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搞第十三期:明星人气旺不旺?黄牛心里有本账!
【Part .2】“黄牛”的票都是从哪儿搞到的?
——演出公司的“尾票”、赞助商的“赠票”、粉丝们的“团票”都是宝
那么,“黄牛”是这一两年才出现在各种发布会现场吗?并不是,实际上早在好几年前他们就开始售卖发布会的各种证件,有些甚至都不用证件,只要和安保人员打好关系,就能畅通无阻地把粉丝带入内场。而滋生这种贩售环境的正是粉丝的需求。“很多粉丝越来越不满足于在演唱会看到偶像了,他们希望能跟偶像近距离,甚至是零距离接触,”有“黄牛”向搜狐娱乐这样表示。他说,之所以大家有这样的感受,是因为发布会上的“黄牛”越来越多了,“大家都看到机会了,有些活动黄牛比粉丝还多。”
资深“黄牛”G先生在北京混迹多年,目前已经有了相对稳定的六人团体。G先生是团队中的核心成员,拥有广泛的资源,主要负责发掘明星活动和寻找票源,其他人员大多负责现场收票和卖票,“现场收票卖票那些都是闲散黄牛干的事情,没有太多技术成分,真正大的黄牛都有渠道的。”闲谈之中,G先生还向搜狐娱乐爆出了“黄牛票”的整个运作过程。
据他介绍,“黄牛票”的主要来源分为“尾票”、“门票代卖”、“赠票”。目前许多演出公司都会把没有销售完的“余票”直接打包批发给“黄牛”,行话叫“承包尾票”。这种方式操作起来风险比较大,一旦对艺人的选择失准,“黄牛”们都会血本无归,所以大部分的“黄牛”不倾向于这种方式。“圈内很多赔钱的都是包尾票的”,他说。
有资源的“黄牛”更乐意帮演出商和票务公司“代卖门票”,并从中抽取返点。某种程度来说,这算是成本比较低的一种方式,不需要太多投入。“赠票”是“黄牛”最重要的来源之一。据了解,每场演唱会或者活动都有数量不等的工作票和赠票,这其中有从演出商和票务公司流出的,也有从厂商、媒体或者相关职权部门流出的。这类型票一般回收价格比较低,容易获取商业利润。另外,有些“黄牛”还与粉丝高层有联系,偶尔也能从“粉头”那里低价收到门票。除了以上几种,“黄牛”团队中还有专门的人去演出现场收票和卖票,这已经是这条“产业链”的最末端了。一旦发现有购票需求的歌迷,“黄牛”会赶紧与之协商票价。有时候,他们还需要与团队成员协调其他区域的门票。
A. 谁的票真的千金难求?——韩流天团、小鲜肉、秀星和李宗盛
韩流天团、金秀贤和李宗盛都是“黄牛”们眼中的“香饽饽”。究竟谁才是有粉丝和有商业价值的明星?搜狐娱乐采访了多位“黄牛”得出结论:①目前最赚钱的项目还是男艺人,因为最舍得掏钱追星的大多是女粉丝;②颜好的男艺人最受黄牛青睐,因为他们的粉丝最多最疯狂;③当红的韩流艺人价位普遍较高,因为他们每年来中国的次数毕竟有限,物以稀为贵。同时符合这几大元素的韩流“小鲜肉”E.X.O组合和“天团”BigBang就完全不愁销量。而金秀贤在过去一年的时间内频频来内地捞金,虽说新鲜感已经欠奉,人气略有下跌,但因为他的粉丝中有不少的女白领,经济实力不错,也还算是不错的项目。
在国内艺人方面,吴亦凡、鹿晗、李易峰、TFboys、陈伟霆、钟汉良等2014年大火的男明星是黄牛们的主要战场。他们往往是多面发展的全能艺人,能跳能唱能演,因此商演多、代言多、出演影视剧的机会多,给了粉丝们更多追星的机会同时,也带给了“黄牛”们更多商机。其中,TFboys是令不少“黄牛”感到意外的红人,他们虽然年纪小,为了兼顾学业,出来露面的机会较以上其他几位艺人少,但他们的粉丝群体却非常忠诚狂热,购买力并不亚于很多韩流组合的拥趸。除此之外,李宇春、张杰、华晨宇等选秀出身的歌手也是人气颇旺,因为他们的粉丝都是从选秀时代一路跟随而来,每逢有他们的演出,就总有固定的一批人前来捧场,“黄牛”们都和这些粉丝混成了熟脸。
不过,“黄牛”们眼中的“香饽饽”不仅仅局限在以上这些偏偶像型的艺人,那些拥有众多经典歌曲的歌手,也非常具有“投资空间”,譬如周杰伦、陈奕迅、张学友、孙燕姿等,他们的演唱会门票也非常受欢迎。这些歌手的作品传唱度广,甚至已经成为人们青春回忆的一部分,“路人饭”非常多。相对于偶像艺人,他们的受众年龄层次多集中在80后、70后,有一定的经济能力,因此每逢演唱会总会一票难求。这其中,最令“黄牛”们意想不到的“黑马”当属李宗盛大哥,不论是女白领还是老男人,都很爱捧他的场。G先生透露,在李宗盛演唱会之前,有票务工作人员愿意以“单张加100元”的票价卖给他,被他拒绝了。因为当时的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老头是谁,等到后来发现一票难求时,已经后悔莫及了。
很现实的是,同样是人气偶像,受追捧的程度也是不一样的。“黄牛”刘先生透露,BigBang的人气非常高,但几位组合成员凑在一起集体活动的机会很少,五人合体出现的时候,“黄牛票”价格就会迅速飞涨。某次该组合集体在电影制片厂参加活动,有粉丝开价一万块求带入场,但是他们完全没有办法,因为那次是提前报姓名凭身份证入场。而同样曾属于E.X.O的吴亦凡和鹿晗,人气也有不同。吴亦凡《有一个地方只有我们知道》的电影首映礼,黄牛带入内场的价格一开始是500,后来降到了100。而鹿晗的《甜蜜蜜》则需要800块才能进场。论及原因,“黄牛”们分析,大概是吴亦凡早回来了半年,新鲜感没鹿晗高了吧?
B.谁的票成了“赔钱货”?——李易峰演唱会意外卖不动,李准基原票拉回家!
李易峰演唱会意外卖不动,李准基、欧美巨星“市场”惨淡。但即便是“人气小鲜肉”,也不一定总能让黄牛赚到钱,有时也要看是什么样的活动。去年凭借《古剑奇谭》大火的李易峰,刚刚结束了“峰狂2015”FANS MEETING演唱会,许多黄牛透露这场演出让他们亏了本,“场地票还是能卖到一千多,看台票都是在30元跳水甩卖。”一个黄牛笃定认为,李易峰演唱会的主办方肯定是赔钱了,“我一个朋友原本要介绍我加入的,后来说票卖得不行。李易峰作品太少了,开演唱会还不是时候。”但有李易峰出席的电视剧《活色生香》的发布会,“黄牛票”却颇为畅销。据搜狐娱乐的记者回忆,当时人多到连媒体区的位置都被占走不少,很多记者只能站着采访。不知道“苏苏”本人在知道这样的内情后,是否会哭晕在厕所呢?
一位受访黄牛说,其实“倒票”有点像赌博,虽然信心满满,但是总有输赢。谈到那些年他们“看走眼”的票,颇有些经典案例——有“黄牛”说,东方神起项目让他们亏了20多万,“东方神起12月份在北京演唱会的门票,都卖不出去,亏惨了。可是上海演唱会卖非常好,用我们行话说都爆菊了,很多粉丝想进去都找不到票。”另外一个失败的例子是李准基,虽然黄牛们已经抱着谨慎的态度了,却仍在北京演唱会和上海演唱会双失利,足足亏损了10多万,“看台票50块都没有人要,我们用车拉过来的票,后来原封拉了回去。”
而有的明星,看上去好像也很风光,可在“黄牛”眼中已经完全没了“市场”。比如近年来人气下滑非常厉害的韩庚和李敏镐,已经没有太多粉丝求买票了,就算卖出去也都是一两百块,没有太多利润。所以,这些项目对他们来说,都是能不做就不做。有人直言不讳地说,这两位近一年来胖了不少,颜水准急剧下降,对粉丝的吸引力已经远不及从前。再加上他们迟迟没有有分量的新作问世,圈不来新饭,老本总会有吃光的一天。更有“黄牛”预言,金秀贤如果还没有新作品推出,很快也会步李敏镐后尘。
还有一些大众耳熟能详的明星,在他们眼中也不是好赚钱的项目,譬如刘德华、周华健、张信哲等。虽然他们贵为“天王”,可比起周杰伦、陈奕迅等,或许是有点太老了。但“黄牛”们最不愿触碰的对象,当属欧美艺人。毕竟,比起中韩艺人,欧美巨星跟普罗大众的距离太遥远,死忠粉丝少,大众识别度低,在华的外国朋友又不习惯买“黄牛”票。从贾斯汀-比伯(Justin Bieber)到“水果姐姐”凯蒂-佩里(Katy Perry)这种当红的歌手都票房惨淡。据说,“电音天后”凯莉-米洛(Kylie Minogue)2008年在北京工体开演唱会,“黄牛票”10元也没人买。而“牛姐”玛利亚-凯利(Mariah Carey)去年在鸟巢体育场的演唱会,行情也跌到10元了,上座率还不到三成,偏赶上当天北京雾霾严重,观众连舞台都看不清,真是听者伤心闻者流泪的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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