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时我主动放弃了孩子抚养权,老公却一脸难以置信,我:他不值

发布时间:2025-05-01 20:56

当初我跟贺淮川离婚的那次,气氛挺冷淡的。

“公司的股份都给你,作为补偿,家里的股票期权和现金都归我,曼哈顿那边有三栋公寓都是你的,澳洲那边的临海别墅也是我的,英国那边的两座庄园和城堡,还有法国的那个酒庄,咱们俩平分好了...”

我们俩的婚内财产虽然不少,但对于贺家和向家来说,真的不算啥,所以很快就分完了。

唯独在孩子的抚养权问题上,我们俩磨蹭了好半天。

贺祈才五岁,但他特别聪明,他跑过去紧紧抱着贺淮川喊道:

“我要跟爸爸!”

他回头看我,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警惕,仿佛生怕我会把他从他爸身边抢走似的。

我看着他,不禁笑了出来。

那种目光,不像是看母亲,反而像看一个狡猾的人贩子。贺淮川似乎也觉得我会争夺贺祈的抚养权,于是他看了我一眼说:

"贺祈还是跟着我比较合适,毕竟他姓贺。贺家能给他提供更好的成长环境,而且你也听到了,他不想跟着你。你放心,向姝是你的亲姐姐,也是贺祈的亲姨,她以后肯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如果你非得抢的话——”

我打断了他,语气平淡地说道:

“谁说我要抢贺祈的抚养权了?”

贺淮川愣住了,连贺祈也呆住了。

过了一会儿,贺淮川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似乎有些怀疑:

“贺祈可是你的亲儿子,你竟然不要他的抚养权?”我看了看贺祈。

他穿着一身BrunelloCucineli的童装,我认识这套衣服,是向姝给他买的,一套就要好几万呢。

确实比我给买的那些衣服更适合他这种豪门小少爷的气质。这时候他看着我,满脸的惊讶,似乎没想到我会主动放弃他。

“不要,”我淡淡地说,“你放心吧,我自愿放弃,以后也不会再跟你争了。”

离婚之后,我马上就搬出去了,住进了一个小小的公寓。

这个小公寓是我自己买的,没花向家一分钱,全是用我这些年来画画赚的钱买的。

地方不大,只有一百来平米,跟以前住的那个可以俯瞰整个市中心夜景的五百多平米的大房子没法比。

但我却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我原以为离婚会让我痛彻心扉,但实际上,它更像是解除了我身上的束缚。

我知道在贺淮川看来,我们的婚姻只不过是一场没有感情基础的商业联盟。

然而他却不懂,我是真心爱他的。

就在向家找到我,准备把我带回家之前,我就对他暗自倾心了。

我记得大一那年,我坐着绿皮火车,拎着两大包行李来上学报道。走路走了很久,累得筋疲力尽,上楼梯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摔倒了。

周围的人都偷偷地嘲笑我,远离我。

只有贺淮川走过来问我:

“没事吧?”

这件事虽然过去了好几年,但在我脑海中依然清晰可见。他穿着白色的衬衫,背对着太阳向我走来,风吹乱了他黑色的刘海,露出他那双如同工笔绘制的眼睛。

那一瞬间,阳光给他整个人笼罩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周围的喧闹声和蝉鸣声全都消失了,我只听得见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

那天发生的事情,现在想起来就像是青春时期的一场美梦。他看到我的膝盖受伤了,就让别人帮忙照看行李,然后把我背到了医务室。

我还清楚地记得当年躺在他怀里闻到的那种清新得像水生植物混合柠檬的香味儿,让我忍不住害羞得躲闪起来。我害怕我在火车上度过了整整一天一夜,身上沾染的难闻气味会被他发现。

就在我想问他究竟是谁,为何与我如此亲密时,贺淮川已经不告而别了。但是过了很久之后,我偶然在学校的表白墙上看到了他的照片。

刚刚踏入大学校园的那一天,他就已经在学校表白墙上上镜七次,同学们纷纷告诉我他是金融系大二年级的学长,同时还是贺家后代,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

他还有一位女伴名叫向姝,同样就读于金融系,号称系花,据说两人已经订婚,甚至期待在毕业后步入婚姻殿堂。我深深明白,我和贺淮川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从未奢望能够接近他。

在大学四年的时光里,我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他,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份深藏心底的暗恋能逐渐淡化。然而,当我即将结束大学生涯的最后一年,却被向家找回了家。

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个日子,我身穿一件洗得发白的棉质连衣裙,兴高采烈地告诉养母我已经通过了校招,毕业后就能找到工作,实习期间每月工资高达五千元,等我攒够了钱,她就可以接受手术治疗了。

突然间,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轿车停在了我的面前,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毕恭毕敬地邀请我上车。我惊慌失措地看着车子驶过半山腰,最终停在了一栋豪华的半山别墅门前。

我的母亲泪如雨下地紧紧拥抱我,告诉我我才是向家的亲生女儿,向姝只不过是当初被他们误领回家的孩子。如今他们终于找到了我,从此以后我们将成为一家人。

我整个人都陷入了迷茫之中,好几天都觉得仿佛置身梦中,不敢相信这样的剧情竟然会发生在我身上。后来我才了解到,原来半年前向姝遭遇了严重的车祸,导致头部受伤变成了植物人,医生表示她康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这场车祸使得向家得以确认她的血型,从而发现她并非他们的亲生骨肉。我的父母焦急地将我接回家,希望我能够替代向姝与贺淮川继续维持婚约。

因为向家的生意已经与贺家紧密相连,而向姝很可能永远无法苏醒过来,他们急需另一个孩子来稳固与贺淮川的关系。尽管我对贺淮川怀有深深的爱意,但我并不希望以这种方式与他共度余生,因此我选择了拒绝。

我的母亲含泪恳求道:“南南,你忍心看着我们辛辛苦苦打拼多年的家业毁于一旦吗?”

“你忍心看着我这个年纪还要外出打工偿还债务吗?” 她递给我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三百万,足够支付你养母进行肾移植手术以及术后护理所需的所有费用。只要你答应联姻,我马上为她寻找合适的肾源。”

“求你了,南南,好吗?” 我终究还是心软了,无奈之下只好点头同意。而贺淮川则是由于他的母亲刚刚得知父亲在外有私生子的消息,担心自己的继承权受到威胁,不得已才勉强答应与我结婚。

我们的婚礼都是由他人操办的,甚至在试穿婚纱和挑选戒指的过程中,贺淮川也没有露面。真是讽刺至极,我仅有的机会便是在婚礼当天短暂地见到他。当神父询问他是否愿意迎娶我时,我清楚地看见他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微笑。

似乎是在嘲笑我,又仿佛是在自嘲。

说实话,在此之前,我们俩的关系还过得去,社团里碰见也能打个招呼啥的。

然而,现如今,我分明能从他眼中读出隐隐约约的轻视与恨意,

也许是因为他觉得是我让他和向姝分崩离析,或者是因为他自责无法反抗命运的安排。

某天晚上,贺淮川酩酊大醉回到家中,直接将我推倒在床。

当时,我糊里糊涂地就失去了初夜,原以为会是浪漫美好的时刻,但现实却是如此的苦涩不堪。

我只能回忆起那如同钻心般的疼痛,还有不停晃荡的天花板。窗外的晚风似乎也无法消除贺淮川身上浓烈刺鼻的酒味,他用一只手将我的手臂牢牢固定在头顶上,尽管他双眼通红,愤怒满满,却没有一丝柔情。

“向南,这难道不是你一直以来所期望的吗?”

“现在你是不是感到满足了呢?”

结束后,他毫不犹豫地离开,甚至没留下一晚陪伴在我身边。

那天晚上,我独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清晨,我在阳台上看到一地散乱的香烟头。

婚姻,这个原本应该充满爱情甜蜜的地方,在我们这里仅仅剩下的只是无尽的厌恶与憎恨。

那个晚上,我怀上了贺祈。

事实上,在知道怀孕后的那段日子,贺淮川对我的确十分体贴关怀。

他向我道歉,说当初刚结婚时太过冲动,没有冷静考虑,现在回过头看,我也是这场商业联谊的无辜牺牲品。

他会按时下班回家陪我,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肚子为宝宝进行胎教。

会在我出现下肢肿胀情况时,连夜帮助我按摩双腿,会在众人都围着新出生的贺祈时,首先来到我的床边。

我仍然记得贺祈刚刚降生的那个夜晚,他哭闹不止,我担心保姆和月嫂无法照顾好他,于是每晚都会亲自起床照料他。

每当这时,被吵醒的贺淮川便会迷迷糊糊地起身,将我按回床上:

“你继续睡觉,我会照顾他的。”

他每天白天需要工作,晚上也无法得到充分的休息,没过多久,他的脸上就布满了深深的黑眼圈。

等到贺祈稍微长大些,他会将儿子扛在肩上,带着我们一家人去游乐场玩耍。

他总是会购买两支冰淇淋,贺祈一支,我一支。

那段日子,仿佛是一场美梦,但我总觉得其中隐藏着某种不安,就像是月光下平静的海洋深处,潜伏着一只巨大的怪兽,随时准备吞噬这短暂的宁静。

我从未预料到,那些深藏心底的想法竟然真的变成了现实。

当贺祈四岁生日到来之际,向姝终于苏醒了。

她醒来的那一天,贺淮川在阳台上抽了整整一夜的烟,整夜未眠。

我的父母喜极而泣,他们对向姝嘘寒问暖,生活的重心全部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在他们心中,我这个亲生女儿远不及这个由他们亲手抚养长大的女孩重要。

起初,我并未对此产生过多疑虑,反而真心希望能够与向姝和睦共处。向姝也表现得非常大方,微笑着祝福我和贺淮川,夸赞贺祈非常可爱。

然而不久后,我便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

向姝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好几次我加班回家,都能看到她在家中,与贺淮川、贺祈一同享用晚餐。

当我走进家门时,她会尴尬地笑一笑:“我知道你今天加班比较辛苦,所以没有做饭,我担心保姆做的饭菜不合孩子口味,所以特意过来看看,你不会介意吧?”

她烹饪的食物口味偏重,贺祈非常喜欢,兴奋地说道:

“姨姨做的饭菜比妈妈做得好吃多了,妈妈做的饭菜简直就像是猪食,难以下咽。以后姨姨可以经常来给祈祈做饭哦!”

她总是跟着贺淮川带着贺祈跑去游乐场,尽管我已经叮嘱过多次,得完成作业才能去玩。

她对贺祈吃糖果和零食的行为视若无睹,哪怕我提醒过一百遍,要先认真吃饭。

我无数次忍住脾气,和贺淮川耐心沟通。

然而,他总是毫不在意。

向姝作为贺祈的小姨,难道会伤害他不成?”

“让孩子放松一下又怎么样呢?我觉得你就是看不惯他和向姝关系好。”

贺淮川和向姝的接触越来越频繁,贺祈也越来越喜欢向姝。

向姝会弹钢琴,会四国外语,长得美貌动人,举止优雅大方。

我明白贺祈对我这个母亲的不满。

我虽然是名义上的向家继承人,这些年来为了融入上流社会付出了很多努力,但那种天生的高贵气质却是无法通过后天学习获得的。

当他和其他圈子里的孩子玩耍时,有些孩子会嘲笑他的母亲来自农村,是个土包子。

贺祈和我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

我和贺淮川也开始频繁发生争执。

曾经的恩爱如同梦幻泡影般消失无踪,我变得歇斯底里,贺淮川则感到烦躁和厌恶,原本脆弱的感情在一次次的冲突中逐渐消耗殆尽。

我们开始分床睡觉,彼此不再交流,仿佛只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然而,我并未考虑过离开,因为贺祈,我始终认为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

决定离婚,实际上只是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贺祈生日前几天,我因阑尾炎入院治疗。

为了给他庆祝生日,我提前两天出院回家。

然而,当我回到家中,却发现我父母、向姝都已经到了。

贺祈头上戴着生日帽,桌上的蛋糕上插满了五颜六色的蜡烛,其他人正在唱着生日歌,热闹非凡的氛围在我打开门的那一刻突然静止。

贺淮川的眉头不经意间皱了起来

“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知如何作答。

为了贺祈的生日,我的伤口尚未痊愈,便提前两天出院回家。

如今回到自己的家,我却不得不做出解释。

我母亲起身打圆场:“向南回来了,肯定累坏了,快来坐下来吃点东西吧。”

我拿出为贺祈准备的生日礼物。

贺祈一直希望能养一只宠物,我挑选了好久才选定了一只品相极佳的蓝白色拿破仑,刚刚从宠物店里抱回来。

我小心翼翼地将小猫放在贺祈面前:

“亲爱的,生日快乐!”

然而,预期中的贺祈欣喜若狂的表情并未出现,他只是瞥了一眼,然后有些厌烦地说道:

“向姝阿姨已经送给我一只小狗了,我不想再多养宠物了。”

我一愣,这才注意到桌子底下有一个航空箱。

里面装着一只马尔济斯犬。

“原来如此...”我有些尴尬。

向姝抿嘴微笑,低声说道:

“抱歉啊向南,我并不知道你也打算送祈祈一只小动物,如果早知道的话,我会选择其他礼物的。”

其实我并未太在意,但她这么一说,反倒显得我好像欺负了她似的。

贺淮川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

“你不必道歉,是向南没有事先告知,你也不清楚情况。”

贺祈并未再理会我,站起身吹熄了蛋糕上的蜡烛,闭上双眼开始许愿。

我母亲见气氛有些尴尬,于是提议道:“今天是祈祈的生日,难得我们全家人都聚在这里,不如拍张全家福吧!

我当时本想伸手去抱抱贺祈,可谁知他突然从我怀中挣脱开来,扑进了向姝的怀里。

“我不要靠在你怀里,我想要姨姨抱呐!”

他甩开我的那股力气大得很,让我的手掌都感到生疼,一瞬间竟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所有人这时候都已经找到自己的位置,向姝拥着贺祈站在中间,旁边是贺淮川。

我的父母则分别站在两侧。

我妈的手机延时拍摄功能还没搞懂,贺祈已经有些不耐烦地跟我说:

“你就别过来凑热闹了,帮我们拍几张照片吧。”

没有人反对这个建议。

在灯光的照耀下,他们看上去像是真正的一家人,而我和他们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永恒的鸿沟,清晰地告诉我,我并不属于他们的家庭。

过了好久,我才走上前去按下了相机的快门。

那顿晚餐我吃得如同嚼蜡。

我实在无法强迫自己挤出笑容。

向姝瞥了我一眼,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皱着眉头说道:

“抱歉啊向南,我今天是不是不该来这里啊?”

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失落:“我只是想为祈祈庆祝生日,难道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那我以后就不再来了,我不想看到你不开心。”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妈就满脸心疼地说:

“这孩子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我们都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

“我只是担心向南会不高兴,我看她好像心情不太好……”贺淮川有些不满地说:“不开心也是她太小气了,你好心来给祈祈过生日,这又有什么打扰的呢?!”

向姝咬紧嘴唇,站起来说:“要不我还是离开吧,你们继续用餐。”

“我……”她苦笑着说:“反正我也不是你们的亲生女儿,你们原本才是一家人,我也不属于这个家,向南不欢迎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妈急忙拉住她:“你怎么能说不属于这个家呢,妈妈一直把你当作亲生女儿看待!”

她转头看我,眼神中充满责备:“向南,你姐姐也是出于好意来给祈祈过生日,你干嘛非得在这种时候闹情绪呢?”

贺淮川也看向我,脸色阴沉下来:“本来大家都过得挺好的,你为什么偏要回来添乱呢?”

我刚想开口,却被贺祈打断了。

他飞快地跑到向姝面前,紧紧地抱住她的大腿,大声喊道:

“我不要姨姨走!”

然后他回过头来瞪着我:“我讨厌妈妈,要走也应该是妈妈走!”

孩子的眼睛清澈明亮,却带着一种天真无邪的残酷:

“都怪你,姨姨才会不高兴,妈妈为什么这么快就没事了,要是妈妈一直生病就不用回家了!”

我呆立在客厅里,看着贺祈。

这个我冒着生命危险生下的孩子,我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他身上的孩子

我的心里好像破了个大洞,痛得我几乎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今天发生的一切,我明明一句话都没说。

然而他们却都那样愤怒地盯着我,全力保护着身后的向姝。过了好半天,我终于站起身,提起还未打开的行李箱,推开大门。“你别走了,”我轻声对向姝说:

“我走。”

关于离婚的事,我们并没有刻意隐瞒家里人,我妈直接给我打来了电话,她有些抱怨地说:

“就因为这点儿小事儿,你怎么就非得离婚不可呢?”

“婚姻可不是儿戏,孩子怎么办,你忍心让他以后变成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吗?”

“跟贺淮川离婚?然后让向姝和他结婚?这个主意确实不错啊!”我轻声地嘀咕道,“也许他们真的会很高兴吧。”我妈妈无奈地摇摇头,疲倦地叹气道,“够了,别再闹了,还在演给谁看啊?”

“从向姝醒来后,你一直在不露痕迹地撮合她和贺淮川,难道你真没想过让我跟贺淮川离婚,然后让向姝和他结婚吗?”我毫不留情地问道。妈妈停顿了片刻,音调略微升高且带着几分心软地回复我:

“宝贝,我当然爱你,不管是爸爸、妈妈,还是向姝,我们都是一家人啊,我怎么可能只关心向姝而忽略你呢?”

我沉默了,不再多言。我并不是傻瓜,自从向姝醒来后,他们就一直在努力创造她和贺淮川相处的机会。他们还是更疼爱向姝,认为像贺淮川这样优秀的女婿应该属于她。

“放心吧,等我和贺淮川离婚后,他马上就能和向姝结婚了,家里的生意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我坚定地说道,“而且,向家的财产我一分钱都不要,以后就当你们从来没找到过我吧。”

“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你...”我不等妈妈说完,就果断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在她再次打过来前,把手机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我辞掉了工作,买好了飞往肯尼亚的机票。这些年来,我一直围绕着贺淮川和贺祈转,现在终于可以自由自在地四处走走了。

坐在飞机上,我发现旁边坐着一位非常年轻的男生,长得非常帅气。他穿着一件丝质的蓝色衬衫,显得皮肤白皙,牙齿洁白,发型也很时尚,头顶高高的,看起来既精致又自然。

他是明星吗?我心里暗自猜测,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我礼貌地微笑了一下。飞机飞行了十几个小时,我调整好座位后就睡着了,直到一阵猛烈的颠簸将我惊醒。

原来是遇到气流了,飞机颠簸得厉害,我甚至感觉自己的屁股好像离开了椅子!空姐不停地通过广播安抚乘客们的情绪,虽然我心里有些紧张,但并不太害怕。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有人碰了我一下。

我回过头,看到那位帅气的男生脸色惨白,嘴唇发紫,声音虚弱无力地问我:“对不起,我可以握住你的手吗?”看着他那副模样,我实在无法拒绝他的请求,于是点点头答应了。

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没有放开。他的手指纤细而冰凉,渐渐地变得温暖起来,直到飞机恢复平稳,他仍然紧握着我的手。

我有些尴尬地动了动,指向卫生间的方向:“那个,我想去趟洗手间。”他立刻反应过来,满脸通红地松开了我的手,连连向我道歉。我笑着挥挥手表示没关系。

说实话,他长得这么好看,反倒是让我占了便宜。下飞机的时候,我背上行李准备离开,那位男生再次向我表达了感谢。

"咦--"他轻揉了几下头发,压低声音说道:“那个--”白皙的耳郭渐渐染上了粉色。

此时,大部队已经在陆续地下飞机了,我被涌动的人群推搡到了一旁,无法听到他讲些什么,只能笑容满面地向他挥手告别。

那一夜,我便落脚在了乞力马扎罗山脚下。

夜晚的草原星空璀璨无比,没有一丁点儿的灰暗,我们用肉眼就能看见满天繁星如同碎钻般铺陈开来,整条宽阔的银河毫无阻碍地展示在眼前。

我那曾经深感难以释怀的压抑情绪,在这一片无尽的自由与自然的狂野美景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酒店安排专车送我去Safari游玩。当我抵达时,管家对我说,这次的旅行伙伴还有另一位房客。

我往车子里瞥了一眼,原来正是昨天空中紧握我的那位帅气男人,此刻正带着牛仔帽向我挥舞着手势喊道:

“好巧啊!”

接着,在接下来的旅程中,我逐渐认识到这位名叫顾斐的男生竟是一名有着三百多万粉丝的旅行博主。

他非常健谈,一路唠叨个没完没了,让我完全插不上话。

“那个,昨天真是谢谢你了,我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曾经经历过一次飞机颠簸得超严重的事情,那次飞机上好多人都受了伤,包括我自己,所以现在每次坐飞机都会感到害怕。”

他的脸色微微泛红:“如果不是有你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那种情况呢。”

可能是为了回报我,顾斐在接下来的一整天里都表现得十分热情周到,一会儿给我递水喝,一会儿帮我拍照留念。

说实话,我并不太喜欢拍照,因为之前和贺淮川一起外出时,他总是对拍照这件事嗤之以鼻,偶尔给我拍也是敷衍了事,拍出来的效果实在是惨不忍睹。

时间长了,我也开始变得有些自卑,心想是不是因为我长得不够漂亮,所以才总是被他拍得那么难看。

但是顾斐却显得异常兴奋,拍摄过程中不断地指导我摆姿势,不停地夸赞我:

“哇塞!

“你完全可以直接出道啦!”

“别动哦,这个角度简直美翻了!”

我原本以为他只是嘴甜而已,可当我看到他相机里的照片时,竟然发现几乎每一张都非常好看。

照片中的我微微抬起头来,眼神温柔而含笑,背后便是积雪覆盖的乞力马扎罗山。

这简直就是人生巅峰的照片啊!

我既惊讶又欣喜,不知不觉间也变得话痨起来,一路上都在向顾斐请教如何调整照片的滤镜参数,他则会耐心地教我,一张一张地帮我进行色彩调整。

正当我倚靠在他身旁调整照片颜色的时候,顾斐突然神情严肃地指着我,并对我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安静。

我被吓得一激灵,猛地回过头去。

只见一只狮子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地绕到了我们的车尾处,由于这辆越野车为了给客人提供最佳的观赏体验,没有安装窗户也没有任何遮蔽物,那只雄壮的狮子几乎就贴在我手边半米的位置!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如此接近狮子,只要它愿意,随时都能将我从车内拖拽下去!

我被吓得魂飞魄散,下意识地紧紧依偎在顾斐的怀里,脸色苍白如纸!

顾斐一把抱住我,将我护在身后,直至那只狮子悠哉游哉地离去之后,他才在我耳边轻声安慰道:

“放心吧,没事的。”

“狮子通常只会将我们和车辆视为一个整体,不会主动发起攻击的,只要我们待在车里,在草原上就基本上是安全的。”

他说话时胸腔震动,我这才注意到我正紧贴在他的胸口,他虽然身材匀称甚至略显单薄,但衬衣下的胸肌却是结实有力,让我颇感意外。

我的面部持续升温发热,这时我本能地把手抽了回来。

回程的路上,氛围愈发活跃热闹起来,我们共进晚餐,品尝了具有非洲特色的大象啤酒,让人惊喜的是,我和顾斐竟然有着很多共同爱好,比如喜欢看同一类型的电影,音乐列表中经常出现许多相同的歌曲,甚至我说的那些幽默笑话,他都能准确无误地接住。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顾斐几乎形影不离,我们互相拍摄照片,一起外出游玩,共享美食,等到我恍然大悟的时候,才发现我的手机相册里已经保存了他数百张的照片。

那天,我满心欢喜地准备出门去拍摄珍稀的猎豹,然而手机铃声却不合时宜地响起。

来电显示是贺淮川的微信电话。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显得有些疲惫无力:“向南,我的止痛药在哪儿?”

贺淮川患有头痛病,这些年来病情反反复复,一旦休息不足便容易引发疼痛。严重的时候,他常常疼得脸色惨白,汗水淋漓,连话都说不出。

尝试了各种药物治疗均不见效后,我开始在网络上搜索相关信息,最终在一位网友的推荐下找到了一位远在外省的老中医。这位老中医所开出的药方,贺淮川服用后头痛症状能够立即得到缓解,并维持一段时间的良好状态。

唯独有一种药材需由他亲自调配,因此我每次都会前往外省为他配置足够使用数月的剂量,并将其储存在家中。

我清楚地记得,当我离开的时候,药瓶已经空了。

“在电视机柜左边第二个抽屉里面。”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窸窣声:“……已经没有了。”

“那就没了吧,”我语气平淡地说道:“抽屉里有一张名片,你可以自行前去购买。”

与贺淮川相处多年以来,我家中的药品总是储备充足,我会将配药的日期记录在备忘录中,从未有过任何疏漏。

这些琐事我从未提及过,而贺淮川或许也从未意识到过。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正当我打算挂掉电话之际,贺淮川突然开口了。

或许是由于头痛的缘故,他的声音少了往日的霸气,竟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向南,离婚协议的冷静期还有十几天,你可以再仔细考虑一下。”

“贺祈还很小,他需要母亲的陪伴。”

我没有回应,片刻之后,我平静地回答:“不用了。”

“对于他而言,向姝可能会成为他心中理想的母亲。”

贺淮川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我已无心倾听,果断地挂掉了电话。

此刻,我终于有些领悟过来,过去的生活之所以如此痛苦不堪,主要是因为我总是在勉强自己。

勉强自己去接受贺淮川的爱。

勉强自己去关爱贺祈。

贺祈确实非常像他的父亲,无论是外貌特征,还是兴趣爱好。

如今,我已经不再想去勉强自己了。

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才发现顾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的身旁。

他并未过多询问,只是善意地提醒我:“我们约定的篝火下午茶时间快到了,是否方便动身呢?”

我微微点头表示同意。

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酒店工作人员特意围出了一块区域点燃篝火,摆放好桌椅板凳以及香槟。

我和顾斐并肩而坐,举杯畅饮,欣赏着如火如荼的夕阳缓缓西沉。

几杯美酒下肚,他突然望着渐趋昏暗的天空感慨道:“刚才我无意间听到了你的电话,那位是你的男友吗?”

“并非如此,”我低垂眼帘。

“就是我以前的老公,现在嘛,嗯,还算是前夫吧,马上就要正式离婚了。”我回答道。

“你们要离婚了?”他好奇地问道。

“是的,目前还处在冷静期内,不过不会再考虑复婚了。”我坦诚地答道。

天逐渐变暗,仿佛整個世界都正在远离我而去。

就在这时,顾斐突然冒出来一句:“看来你在这段婚姻中受了不少委屈吧。”

我愣住了,实在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我。

斯文的顾斐嘴角微勾,笑着说:“虽然咱们才认识不久,但我总觉得你是个特温柔的姑娘,我记得那天在马赛村,你跟那些小孩儿玩得特别开心,还给他们分糖吃。”

“你们离婚,肯定不是你的问题。”他坚定地说道。

说实话,我决定离开时并未流泪,离婚时也没有哭泣,然而当他说出这番话时,我突然感到鼻子一阵酸楚,只好抬起头来掩饰自己的情绪。

也许是因为身处异乡,面对陌生的人和环境,我不再有所束缚;又或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让我变得更加健谈。

我的双眼闪烁,告诉他:“因为他和孩子都不喜欢我,我确实付出了很多努力,可最后我发现,可能我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无功的。”

对于私生活,我向来不愿对外透露太多,毕竟中国人的传统观念里,家丑不能外扬。

然而,也许是因为顾斐的眼神太过温柔,又或者是因为在这个陌生的国家里,没有人认识我,我竟然忍不住将我与贺淮川之间的种种事情全都告诉了他,甚至在酒后痛哭了一场。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我哽咽着问道。

“我觉得你可能一开始就选错了方向,但这并不代表你有错,只是这个世界有时候就是如此残酷,很多事情你尽全力去做,不留下任何遗憾就好了,至于结果如何,那并不是我们所能掌控的。”他安慰我说。

“而且,这也只能证明他并非那个适合你的人,说不定真正属于你的那个人还在未来等待着你。”他继续补充道。

草原上的雨水总是毫无征兆地降临。

我们依然坐在那里喝酒,然而草原上却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们手中的酒杯被雨水打得叮当作响,我们俩都被淋成了落汤鸡,当车子把我们送回家时,夜幕早已降临。

我的酒意渐渐消退,开始感到有些尴尬,于是没话找话说:“那瓶香槟真是不错啊,原本还想着把它喝光的,可惜……”

顾斐并未回应,过了一会儿,我的房门被轻轻敲响。

他手里拿着两瓶香槟,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刚刚在酒店买的,你有兴趣再来一杯吗?”

窗外暴雨如注,闪电在黑暗的草原上划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顾斐将盛满酒液的高脚杯递给了我。

他应该是刚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顺着锁骨滑落的水珠慢慢浸湿了他的衣物,衬衫紧贴在他的身体上,展现出他结实的胸肌线条。

我鬼使神差地打开了房门。

“……好吧。”

那天晚上,我们并排坐在沙发上,凝望着草地上磅礴大雨和刺穿天空的炫目闪电,没有人说话,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唠叨个不停,而他只是静静地聆听。

杯子里的酒越来越少,我看向他,硬邦邦地问道:

“喂,你真的就这么听下去?你究竟听进去了多少呢?”

他显然也已经有点醉意,眼神直愣愣地盯着我的嘴唇,一句话也没说。窗外雷电交加,狂风卷起白色的纱帘,我和顾裴面对面坐着,傻乎乎地互相看着对方。

这时候我不经意间发现他的下睫毛特别长,眼睛如同剥去外壳的荔枝肉,黑白色彩分明,从某个角度看起来,顾裴就像是那种天真无邪的小动物。

难怪他总是显得那么温顺,可隐藏在这个外壳背后的,却是一种天生自带的野性和霸气。我想要你,我们两个,现在,就现在,行吗?”

他轻轻歪过头,眼中略显迷茫。片刻之后,我伸手紧紧抓住他的领口,随即吻上他的嘴唇。

那些所谓的规矩、安分、甚至整个世界的条框,我都不在乎。此刻,我只想听从心里真实的感觉。

无论是所谓的自由,还是所谓的放纵,我只希望能有这么一段时间,忘记所有的烦恼,只沉浸在这份深深的欢愉里。

几秒钟过后,形势发生了逆转,顾斐紧紧握住我的手腕,他口中的酒香与我的唇舌交织在一起,仿佛他才是主导者。

雨声在我们的摇晃中变得越来越响亮,窗外一片漆黑,只有偶尔划破夜空的闪电照亮了这个世界。

整个世界似乎都在旋转,只留下我们两人紧紧相拥,互相汲取着对方的温暖。

十几天的旅程很快就结束了,我也到了该回国的时刻。

顾斐依依不舍,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我马上就要去坦桑尼亚了,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我会安排好一切,只要你愿意跟我一起走。”

我望着他那双闪烁的眼睛,微笑着摇摇头。

疯狂过了,放肆过了,我也应该回归现实生活了。

“那以后我还能去找你吗?”他小心翼翼地问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挥挥手,转身走向登机口。

说实话,我其实很欣赏顾斐。

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这样的男孩儿呢?年轻帅气,充满活力,跟他在一起总让我觉得自己也变得年轻起来。

但是我们之间注定是不可能的。

偶尔的疯狂,就当作是一场短暂的美梦吧。

我已经在感情上摔过一跤了,不想再重复同样的错误。

飞机刚刚降落,我的手机就开始疯狂地震动。

电话那头传来贺淮川既焦虑又疲惫的声音:“祈祈出事儿了,现在正在市中心医院,你赶紧过来看看吧。”

我立刻赶往医院,看到贺祈小小的身体躺在病床上,脸色通红,双眼紧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转头看向贺淮川。

虽然我已经放弃了贺祈的抚养权,但毕竟他是我亲生的儿子,看到他这样我心里还是很难受。

贺淮川紧锁眉头,我很少见到他露出这种表情,既有内疚,又带着愤怒。

“前几天……”他停顿了一下,“公司谈了个项目,我实在太忙了,就拜托向姝帮忙照顾贺祈。”

他揉了揉太阳穴:“她答应得好好的,可是贺祈生病的那天她却跑去看了个时装秀,我完全不知情,孩子一个人在家发烧,幸亏保姆及时发现了。”

我冷冰冰地看着他:“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保证向姝会好好对待他吗?”贺淮川沉默了。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向姝匆忙走进病房,瞥了一眼贺祈后脸色瞬间苍白,跑到贺淮川面前急忙解释道:

“淮川,你听我说,我真不知道祈祈生病了,如果早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去的,听到消息我马上就赶回来了,我...”贺淮川盯着她,问道:

“你一直在跟我解释,为什么没关心一下贺祈现在的状况如何?”

向姝无言以对,一句话也说不出。

贺淮川冷笑一声:“刚才孩子醒来几分钟,告诉我他很难受,可你却骗他说要去给他买蛋糕,然后就离开了。”

“向姝,原来你就是这样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

向姝大声强调说:“不可能啊!那只是一个孩子随口瞎编的话罢了。他是在说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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