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藏支教三年,苦苦追爱藏族佛子无果后,我毅然决定申请调回北京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一章
我在西藏支教三年——
放弃了女性的含蓄,追随了藏族僧侣三年。
为了探测他的心意,我曾向他提出:
“能否赠我一条七彩手链?”
因为在藏族地区,七彩手链只会赠给心爱的人,
我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却只得到了他的沉默。
那时我误以为他刚从僧侣身份中解脱,还不懂世间情感。
直到我看到他青梅竹马的邻家女孩向他索要时,
他毫不犹豫地递给了她。
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单恋应该画上句号。
于是我不再坚持,主动提出了调动申请。
“校长,我想申请调离拉萨,返回北京。”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惊讶的声音,“回北京?那达瓦青占呢?你不是一直很喜欢他吗?今天是他的还俗仪式,仪式结束后你们就有机会在一起了。”
有机会,在一起吗……
程晚梨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远远地望向远方。
海拔三千八百多米的红墙白瓦之间,香烟缭绕,诵经声回荡。
在庄严肃穆的佛像前,穿着绛红色僧袍的达瓦青占跪在垫子上,双手合十,他那清冷如神的背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公开交出戒牒和僧衣,换上俗家服饰,宣布恢复俗家姓名。
眼见还俗仪式已经结束,达瓦青占这才慢慢走向一个穿着鲜艳藏族服饰,梳着双辫的女孩,他身材修长,一身清冷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敬畏,但面对眼前的女孩时,清冷的声音里却带着一丝柔和。
“桑珠,这是给你的。”
一条亲手编织的七彩手链递到桑珠面前,却深深刺痛了程晚梨的双眼。
在西藏,七彩手链代表着真挚的情感,年轻男女互相赠送,通常用来表达心中的爱意。
程晚梨勉强笑了笑,心中满是苦涩。
她轻声说:“神不会离开神坛,即使离开,也不是为了我。”
“校长,这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请批准我的申请。”
看到她语气坚定,校长深深叹了口气,“晚梨,你在西藏支教三年,表现一直很出色,我真舍不得你,但你要离开,我也没办法,我会在接下来的半个月内尽快帮你办完手续。”
挂断电话后,程晚梨顿时感到轻松,仿佛心头的重担终于卸下。
她强迫自己不再去看那一幕,默默地离开了。
原来,已经在这里三年了啊。
她凝视着远方,湛蓝的天空似乎能带走所有的忧愁。
还记得她刚被派到这里援藏的那一年,天气也是这么好。
在五彩经幡飘扬的天空下,身穿纯白藏袍的达瓦青占骑着白马经过,令人惊叹。
深邃的眼神清冷却又充满怜悯,额头上的一颗红痣更添一分神圣。
一束恰到好处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仿佛佛光普照。
就在那一刻,程晚梨仿佛听到了梵音的回响。
纯白的藏袍使他显得更加超凡脱俗,周身的凛冽气质无端地将他与其他人区分开来。
只是远远地投来一瞥,程晚梨的心跳如雷鸣,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喉咙。
就在那一刻,她清楚地知道,她已经深陷其中。
那张脸让她魂牵梦绕,久久萦绕在她的脑海中。
直到后来,她在一场天葬仪式上得知了他的身份。
达瓦青占从出生起就被认定为达赖转世灵童,后来被尊为“活佛”。
整个草原上的姑娘都默默地喜欢他,但从没有人敢亵渎他。
只有程晚梨很大胆,她确认自己的心意后,从不掩饰自己的爱意。
一直跟在达瓦青占身后,将喜欢他这件事,弄得人尽皆知。
她用尽了各种方法,甚至为了他,一直不愿意回去,心甘情愿地留在西藏,足足待了三年。
但每次她向他表白,他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佛一样,眼神凉如水,却又隐隐含着无限包容。
他只会一如既往地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声音清冷地拒绝,“我不会爱,也不可能爱。”
然而,只要程晚梨找他,他还是会不厌其烦地教她藏文、教她如何与学生沟通,更会在野狼袭击时豁出性命保护她……
她问过达瓦青占上百遍,问他是否可以还俗,但他始终转动着手里的佛珠,沉默不语。
直到前几天,他打算还俗的消息传来,她欣喜若狂,甚至激动地想,他是不是终于对她动了心。
于是那天,她怀着激动和喜悦,下课后跑去见他。
却看见一个漂亮娇俏的藏族姑娘紧紧依偎在他怀里,语气中满是说不出的喜悦。
“谢谢你为我放弃僧侣身份,阿加。”
阿加,在藏语中是哥哥的意思。
那天,程晚梨才从旁人口中得知那个姑娘的身份。
她叫桑珠,是达瓦青占的邻居妹妹,两人从小就认识,桑珠之前在外地读大学,毕业后才回来。
而达瓦青占还俗的原因,只是因为桑珠回来了,她的阿妈商量着要给她谈婚事。
程晚梨一时间难以置信。
她没想到,清冷出尘的达瓦青占,居然会有这种疑似嫉妒吃醋的情绪。
她一直自欺欺人,一遍又一遍地说服自己,或许达瓦青占对桑珠只是兄妹之情。
直到今天,她亲眼目睹达瓦青占将七彩手链递到桑珠手里。
这一刻,她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了。
神爱世人,所以他会对她好。
但作为达瓦青占,他只爱桑珠。
所以,程晚梨释怀了,
痴缠三年,今天,她终于放弃喜欢他,
也,决定彻底离开他!
第二章
“晚梨姐!”
程晚梨正沿着小路向学校走去,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唤。她转过身去,只见桑珠笑容满面地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晚梨姐,我过几天就要去学校教书了,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给我?”
这时,达瓦青占也走了过来,他微微瞥了一眼程晚梨,语气依旧冷淡。
“桑珠做事容易分心,你去学校后要多指导她,否则她可能会带着孩子们玩耍,忽略了教学。”
桑珠的脸颊瞬间泛红,生气地反驳:“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程晚梨身体微微一颤。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展现出这样的情感。
尽管他的表情依然如同高原上永不融化的冰雪一般冷峻,但在细微之处,仍能感受到一抹温柔和宠溺。
她记得初到这里遇见他时,总是缠着他请求帮助,而他总是保持着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无论她如何努力,似乎都无法触动他。
但这反而激发了她想要将他从冷漠中拉出来的决心。
有一次,达瓦青占睡着了,她悄悄用手在空中描摹他的眉眼,想象着如果他能用温柔的目光看她,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随后,她又苦笑摇头,认为以他的性格,恐怕一生都不会有这样的时刻。
然而,如今她所期盼的场景出现了,却是为了桑珠。
程晚梨努力平复心情,勉强笑道:“对不起,还是让其他老师来教你吧,我这段时间……”
“要离开了。”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卓玛就跑过来喊他们:“程老师,桑珠、青占,一起去参加晚上的牛羊宴吧!”
达瓦青占点了点头,桑珠也高兴地答应了。
接着,他的目光再次落在程晚梨身上,眼中闪烁着月色般的柔和。
“你刚才想说什么?”
程晚梨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没事。”
桑珠热情地邀请:“晚梨姐,你也和我们一起参加牛羊宴吧!晚上会有许多美食,我们不醉不归!”
程晚梨微笑着婉拒:“谢谢,但学校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我就不去了,你们晚上玩得开心点。”
“啊?好吧。”桑珠略显失望地说,“那晚梨姐下次一定要来啊!”
程晚梨没有明确答复,但桑珠以为她答应了,依旧笑容灿烂。
达瓦青占少见地多看了程晚梨一眼。
他记得以前每当有机会单独相处时,她总会紧紧跟随,不停地提问,像一只永远围绕着他的小鸟,总有说不完的话。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安静。
不过,达瓦青占没有多想,任由桑珠拉着自己离开。
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程晚梨心中默默感叹,他们真的很般配。
回到学校后,程晚梨抛开了所有杂念,专心准备交接工作。
提交了调回京市的申请后,她回到教师宿舍,继续整理教案。
书桌上摆放着她为达瓦青占亲手抄写的经文,以及为了更好地融入藏民生活、接近达瓦青占而记录的制作酥油茶和酿造青稞酒的笔记。
这些资料她曾反复研读,但现在即将离开,它们似乎已不再有用。
于是,程晚梨将这些笔记整理好,赠予了其他援藏支教的老师。
张老师和李老师接过笔记,既惊讶又感激:“程老师,这些都是珍贵的经验,你真的舍得给我们吗?”
程晚梨笑了笑:“我已经要离开了,留下这些也没什么用,希望它们能派上用场。”
第二天,她拿着厚厚的经文前往寺庙焚化。
寺内长明的酥油灯光芒不息,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心灵平静的藏香。
程晚梨静下心来,僧人焚化了那些经文,她跪在佛像前,虔诚地闭上眼睛祈祷:
“愿佛祖保佑达瓦青占今后的日子平安喜乐、幸福美满,与心爱的人结为良缘……”
每一句祷告,都与她自己无关。
祈祷结束后,程晚梨走出寺庙,无意中听到了桑珠的声音。
“阿加!”她娇嗔道,“你到底在这里藏了什么惊喜呀?我都找了半天,快告诉我嘛!别这么神秘嘛。”
即便如此,桑珠仍未放弃,仍在四处寻找。
程晚梨下意识回头,正好迎上了达瓦青占那如湖水般清澈冷淡的目光,一瞬间,她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这时,桑珠终于发现了一个包裹,急忙打开,里面是一件红色的藏袍。
“哇!好漂亮!阿加,我太喜欢了!”
她兴奋地赞叹,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件藏袍,连忙试穿起来。
“你喜欢就好。”达瓦青占走进来,神情依旧冷淡,但语气中却透出一丝愉悦。
程晚梨没想到,他也会准备这样的惊喜。
过去,总是她为他准备各式各样的惊喜,有时是一件洁白的藏袍,有时是一串手链……
但他见到这些东西时,总是转动着手中的佛珠,连笑一下都没有,只是低声念诵着艰深的经文。
如今,他竟能做出这样温情的行为。
原来,心动之人,即便是神也无法逃避七情六欲。
“阿加,你这个礼物送得太好了,正好和你上次给我的手链很搭!”
桑珠从衣服里拿出一条手链,在达瓦青占面前晃动。
看到那条熟悉的手链,程晚梨心中猛然一震。
那条手链是她花了三天三夜编织而成,专门送给他的,没想到却被他转送给了桑珠?
或许,她以前送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负担。
难怪从未见过他佩戴过,也许大部分都被他丢弃了,唯有这条手链还算合他的心意,便送给了他心仪的女孩。
程晚梨自嘲地笑了笑,正准备离开。
第三章
不远处的桑珠发现了她,急忙快步走过来拉住她的手。
“晚梨姐,你怎么会来这里?”
程晚梨尽力平复心中的波动,露出一抹浅笑,“我是来焚烧经文祈福的。”
此言一出,众人的眼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地上尚未燃尽的经文。
程晚梨和桑珠的表情依旧平静,唯有达瓦青占的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再次注视着程晚梨。
他心中暗自疑惑,最近她是怎么了。
这些经文对她而言本是珍视之物,只因他曾在此上做过批注。
她一向悉心保管,如今却悉数焚毁。
桑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晚梨姐,你知道吗?这里不仅祈福灵验,求签更是灵验无比!”
话音未落,桑珠一手拉住程晚梨,一手拉住达瓦青占,兴致勃勃地邀请他们一同求签。
达瓦青占嘴唇微启,似有拒绝之意,桑珠立即撒娇道:“以前阿加总为他人解签,这次也为自己求一支吧。”
达瓦青占嘴角勾起一丝无奈的笑意,最终同意。
他虔诚地跪在佛像前,灵签绕香炉三圈,传递心愿。
不久,一支签文悄然落地,“恰似凤凰离秦楼,云散巫山。”
这是一支下下签,意味着心上人离去,另寻新欢,永失所爱。
达瓦青占面色微变,不经意间瞥了程晚梨一眼。
“怎么了?”桑珠好奇地问道。
“没事。”达瓦青占平静地收起了签文。
程晚梨因距离近,早已看见他手中的签文,但并未言语。
她猜测,他可能是在为桑珠担忧。
担忧桑珠会离他而去?
但这怎么可能?他们如今正是和谐美满之时。
此时,桑珠也得到了自己的签,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显然签文不错。
她转向程晚梨,“晚梨姐,轮到你了。”
程晚梨立刻摇头,婉拒道:“我已经在这里求过一次了,这次就不求了。”
以往多次求签的结果都不尽如人意,这次估计也不例外,她不想再自讨苦吃了。
“这样啊,那好吧。”桑珠天真地笑着,没有多问,也没有坚持。
分别后,程晚梨独自返回学校,继续完成剩余的课程。
直到雪顿节到来,学校放了假。
雪顿节当天,桑珠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远远传来。
“阿加,你现在还俗了,第一次不用参加晒佛仪式,应该好好放松一下,我们也一起去玩吧,带上晚梨姐。”
“晚梨姐,我们一起出去玩吧!”
程晚梨走出教室,恰好看到桑珠笑眯眯地站在门外,旁边站着达瓦青占。
看到这一幕,她心中微微一怔,过去的三年里,她总是主动寻找达瓦青占,而他从未主动来找过她。自从桑珠回来后,她遇见他的次数反而增加了。
然而,她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因为她已经决定放弃这份感情。
她正欲开口拒绝他们的邀请。
桑珠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死缠烂打地拉着她的手,“晚梨姐,上次你已经拒绝过我了,这次不能再拒绝!”
“这么美好的节日,当然要一起出去玩!”
“走吧,走吧!”
桑珠拉着程晚梨就往外走。
面对她的撒娇,程晚梨无可奈何,只好答应。
林卡内,五彩斑斓的帐篷点缀着草地,卡垫和地毯铺满了地面,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水、饮料和美食。
众多藏族同胞身着鲜艳的民族服饰,围成一圈欢歌笑语、饮酒歌唱。
桑珠拉着程晚梨直接冲入人群,加入到舞蹈的行列中。
玩了一会儿后,程晚梨体力不支,便坐在一旁的地毯上休息。
桑珠却像有无穷的精力一般,玩了一会儿还不满足,又拉起达瓦青占的手,带领他融入人群。
两人随着音乐起舞,仿佛阳光对他们特别宠爱,金色的光辉洒在他们的面庞,使他们看起来犹如山林中的精灵。
一对天生的佳偶。
程晚梨下意识地拿起一旁的青稞酒,低头慢慢品尝。
突然,意外发生了,桑珠在跳舞时不小心踩错了步伐,险些摔倒。
达瓦青占脸色微变,迅速将她护住。
两人一起倒在草地上,桑珠却开心地笑了起来,丝毫没有感到难堪。
达瓦青占的目光突然转向程晚梨。
她与他对视,碰上他那月光般清澈的眼睛,不禁本能地移开视线,慌乱地喝了好几口酒,低头数着地上的草。
不知喝了多少杯酒,她感到身体越来越沉重,视线开始模糊。
她醉了,不想再打扰他们。
于是,程晚梨勉强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准备离开。
双腿无力,仿佛踩在云端。
她努力摇晃脑袋,试图保持清醒,继续前行。
不料,她一个不小心,撞入了一个清凉的怀抱。
程晚梨嗅到熟悉的藏香气息,下意识抬头。
达瓦青占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回去。”
她愣了一下,回忆起过去无数次坐在达瓦青占的马背上,那时的他总是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却暗自测量着,决心一点点缩短距离,直到她与他紧密相连。
如今,她已不再那样厚颜无耻,也明白了他的心意。
程晚梨推开一些距离,摇晃着脑袋,“不用了,桑珠会误会的。”
达瓦青占眉头微蹙,“误会什么?和桑珠有什么关系?”
程晚梨没有回答,白皙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可能是酒精的作用,让她大脑短暂失灵。
有些话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达瓦青占。”
“接下来我要去的地方,你无法送我,我们也不会再见面了。”
她抬起头凝视着他,黑亮的眸中似乎闪烁着泪光。
达瓦青占握紧程晚梨的手,声音紧绷,“你是什么意思?”
第四章
还不等程晚梨回应,桑珠就已经走到她面前:“晚梨姐是不是喝多了?我们该回去了。”
程晚梨急忙抽回手,从达瓦青占的怀抱中退了出来,向他们摆了摆手。
“我自己能回去,你们先回去吧。”
说罢,她摇摇晃晃地向回走。
达瓦青占凝视着她的背影,眼神深邃,似乎有所思考。
次日清晨,程晚梨醒来时感到头部阵阵刺痛。
咚咚——
桑珠敲响了她的房门,探进一个脑袋:“晚梨姐,你感觉好点了吗?今天有精彩的藏戏表演哦!我还给你带来了许多酸奶。”
说着,她晃动着手中的几个装满酸奶的玻璃瓶。
程晚梨不解于桑珠为何对自己如此友好。
如果桑珠得知了她对达瓦青占的感情,理应会有所疏远才对。
正当她想要婉拒时,达瓦青占出现在桑珠的身后。
“桑珠非常喜欢你,你不要总是拒绝她的善意。”
程晚梨苦涩地笑了笑,只能任由桑珠拉着她一同前往。
身穿五彩斑斓服饰、戴着面具的藏戏演员吸引了众多观众的目光,不论是当地居民还是游客都纷纷围聚过来观看。
人们不断地向前涌动,争先恐后地想要更近地欣赏藏戏表演。
在行走的过程中,不知是谁先松开了手,人群将程晚梨与桑珠、达瓦青占分隔开来。
此时,达瓦青占迅速抓住了身旁的桑珠,防止她被人群冲撞。
他还用自己的身躯保护着她,确保她不受任何伤害。
他那高大而俊朗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
而程晚梨则被人潮淹没,逐渐被推挤至人群外,最终不慎摔倒在地上。
周围涌动的人群只专注于眼前的表演,根本没注意到脚下有人跌倒。
程晚梨接连被人踩踏,手臂和手背都遭受了重击。
那股钻心的疼痛几乎使她昏厥。
就在此时,一只不太显眼的耳环映入了她的眼帘。
那是达瓦青占珍爱的绿松石耳环。
以前他非常珍惜这个耳饰,有一次在大雪中遗失了它,程晚梨见过他因此失去冷静。
那时,他独自一人寻找了整整一天一夜。
回忆至此,程晚梨不顾自身的伤痛,尽力伸长手去够那只耳环。
只差一点点。
尽管不断有人踩过她的手,但经过不懈的努力,她最终还是拾起了耳环。
程晚梨艰难地站起身,勉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只见达瓦青占将桑珠抱起,安置在人群之外,并仔细检查她是否受伤。
程晚梨迟疑地走上前,将手中的绿松石耳环递给他。
“你的耳环掉了,我找到了,还给你。”
她强忍着身上的伤痛,对刚才所受的伤害只字未提。
这枚手工制作的绿松石耳环虽显得有些朴素,但却深受他的珍视。
达瓦青占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发现耳环不见了后,立刻伸手接过,脸上罕见地流露出找回失物后的欣慰。
然而,他的眼中只有那枚耳环,甚至没有注意到程晚梨身上的伤痕。
第五章
桑珠见到耳坠,也立刻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晚梨姐竟然把它找回来了,这是我以前送给阿加的,他一直戴着,刚才丢了还特别焦急。”
“我还安慰他说,掉了就掉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只是一个耳饰,将来还可以再买新的给他。如果不是我故意假装脚痛,估计他早就冲进去找了。还好现在被你找到了。”
听到这话,达瓦青占重新戴上耳坠,眼神深沉地说道:
“只要是来自你的礼物,就非常重要。”
程晚梨强忍住内心的波动,嘴唇紧抿,脸色略显苍白。
她过去只知道达瓦青占非常看重这个耳坠,还以为他偏好这类装饰品,因此特意让人帮忙购买绿松石,亲自研究制作了一个送给他。
他虽然接受了,但仅礼貌性地表示了感谢。
然而,她从未见过他取下过这个耳坠。
那时,她还以为他是舍不得佩戴她送的东西。
现在回想起来,或许只是因为不愿替换掉桑珠赠送的物品。
程晚梨努力压抑住心中的苦涩,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
“桑珠,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今天很开心,谢谢你的邀请,你们继续享受吧。”
见她如此说,达瓦青占和桑珠也没有再挽留。
回到教师宿舍后,程晚梨拿出药油,卷起袖子,发现手臂和手背上布满了青紫色的瘀伤,有的地方甚至已经破皮,看起来触目惊心。
她咬紧牙关,在手上倒了一些药油,轻轻揉搓,试图缓解疼痛。
处理完伤口后,程晚梨开始着手整理即将带走的物品。
她即将离开,许多课程已经逐渐停止,转交给其他教师负责。
桌面上的东西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几幅画作她不打算带走。
这些画都是她在过去的三年里创作的。
有的是风景画,有的则是人物素描。即将离别之际,她决定将这些作品赠予一些朋友。
以此表达她对他们三年来帮助和支持的感激之情。
她一家家地送出去,许多人收到画后都表现出极大的惊喜和感激。
藏族朋友们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表达着朴素的谢意:
“谢谢程老师,这幅画太美了!”
有些人得知她即将离开,感到十分不舍。
“程老师,我们都非常喜欢你,能不能再留一段时间?还有很多美景没带你看过呢……”
程晚梨微笑着摇摇头:“我在这一阶段的任务已经完成,之后会有新的老师接替我的工作。我父母年纪大了,也需要回去陪伴他们,完成相亲结婚的大事,让他们放心。”
听到这里,周围的人都沉默了。
一种淡淡的哀伤情绪在人群中弥漫开来。
有人低声提到了达瓦青占,“程老师,那达瓦青占怎么办?你真的不再喜欢他了吗?不能为了他……”
留下吗?
虽然这句话没有完全说出口,但在场的人都明白未尽之意。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中都闪烁着一丝期待。
然而,程晚梨却显得异常坦然,摇了摇头,“不再喜欢了。”
“我本就不应该喜欢他。”
众人互相看看,都感到有些无奈。
有几位仍不死心地问道:“那达瓦青占知道你要走吗?”
“知道又能怎样,不知道又能怎样?”
程晚梨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让人难以判断她是不舍还是释怀。
“即使他知道,恐怕也不会在乎。这三年来,是我打扰了他的生活。希望他未来一切顺利,也希望我自己能够过得更好。”
听到这话,大家彻底陷入了沉默,不再继续劝说。
第六章
离开藏民家后,程晚梨估算了一下时间,心想桑珠应该已经顺利入学了。
课程即将开始,虽然自己不能亲自指导她,但可以把自己这几年整理的教学笔记送给她。
这些笔记包含了程晚梨通过实践积累的经验,相信对桑珠也会有所帮助。
拿着教学笔记,程晚梨前往桑珠家中。
却发现达瓦青占也在那里。
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多看他一眼,而是微笑着看向桑珠。
“桑珠,这是我整理的一些教学资料,希望能对你在学校里教书育人有所帮助,培养出更多的优秀学子。”
桑珠接过厚厚的笔记本,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这是给我的吗?”
看到程晚梨点头确认,桑珠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
“谢谢晚梨姐,我太喜欢了,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她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连程晚梨也被她的笑容感染。
桑珠迫不及待地翻阅着笔记,突然,一张画纸从中掉落。
她迅速捡起,一眼便认出了画上的达瓦青占。
画中,他低头凝视,阳光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辉,那双平时总是冷漠的眼睛里,此刻却流露出一丝慈悲与温柔,仿佛在注视着心爱之人。
“哇!晚梨姐,这是你画的阿加吗?真是太美了!”
“你的画技真棒,一定是倾注了很多情感吧!”
桑珠激动地赞叹道。
“哪里哪里……”
程晚梨谦虚地回应,脸上却有些尴尬,不敢抬头看达瓦青占的反应。
她迅速收回画纸,折叠后放入口袋。
还没等她开口告辞,桑珠便眼睛一亮,抓住她的手。
“晚梨姐,你的画技这么好,能不能为我们俩画一幅合照呢?将来我可以挂在家中,随时欣赏!”
说着,她又转向达瓦青占。
“阿加,我忘了告诉你,你不喜欢别人给你画像或拍照,但我真的很想要,这次能破个例吗?”
达瓦青占沉思片刻。
他知道程晚梨对他的心意,也知道她不可能轻易答应。
于是,他淡淡地说:“即使我同意了,程老师也……”
“好,我帮你们画。”
话音未落,程晚梨却突然插嘴。
她假装没有看到他眼中的惊讶,还主动为达瓦青占和桑珠挑选了衣服。
桑珠穿上了上次他送她的那件红色藏袍,而达瓦青占则穿了一件颜色相近的藏袍。
两人换装完毕,看起来就像是天生的一对。
“我们去草原上画吧。”
程晚梨带着二人来到一片浪漫的格桑花海中,开始了创作。
她用浓重的色彩,将这梦幻般的场景完整地呈现在画布上。
画完后,她还在画中悄悄添了一行中文小字。
“达瓦青占,桑珠,愿你们和谐美满,永结同心。”
程晚梨宣布画作完成,桑珠立即跑了过来,看了一眼后,连连称赞。
“晚梨姐真厉害,画得太像了,比我实际的样子还要美!我要把它裱起来,挂在家中,每天都能看到!”
她的眼睛在画作上游移,忽然注意到了那行小字,正要仔细看,却被程晚梨制止了。
“桑珠,这行字暂时不能看,要等几天后再看。”
桑珠满脸疑惑:“为什么要等几天后才能看呢?”
程晚梨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因为那时看,才更有意义。
那时,她已经离开,桑珠和达瓦青占之间就没有了阻碍,可以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第七章
交出画作后,程晚梨以有事为由,迅速离开了现场。
桑珠并未多想,满心欢喜地抱着油画返回。
达瓦青占跟在后面,目光久久停留在程晚梨远去的方向。
或许只是他的错觉,但他感觉她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
“阿加,你在看什么呢?”
桑珠好奇地询问,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可是除了程晚梨的身影,她什么也没看到。
达瓦青占收回目光,轻描淡写道:“没什么。”
想到自己即将启程离开,程晚梨特地准备了一条红哈达,并亲手编织了一对象征爱情的同心结,装入盒中。
尽管不知他们何时会举行婚礼,但她决定在离开前将这份心意赠予他们。
临行前几天,正值学校进行维修工作,达瓦青占也加入了志愿者队伍。
程晚梨注视着他忙碌的身影,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终于抱着精心准备的礼物走向他。
她想借此机会将礼物送出,并向他们表达美好的祝愿。
“青占……”
正当她准备开口时,达瓦青占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她。
他放下手中的活计,接听了电话。
“阿加,我骑马时不小心摔倒了,现在站不起来,你能来帮我吗?我不想被妈妈责备。”
电话那头,桑珠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到这话,达瓦青占那平时波澜不惊的眼神中泛起了波纹。
他安抚了几句,正准备前往桑珠所在的位置,却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程晚梨。
“程老师,有什么事情吗?”
达瓦青占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礼盒上,不确定这份礼物是否为他准备。
程晚梨与他对视片刻,察觉到他急于前往桑珠身边的急迫。
于是,她将原本准备说的话吞回肚子里。
“没事。”
她摇摇头,将礼物重新放回原处。
“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看看桑珠,我那里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可以一并带上。”
程晚梨立刻取了药,随达瓦青占一同前往桑珠所在地。
只见桑珠躺在草地上,无法起身,但她似乎已经适应了周围的环境,享受着宁静。
身旁的黑马安静地啃食着草地,陪伴在她身边。
“桑珠!”
程晚梨呼喊一声,桑珠听到声音后尝试起身。
不料动作过大,牵动了受伤的脚踝,痛得她直皱眉。
“晚梨姐,阿加,你们来了!”
桑珠见到他们,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向他们挥手致意。
达瓦青占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桑珠背起,带回住处。
桑珠躺在床上,轻轻活动着受伤的脚踝,疼痛让她泪水盈眶,委屈地向达瓦青占求助:“阿加,好疼……”
“我知道,忍耐一下。”
达瓦青占坐在床边,细心地为她涂抹药膏,眼神温柔且专注。
程晚梨站在一旁,感觉自己像是个多余的人,不愿打扰这对情侣的时光,默默地退到门外。
看着他这般温柔的模样,程晚梨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己手部受伤时,他曾因身份差异而拒绝帮助她的情景。
当时他总是保持距离,避免直视她的伤势,甚至找来女性村民代劳。
那时,程晚梨认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对情感不敏感,心中只有佛法。
但现在回想起来,也许只是因为他对她没有那样的感情罢了。
回到校园,程晚梨正好遇到了前来告别的校长。
“程老师,所有手续已经办妥,你可以随时出发了。”
“从京北到藏区有数千公里的距离,听说你要回家相亲结婚,估计你不会再回来这里了,我们也不知道下次相见是什么时候。”
话音刚落,校长感慨万千,不舍地拥抱了程晚梨。
程晚梨微笑回应,回抱了一下校长,“校长,有缘自然会再见的。”
与校长道别后,她回到自己的宿舍,开始整理行装。
当一切收拾妥当,面对桌上未能送出的礼物盒,她陷入了沉思。
什么时候才是送出去的最佳时机呢?
咚咚——
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打开门,达瓦青占站在门外。
看到是他,程晚梨略显惊讶。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来访。
她侧身让开了道路。
达瓦青占环视四周,见房间内空空如也,仅剩下几个行李箱,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脱口问道:
“你这是要搬到哪里去?”
程晚梨瞥了他一眼,内心纠结良久,最终选择了说谎:
“我只是换个宿舍,所以才整理了一下物品。”
第八章
达瓦青占正欲进一步询问时,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电话来自桑珠:“阿加,你有没有把我对晚梨姐的感谢转达给她?”
他眼中自然流露出温柔,轻柔地对着电话说道:“我正打算感谢她呢。”
接着,他转向程晚梨。
“程老师,您的药物非常有效,桑珠特地让我来表达她的感激之情。”
“不过,那瓶药可能要留在桑珠手中了,她的伤口还未痊愈,或许还需要使用。”
程晚梨理解地点点头,微笑道:“没关系,那瓶药就留给桑珠吧,希望她早日康复,无需特别感谢。”
达瓦青占向电话那端的桑珠复述了程晚梨的话,又补充道:“你受伤了要好好休息,其他事情不必担心,明白了吗?”
“还有,你按时换药了吗?”
提到这个问题,电话那头立刻陷入了沉默。
不用多想也知道,她害怕疼痛,不愿更换药物。
达瓦青占感到一丝无奈,一边向程晚梨告辞,一边加快脚步向外走去。
“程老师,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原来他首次主动找上门,竟是为了桑珠。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身影,程晚梨轻轻地对他背影说了一声再见。
达瓦青占,愿不再相见。
离开当天,程晚梨刚到达桑珠家门口,便听到桑珠的母亲正在闲谈。
“昨晚桑珠脚痛得厉害,哭得很伤心,幸好青占一直在她身边陪伴,就像小时候一样安慰她,帮她涂抹药膏并按摩,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看到程晚梨到来,桑珠的母亲热情地邀请她入内。
“程老师是来看望桑珠的吧,她在那间房里。”
程晚梨顺着指示朝桑珠的房间走去,心中默默构思着告别的话语和赠送礼物的情景。
然而,刚到房门口,她就看到床上的桑珠正沉睡,眼周还残留着泪痕。
达瓦青占握着她的手,伏在床边也睡着了,眼下的黑眼圈显现出他一夜未眠。
见到这一幕,程晚梨悄悄退后几步,决定不打扰他们。
她默默地将礼物放在桑珠的门口,然后悄然离去。
与此同时,接她离开的车辆已经停在学校门口。
程晚梨提着行李箱,登上汽车。
窗外学校的红色围墙仿佛深深地烙印在她的心中,此刻心中涌起一股淡淡的不舍。
“出发吧。”
程晚梨轻声说道,司机随即启动了汽车。
然而,汽车刚刚起步,就有许多藏族民众挡在车前,双手高举着洁白的哈达。
“程老师!程老师!”
他们都是来为她送行的!
程晚梨惊喜之余,连忙下车,一一接过手中的哈达。
“程老师,感谢您三年来对我们无私的帮助,祝您今后一路平安,扎西德勒。”
面对着一双双真诚的眼神,程晚梨的眼眶也不禁湿润起来。
她强忍泪水,微笑着向他们告别:“谢谢大家,这里非常美好,未来还会有更多像我一样的教师来到这里,教育的种子将会在这片藏区大地上生根发芽,希望大家保重身体!”
程晚梨身上披满了洁白的哈达,小心地进入车内,认真整理好后,挥手与众人告别。
汽车缓缓前行,她最后望了一眼这片土地,随后给达瓦青占发送了最后一条信息。
“达瓦青占,我已经离开了,那两条红色哈达和一对同心结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祝愿你们幸福美满、年年岁岁。”
信息发送成功的瞬间,程晚梨删除了达瓦青占和桑珠的联系信息,不留任何牵挂地踏上了新的旅程……
第九章
汽车驶向机场,随着程晚梨踏上飞机,她将拉萨的记忆彻底封存。
与此同时,达瓦青占突感胸口一阵剧痛,从梦中猛然惊醒。
他看了看身旁依然安睡的桑珠,轻轻为她整理好被角,然后起身向外走去。
但在门口,他注意到了一个熟悉的礼品盒。
这个盒子,他曾见过程晚梨拿着。
几天前,她手中抱着这个礼盒,按理说应该是打算送给他。
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最终她并未送出。
达瓦青占拾起地上的盒子,小心地解开包装。
里面是两条红色的哈达,以及一对精巧编织的同心结。
他明白,在汉文化中,一对同心结通常是情侣之间的赠礼。
不知为何,他的心中升起了一丝莫名的慌乱,似乎预感到了某些不可预测的变化。
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想询问程晚梨这礼物的意义。
手机上有一条来自她的未读信息。
打开后,他看到了这样一句话:“达瓦青占,我已经离开了,也不再喜欢你了。这两条红色哈达和这对同心结,是给你们的礼物,愿你们幸福长久,年年岁岁。”
一瞬间,一向平静的眼中涌现出强烈的波动。
他紧闭双唇,眼神微垂,让人无法窥探他心中的情感,但紧握手机的手指暴露了他的不安。
尽管他见过许多人因爱人离世而悲痛不已,每次他都能用佛法或真诚的话语尽力安慰,但当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他发现自己竟说不出任何话语来安慰自己。
他能够抚慰无数信徒躁动的心灵,却无法使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平静下来。
医者不能自医,难道佛也有同样的局限吗?
达瓦青占深知,佛并非如此,但他自己却是如此。
因此,他决定脱下僧袍,因为无法完全超脱世俗。
一向波澜不惊的他,第一次如此失态地沉浸在悲伤之中。
达瓦青占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段文字,心中充满了不解,渴望得到答案。
她为什么会这样看待他和桑珠的关系?
他们之间只有兄妹之情。
“放弃喜欢”这四个字,虽然看似轻松,却在他的心中激起了一阵阵隐痛。
达瓦青占的眼中满是困惑,难道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吗?
竟让她如此失望。
他凝视着手机上那组已无数次在心中默念的号码,犹豫良久,最终还是鼓足勇气拨打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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