忘记了这件事。
看着喻思杳身上那件朴素的工作服,已穿多年,多处开线露出棉絮。
张郁青轻咳一声,语气依然冷淡。
“思杳,作为厂长的妻子,你应该有牺牲小我的精神。这次你就暂时忍一忍,以后我会补偿你的。”
喻思杳冷笑,心里清楚与张郁青之间不会再有任何未来。
李佩仪柔声说:“郁青哥,别因为我让你们吵架。要不就把这件衣服给喻思妹妹吧。”
喻思杳抢先一步回答:“不用了,你自己留着穿就好,我不需要别人用过的东西。”
“我现在有事要出门,请慢聊。”
“思杳!”张郁青严厉地喊道,“佩仪不仅是你的好友,也是我们的客人,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她?”
“再说,这么晚了你一个女人出去干什么?别闹小孩子脾气了,赶紧去做饭,炖些鸡汤给佩仪补身体。”
喻思杳笑了,这次她决定不再顺从。
“我说了有急事必须出门。如果你真关心李同志,就自己动手做吧。”
这些年张郁青被照顾得连厨房都没进过,怎么可能做饭?
眼看张郁青就要爆发,喻思杳不再理睬,直接离开了家门。
喻思杳并没有撒谎,她的确有紧急的事情要做。
她要去购买前往东北的火车票。
由于班次有限,票源紧张。
她在寒风中排了一个通宵,终于抢到了三天后的卧铺票。
当疲惫不堪的喻思杳回到家时,迎接她的却是张郁青的愤怒。
“你昨晚跑到哪里去了?你知道我们有多担心吗?”
“佩仪以为是你因为她生气跑出去的,她找了你一夜!”
“路上那么黑又滑,佩仪还摔了一跤,你知道有多危险吗?”
喻思杳瞥向卧室方向,只见李佩仪正捂着脚踝,显得十分痛苦。
她虚弱地开口:“郁青哥,别怪思杳妹妹了。都是因为我的身体不好,给你们带来了这么多麻烦,思杳妹妹才会生气离开的。”
张郁青脸色铁青。
“喻思杳,我现在命令你向李佩仪道歉。”
喻思杳忍不住笑出声:“命令我?你以为这里是工厂吗?告诉你,我不是你的下属!”
“喻思杳,作为你未来的丈夫,我有责任管理好这个家庭;同时作为你的厂长,我也有责任管理好员工。”
“我不能娶一个善妒的女人为妻。如果你不道歉,我现在就去工会取回结婚证明,取消我们的婚约。”
李佩仪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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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思杳缓缓松开捂着脚踝的手,那里竟然没有丝毫红肿的迹象。
她紧咬嘴唇,没想到张郁青竟会用这件事来威胁自己。
如果他真的去找徐干事,就会发现她早已取回了结婚证明。
这样一来,她打算下乡当知青的事情将会被揭穿。
尽管不确定张郁青是否愿意让她离开,但她不敢冒险。
作为厂长,他有太多方法可以阻止一个失业女工的计划。
喻思杳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只剩下三天时间了,她不能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好吧,我会向她道歉。”
张郁青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我知道你是个懂事的人,只有明理、宽容大度的女性才配得上成为我张郁青的妻子。”
喻思杳走到李佩仪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李同志,对不起,我不该因为嫉妒而离家出走。以后无论张厂长对你多么关心爱护,我都不会再介意。”
张郁青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具体哪里有问题。
他点点头:“很好。思杳,放心吧,我还是会娶你的。”
喻思杳眼神空洞地点点头。
李佩仪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但眼中却满是阴霾。
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喻思杳来到供销社准备购买一些下乡所需的物品。
“同志,请给我拿三斤棉花。”
售货员刚要转身去拿货物,却被旁边走出来的一人拦住了。
“我和这位同志认识,让我来接待她吧。”
喻思杳看着眼前的人,微微一怔——居然是李佩仪的哥哥李国强!
她早就听说李国强游手好闲,连打工都没人愿意要,怎么现在却在供销社工作?
“李国强?你怎么到这里工作的?”
李国强双臂交叉,嘴角带着嘲讽的笑容。
“我怎么会来这里?当然是多亏了张哥帮忙。怎么,作为他的未婚妻,你竟然不知道吗?”
喻思杳感到震惊,心中涌起一阵苦涩。
自从父亲去世后,姑妈一直视她如亲生女儿。
与张郁青订婚后,见姑妈生活困苦,她曾鼓足勇气请求张郁青能否为姑妈安排一份工作。
哪怕只是打扫卫生或做饭也行,总比在田里劳作强。
然而,张郁青严厉地拒绝了。
“身为厂长,我更不能滥用职权。喻同志,嫁给我不是为了享受,这点你最好早点明白。”
可现在,这位清廉的厂长却给了李国强这样一个优越的工作机会。
喻思杳尽力控制住情绪:“恭喜你得到这份工作。我要买三斤棉花。”
李国强摊开双手:“不好意思,已经卖完了。”
喻思杳瞪大眼睛,满脸疑惑与不满:“后面明明还有一堆棉花,怎么能说卖光了呢?”
对方不慌不忙地回答:“哦,那是单位预定的,不卖给个人。”
喻思杳强忍怒火,尽量平静地说:“那给我拿一块肥皂吧。”
对方冷冷地回应:“没货。”
喻思杳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热水壶有吗?”
得到的回答还是:“没有。”
喻思杳意识到这是故意刁难。
“李国强,我自问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李国强冷笑一声,满脸不屑:“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妹妹早就成了厂长夫人了!你说,这还不算得罪我吗?”
“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就去找张厂长吧,看看他会偏向谁。”
喻思杳紧紧咬着嘴唇,心里清楚李国强之所以如此嚣张的原因。
在张郁青眼里,她永远都是那个无理取闹、可以随意牺牲的角色。
他永远不会站在她这一边,给予支持和保护。
在李国强轻蔑的目光下,喻思杳缓缓离开了供销社。
7
喻思杳心情沉重地推开了家门,刚一进屋,便感受到一股压抑的氛围迎面而来。
她缓缓抬眼望去,只见张父张母正神情严肃地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
旁边坐着的是同样脸色阴沉的张郁青,还有那双眼中含泪、看起来随时可能哭出来的李佩仪。
看到喻思杳进来,张母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
“思杳啊,你回来了。快过来坐!”
喻思杳轻声回应:“叔叔阿姨好。”
张母马上纠正道:“别叫叔叔阿姨了,应该叫爸妈。”
喻思杳只好低下头,应了一声:“是,爸妈。”
毕竟,张父张母对她一直都很照顾,她实在不愿意做出让他们伤心的事情。
张母看着温顺的喻思杳,心中不禁软化了一些,但随即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不由得再次皱起了眉头。
“郁青,你现在是有家庭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带别的女士回家住,这成何体统!”
张郁青坚定地反驳:“她不是别人,是思杳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就算不提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她现在是我们工厂的会计,我有责任照顾她。”
张母闻言翻了个白眼:“你在说什么呢?你们之间能有什么特别的关系?而且,工作上的事情也不能成为你把她带回家的理由吧?”
一直默默站在张郁青身旁的李佩仪此时轻轻咬了咬嘴唇,拉了拉张郁青的衣服。
“郁青哥,不要因为我而和叔叔阿姨争执。我知道我不该留在这里,嫂子生气是对的,我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
张郁青自然地将李佩仪搂在怀里,满眼都是关心与保护。
“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自己一个人出去住,我怎么能放心?你就把这儿当作自己的家,想待多久都行!”
张母气得捂着胸口:“小李同志,你太过分了!这件事跟儿媳妇有什么关系?你这是在破坏我们的家庭关系吗?”
张郁青迅速挡在李佩仪前面,用他宽厚的身体护住她,一脸坚决地说:“妈,如果要怪罪的话,请直接针对我,不要对佩仪发脾气。”
这时,一直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的张父缓缓站了起来。
张父一辈子都在公安系统工作,即使没有怒容,身上也自有一股威严之气。
见到张父起身,李佩仪忍不住微微颤抖,显得十分害怕。
“郁青,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本来我不想插手你的私事,但这次你做得太过分了!”
“思杳不说什么,是因为她性格温和,但你不可以过分欺负人!我命令你,让这位李同志立即离开!”
“不可能,如果你非要赶她走,那我就跟她一起离开!”
张郁青平时一向尊敬长辈,特别是对自己的父亲更是敬畏有加,很少会有顶撞的情况发生。
但为了维护李佩仪,此刻的他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什么都不顾了。
“你!”
眼看张父即将爆发,喻思杳连忙上前劝阻。
“爸,您别太激动。郁青只是出于关心同事,我……我不介意这些。”
张父叹了口气,握住喻思杳的手。
“思杳,你总是这么懂事,让我怎能安心?你爸爸把你托付给我,我一定要好好保护你……”
喻思杳强忍着眼泪,温柔地安慰道。
“爸妈,你们年纪也不小了,要注意身体,不要为我们操心太多。我相信郁青心里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
在喻思杳的一再劝说下,张父张母终于叹了口气离开了。
转身间,她却遇到了张郁青冰冷的目光。
“是你向我父母告状了吧?现在还想来装好人,我以前竟然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
“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还能是谁?”张郁青皱眉冷声道,“别以为用这种手段就能逼佩仪离开!”
喻思杳本想继续为自己辩解,但转念一想,忽然觉得没有必要。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平静地说道:“随你怎么想吧。”
这一刻,她真的不再在乎了。
毕竟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她需要赶紧准备前往东北所需的一切。
据说,东北的冬天极其寒冷。
8
这天,喻思杳特意绕远路,避开了李国强工作的供销社。
当她终于买完所需物品往回走时,夜幕已经降临。
为了尽快回家,喻思杳加快了步伐。回家的路上需要穿过几条小巷,此时正值晚饭时间,路上行人稀少。
一种不安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仿佛有人在暗中跟踪着她。
喻思杳的心跳加速,脚步也随之加快。
那道黑影越来越近,喻思杳意识到情况不对,正准备逃跑,却被一双手从后面紧紧抱住。
一声惊叫刚出口就被捂住了嘴。
被黑影控制住的喻思杳被迫转过身来,眼前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李国强。
李国强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容,眼中闪烁着不善的光芒。
他松开捂住喻思杳嘴巴的手,带着玩味的眼神看着她。
“李国强,你想做什么?”喻思杳警惕地盯着对方。
李国强挑起眉毛,目光在喻思杳身上游移,眼神贪婪而令人不适。
“你确实长得很不错,难怪张厂长会为了你抛弃我妹妹。这样的身材,只让张厂长一个人享受真是太浪费了。”
喻思杳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李国强,你妹妹是自己选择离开的,与我无关。”
“我警告你,如果你对我做了什么,不仅郁青不会放过你,警察也会找到你的。”
李国强冷笑一声:“你看周围有谁会看到?警察怎么抓得到我?”
“至于张厂长……我早就听我妹说了,你们还没正式结婚。你觉得如果你出了事,张厂长还会要你吗?”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只要张厂长不要你,我妹妹就会成为真正的厂长夫人,我就是厂长的小舅子,到时候看谁还敢瞧不起我们!”
喻思杳全身发抖,但她仍试图沟通。
“李国强,你不应该采取这种极端手段。我知道张郁青对你妹妹有意,我已经决定离开他,成全他们,我不会成为障碍。”
李国强像是听到一个荒谬的故事般大笑起来。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厂长夫人的地位,你会轻易放弃?”
“告诉你,今天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李国强眼中寒光一闪,露出狰狞的笑容向喻思杳扑去。
他用一只手制住喻思杳,另一只手开始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
喻思杳绝望地喊救命,但四周空无一人。
就在李国强凑近她的脖子时,喻思杳猛然想起口袋里有一把新买的剪刀。
她奋力抽出剪刀,狠狠刺向李国强。
随着一声惨叫,巷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深夜,在派出所内。
李佩仪由张郁青搀扶着,慌乱地跑了进来。
“哥哥,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受伤了?”
李国强胳膊缠着绷带,一脸无辜地看着李佩仪。
“佩仪,这个女人突然攻击我,把我弄伤了。你看,流了这么多血。”
此时,喻思杳站在旁边,还未从刚才的经历中恢复过来,身体微微颤抖。
李佩仪冲向喻思杳,用力摇晃着她。
“喻思杳,你怎么这么狠毒!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直接找我就好了,为什么要伤害我哥哥?为什么?!他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丁!”
她紧抓着喻思杳的肩膀,哭得撕心裂肺。
喻思杳没有理会李佩仪的情绪爆发,而是转向张郁青,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理解和支持。
9
张郁青皱着眉头问道:“思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伤害李国强?”
喻思杳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他跟着我,想要对我进行不轨行为。我在反抗过程中不小心刺伤了他。”
“喻思杳,你在胡说八道!你还有没有廉耻之心,这种谎言你也敢编造?我哥哥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李佩仪几乎是吼叫着反驳。
李国强并没有直接回应喻思杳的指责,而是转向张郁青,用一种委屈的语气说道:“张厂长,前几天嫂子来我们供销社买东西,但当时货物已经售罄,我建议她过几天再来。”
“但是她却大发雷霆,声称自己是厂长夫人,如果怠慢了她,就要让我们都失去工作……”
“尽管我尽力安抚,但她仍旧不依不饶,并且知道我的职位是由您安排后,更是扬言要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今天下班路上,嫂子突然拿着剪刀冲向我,威胁要杀死我,还辱骂我的妹妹。”
李佩仪见状立刻补充道:“郁青,现在事情终于明了了。喻思杳一直对我心存不满,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报复我哥哥。”
李佩仪擦了擦眼角:“郁青,毕竟她是你的伴侣,也是我曾经的好友,我不想让你为难。哥,撤诉吧,我们不再追究此事。”
喻思杳感到眼眶发热,但她努力不让泪水落下。她坚定地盯着张郁青,想知道他的态度如何。
张郁青紧锁眉头,似乎陷入了沉思。这时,派出所所长走了进来。
“哦,原来是纺织厂的张厂长啊,真是稀客。刚听说这是您的爱人,放心吧,我们会妥善处理这件事,很快就会释放她的。”
张郁青摇头拒绝:“所长,请按照规定办事,不应因为她是我家人而给予特殊待遇。”
“张郁青……”喻思杳绝望地看着他。
张郁青看向喻思杳时,眼神中充满了冷漠。
“喻思杳,你真的令我很失望。你以厂长夫人的身份欺压他人,给张家带来了耻辱。这次必须给你一个教训。”
“所长,请按规定拘留她,让她深刻反省!”
喻思杳惊慌失措,因为她的火车票就在明天晚上,不能被关在这里。
“郁青,求求你,我不想在看守所里过夜。” 喻思杳哽咽着请求道。
“现在害怕了?当你仗势欺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后果?你这样嚣张的性格需要好好改正。你就在这里反思三天,到时候再看看你是否悔改。”
李佩仪得意地瞥了她一眼,随后张郁青带着姐弟俩离开了派出所。
喻思杳绝望地跌坐在地上。
经过了一个艰难的夜晚后,刘会长出现在了派出所。
“刘大哥,你怎么来了!”
看到喻思杳憔悴的模样,刘会长叹了口气。
“张郁青的秘书陈青云一早向我汇报了情况,我就赶紧赶了过来。”
“小杳,我相信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喻思杳鼻子一酸,几乎落泪。
周围的人都能理解的事情,偏偏最亲近的人却视而不见。
“小杳,我已经问过了,李国强的伤并不严重,其实你不应该被拘留。他们只是迫于张郁青的压力才将你留下的。”
“这些年你对张郁青的感情大家都看在眼里,平时你也总是帮助我们,给我们缝补衣物、添置食物。”
“但张郁青他……唉,小杳,说实话,他对不起你这份真心。”
“我已经和所长谈妥了,今天就可以放你出去。如果张郁青有任何异议,让他直接来找我。”
喻思杳紧紧握住刘会长的手,声音沙哑地说:“谢谢您,刘会长。无论我和张郁青未来如何,您永远都是我的大哥。”
离开派出所后,喻思杳回家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
她写了一封信给姑姑,解释了解除婚约并决定下乡成为知青的原因。
最后,喻思杳来到车站,登上了前往东北的列车。
外面下着绵绵细雨,四周寂静冷清。
从这一刻起,她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彻底摆脱了所有束缚与牵绊。
无论是张郁青还是李佩仪,都无法再对她产生任何影响。
10
随着夜幕降临,张郁青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喻思杳已经在派出所待了一整晚,这样的教训是否已经足够?
今天是否应该把她接回家?
张郁青摇了摇头。
不行,她这次的行为太过分了。如果不让她经历一些磨难,恐怕她永远都不会明白如何成为一个称职的妻子。
作为他的妻子,不仅要在家庭中表现出色,在外也要能够支持他,还要具备宽容与大度,遵循传统美德。
但是……
她的手臂似乎还没有痊愈,在那里住着会不会不太方便?
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后,张郁青站起身来,决定去接回喻思杳。
就在他准备出门时,李佩仪从卧室走了出来。
“郁青,你要去哪里?”
看到李佩仪,张郁青露出了温柔的表情。
“佩仪,你怎么起来了?你应该好好休息。”
“我去派出所接思杳,很快就回来。”
李佩仪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
“郁青,我知道你很担心思杳妹妹。”她柔声说道,“但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我了解她。你冷静下来想一想。”
“将来她会成为厂长夫人,不仅要帮你管理家务,还要在工厂里树立威信,怎么能随心所欲呢?”
“如果你现在就放她出来,外界肯定会说你偏袒家人、滥用职权。她也会更加肆无忌惮,继续仗势欺人。”
“依我看,还是再多关几天吧。这也是为了你们俩好,毕竟女人听话了,日子才会更和谐。”
张郁青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
“佩仪,你考虑得确实周到。如果思杳能有你一半懂事,我也就满足了。”
张郁青打电话给秘书陈青云,让他送晚餐过来。
对他而言,没有喻思杳在家最大的不便就是没有人做饭了。
到了第三天,张郁青终于再次来到派出所。
他计划先看看喻思杳的态度是否有改观,如果态度端正就带她回家;若依然任性不悔改,那就再留她几日。
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满脸惊讶的所长。
“喻同志几天前就已经被释放了,张厂长您不知道吗?”
“什么叫已经被释放了?没有我的命令,谁敢擅自放人?”张郁青额头上暴起青筋。
所长无奈地说:“是工厂里的刘会长,我以为是您的意思。您也知道,原本就不需要拘留喻同志,我没有理由不放人……”
一股怒火在张郁青心中燃烧。
喻思杳早就离开了?
那么这些天她去了哪里?
一个已婚女子,不在家老实待着,竟然还出去乱跑!
张郁青一脚踢翻面前的小桌,气冲冲地前往工厂。
他走到刘会长办公室门口,努力平复心情,敲响了门。
“请进。”
张郁青一把推开房门:“刘会长,听说是你把喻思杳放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张厂长,请坐。”
尽管怒火中烧,张郁青还是坐了下来。
虽然刘会长名义上职位比他低,但作为工会主席,实际上地位相当,甚至在某些方面更有影响力。
张郁青那套强硬手段在这里行不通。
刘会长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热茶,这才看向张郁青。
“张厂长,这本来是你的家事,我不该插手。但作为工会主席,我必须对工人们及其家属的思想状况负责。”
“听所长说,小杳同志本不需要拘留,是你要求扣下的,是不是这样?”
张郁青沉声回答:“她最近做得太过分了!先是欺负佩仪,甚至推她下水,之后又仗势欺人,伤害了佩仪的哥哥,我必须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刘会长摇摇头:“据我了解,小杳不是这样的人,我想这里头一定有什么误会。”
“另外,你和李同志的关系确实太密切了,影响非常不好。即使是最宽容的女人也难以接受。”
张郁青皱眉道:“做我的妻子,就应该性情温和宽厚,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容忍不了?”
刘会长有些生气。“张厂长,你怎么还有这种封建思想?妇女半边天的道理你不懂吗?”
张郁青硬着头皮说:“反正她是我的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怎么对她是我的自由!”
刘会长冷笑一声。
“张厂长,你说错了,你和小杳……还不是夫妻关系。”
“你……你说什么?”张郁青仿佛被雷击中,声音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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