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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踪的领导是广州花都区政协主席王雁威。官方证实,他从6月3日下午请假治病离开,半个月之后依然联系不上。
官员就这么生生不见了,上级显然很恼火。广州市纪委就对媒体公开说,如果发现他有违纪问题,将严肃查处话锋背后的意思很明白,你要是没问题,跟组织玩什么捉迷藏?
同样在玩捉迷藏的还有湖北一个县畜牧局局长,写这篇专栏时他已经无故失踪了近一个月,不过官方否认其是畏罪潜逃。
这两则新闻中,失踪官员都是过了足够长时间才被原单位上报,湖北的这个足足有半个月。这不奇怪,就我的了解,在区县这样的基层,因为管控不严格,某个干部“消失”几天并不令人惊讶。
这时候的风向标就是看家属表现,只要家属不着急,单位也就不着急,免得搞个乌龙确实大多数人过几天就回来了,顶多做个检讨。
只有长时间不归的,才会被单位警觉上报,这时往往先让公安部门通过技术手段找两天,还找不着,就确定真的出事了。
这时候,单位就要犯难:要不要汇报,汇报之后上级领导会怎么看,会不会过段时间他自己就回来了?要是失踪的是一把手,因为得主持工作,自然难以掩饰,开头提到的区政协主席和县畜牧局局长都是如此。但是如果失踪的是副职,要隐瞒就容易得多。
前段时间郴州一个农机局的副局长失踪了,农机局就是过了两个月才跟组织部汇报。而河南安阳一个市委副书记,失踪之后市里一边找人一边隐瞒消息,连假条都帮对方设计好。这不算夸张,更夸张的是福建宁德一位市长助理,失踪一年零九个月后才被辞退,辞退公告写的很有意思政府还给这位失踪的官员发了辞退费,按照其标准工资的80%计算。
上面这些,都不算是大领导,如果是省部级想玩失踪,几无可能。
因为这个级别已难有私人空间,秘书随时在身边,行程都是事先安排好。事实上,在近年公开的外逃官员中,县处级和厅局级都有,几乎不见省部级,哪怕被抓也没有外逃者,这跟他们“无可藏匿”的客观环境不无关系;而作为中组部管理的干部,一旦失踪也几乎没人敢隐瞒。
此前原江西省副省长胡长清,在1999年带队参加昆明的“世博会”,结果参加完一个签字仪式后,走了。不巧的是,第二天上午需要他接待云南省一个领导的来访,下属赫然发现已经找不到胡;更不巧的是,此时中组部也打电话找胡长清。省里最后动用警力,发现胡用一个假身份证跟情人出现在广州的宾馆里。
原广西自治区政府副主席孙瑜比胡长清还离谱。2007年他受命到北京参加一个会议,其间觉得很无聊,当晚飞到深圳会情人,准备第二天再飞回来。结果晚上在宾馆摔了一跤,头破血流,没法回京。然后这位高级官员为了避免麻烦,干脆关机三天。
他们最终都因为失踪被查。
有时候官员还会假“失踪”,这是指此官员很蹊跷地长时间不在公共视野中出现,这类情况经常还见于高级官员,至少我知道的几个都是厅局和省部级。
大多时候,这些官员都属于“危险期”:有的正在被纪委调查但尚无结论,调到别的单位任副职,实际上就是被“限制使用”了,所以基本上也不会露面,貌似失踪。
还有的未必有很严重的违纪行为,但因为某种原因已不适合在原岗位,被平调到别处任闲职,也算是“平安落地”。此时官员往往无脸见人,自然也不会去上班,新单位本来就是根据组织意图承担“安置”功能,对此情况,基本上也就不会多管。
就我的经验看,第二类官员十有八九是“作风问题”。而了解些内情后,你会发现,这其中往往有一个男人难言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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