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和意中人结婚了,一切按部就班,只是他把新娘名字叫成了我的

发布时间:2024-12-29 23:41

1

林宇不钟情于我,我起初就明白。

他坚信是我千方百计地赖在他身旁,只为那所谓的地位。

他怒目圆睁地冲我吼:

“悠悠,你期盼的我能满足,可这一生,我绝对不会恋你。”

2

实际上,被一群记者围追堵截拍照,我比林宇还要茫然。

本能地朝他怀中靠去,可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嫌弃、周身散发的寒意都令我退缩。

于是新闻头条这般报道:

“无名女星为入豪门费尽心机攀附”。

我压根就没名气,只是个十八线开外的小艺人。

有名的人是林宇,他是商界风头正盛的新秀,是动一动手指就能影响经济走向的人物,记者们不敢拿他做文章,因而我成了那个千夫所指的靶子。

3

所有人都在等着瞧我的狼狈相。

但他们却被林宇“选良辰完婚”的记者发布会重重地扇了一耳光。

于是,局势突变。

“商界翘楚难挡佳人魅力”又被推上了热门。

我也跟着出了名。

然而只有我清楚,林宇会决定娶我,并非由于他对我有多深情,也并非他有多在乎我的声誉。

仅仅是因为,我是他姥姥自幼认定的外孙媳。

见诸报端的状况,成了他此生既定的困局。

4

从那次意外到婚礼,这段时间,我一回都没碰到过林宇。

他的应付,我心里明白却佯装糊涂。

但远远望见他身着新郎的礼服向我走来,深邃的眼眸,似一泓幽泉,肤色苍白,五官精致仿若雕琢而成。

即便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情愿”的气息,可这一瞬,我情不自禁地心动。

“抬手。”

嗓音冰冷,毫无一丝情感,击碎了我美好的遐想。

他用力不小,我的无名指即刻泛红,接着是滞后的痛楚。

5

“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司仪讲完,我却未能等来他的亲吻。

我抬头望他,他看向我的目光带着明显的讥诮。

直至林宇姥姥咳嗽了两下,林宇才勉勉强强地低下了头,轻轻一碰,毫无温度。

我生怕被他听到我急促的喘息声,强忍着转过头,不再看他。

6

是的。

我喜欢林宇,从我年少时就喜欢。

小时候我们之间并非如此生疏,他是我最喜爱的邻家哥哥,而我是他厌烦的小尾巴。

嘴上抱怨,但行动却包容。

只是后来,他去国外读书,我踏入了演艺圈。

我们怎么就成了如今这般呢?

或许是……我爸再婚,继母公司即将破产的时候开始的吧。

那个时候,继母常常邀请林宇来家中作客,极尽谄媚讨好。

帮一次,帮了,两次,也帮了。

可三四五次呢?

没人帮得下去。

从那时起,林宇就觉得,我们家心怀叵测,有所图谋。

7

我清楚我大概盼不来林宇归来,上了床躺好。

没料到过了片刻,门开了。

林宇喝得有点醉意,眉头仍旧紧皱。

皱成了一个“川”字。

“你倒挺自在。”

听到他冷哼,我难免窘迫,坐起来伸手想去扶他。

“别碰我,脏。”

已经举到半空的手一顿,最终还是垂了下去。

我蜷缩在角落里,不知如何是好。

林宇却突然躺了下来,大大咧咧的,毫无形象可言。

8

没多久,听到他的呼吸趋于平稳,我刚打算安心地躺下来。

突然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喂,悦悦,别哭。”

林宇坐了起来,他瞥了我一眼,眼神渐渐变得清晰。

“我即刻就来。”

语气轻柔,和面对我时的他,截然不同。

我躺了下来,满脑子却被这个叫悦悦的女人搅得难以入眠。

9

直至第三天回门,林宇都未曾归来。

我独自一人回了家,门口几人引颈期盼。

我亲妈、继父,还有继父家任性的弟弟。

“怎么就你一个人?”

两人同时开口,不过亲妈眼中是殷切的关怀,而继父眼中却是满满的盘算。

“不会第三天就被赶出门了吧?”

一声冷哼,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陈轩。

从我妈嫁进来起,我就与他合不来。

“要你管?”

“好了,别吵了,悠悠好不容易回来。

“先吃饭。”

我妈泪如雨下,神情激动。

“对,你这混小子别惹悠悠。

“悠悠,吃完饭到书房找我一下,我有话跟你讲。”

一张饭桌上充满了各种心思。

10

我反感继父的模样,可他对我妈确实挺好。

吃完饭,我敲响了他书房的门。

他笑得满脸皱纹。

“悠悠,我叫你来别无他意,就是期望你能让林宇再帮帮我,我公司几百号人呢……”

我早料到是这个问题,刘振峰打林宇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了,无非是旧话重提罢了。

我打断他:

“叔叔,我没法帮你,你可以直接宣告破产。”

我的冷淡让刘振峰脸色一滞,但他很快又换了表情,一脸谄媚。

“你之前没办法就算了,如今你不是他老婆吗?

“公司是我多年的心血……”

我扯动嘴角,笑他的异想天开。

老婆,不过是个最没价值的名号罢了。

“如果他把我当老婆,会让我独自回门吗?”

刘振峰不以为然。

“你多在他耳边吹吹风就行,男人不都吃这一套吗?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就容易多了。”

循循善诱的口吻,我却听出了些异样。

“那天,是你给我设的局?”

我就觉得奇怪,为何那天接过他递来的水,一切都不同了,整个人变得眩晕,如同置身云端。

事后我让林宇去调查,他一副看我演戏的神情。

厌恶,冷漠,嘲讽……

“悠悠,你没资格怨我,你不也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你难道不想嫁给他吗?”

如同哑巴吃了黄连,我一句话也说不出。

是,我想嫁给他。

但我不想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总之,我帮不了你。”

身后的责骂还在持续。

“悠悠,你这个没良心的。

“我养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报答我?”

我知道刘振峰白手起家,为了公司付出了几乎能付出的一切,可是,他不该把心思打到林宇身上。

11

走出书房,正巧遇到陈轩。

“哟,这不是老头子心中的宝贝疙瘩吗?怎么这般灰头土脸地出来了?”

刚碰了一鼻子灰正愁没处撒气,这人就撞枪口上了。

“听说你这次又考砸了?”

陈轩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监控了?”

刘振峰对陈轩的成绩格外重视,即便家底快被掏空,可陈轩的补课一节没少,找的都是顶尖的老师。

但这人就是扶不上墙,怎么补都是倒数,每次考试都得挨鞭子。

“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

陈轩一怔,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咧嘴一笑。

“你房间我给改了,那些衣服我全给你装箱子里了。

“还是嫁出去好,免得跟我抢房间。”

我推开自己的房间门,果不其然,房间里的布置全变了,目光所及皆是陈轩花花绿绿的衣服,而我的东西全被塞进了箱子里。

他朝我扬了扬眉,一脸得意。

“怎么样?比原来好看多了吧?”

我回应:

“很难看。”

林宇是在夜晚归来的,神情疲惫。

“林宇,那件事,不是我。”

我想要解释,不想让他对我有所误解。

林宇皱着眉,似乎在思索我说的是哪件事,良久,眼中再次充满了厌烦。

“你觉得我会信吗?”

满心期待化为泡影。

我想,他或许真的厌恶我。

我无言以对,最终躺上了床。

12

闭上眼没多久,腰间传来一阵不轻的触感。

“往里躺。”

他用脚踢了踢我的腰,高高在上地望着我。

林宇对睡觉位置的选择极为固执,他只睡床的外侧。

我默默往里躺去,小心翼翼地开口。

“家里还有别的房间,你可以……”

话未说完,听到林宇冷哼。

“这个家是我的,我想睡哪儿就睡哪儿,再者,我不睡这儿难道等着你去给姥姥告状吗?”

我不再言语。

无论我说什么,在林宇眼中,都是别有所图。

闭上眼睛,却无法入眠。

我同样不喜欢床的里侧。

后半夜,林宇顺着热气朝我的方向挪动,他的身体凉飕飕的,即便在盛夏,也不像正常人应有的体温。

我想我大概是明白缘由的。

林宇小时候养过一只小猫,是一只街边捡来的狸花猫,他全心全意地照料那只小猫。

只是后来,这件事不知怎的被他妈妈知晓了。

林宇的妈妈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她对林宇的要求甚至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

她要求林宇不能有感情,信奉“任何情绪起伏都是人生阻碍”的言论。

小猫是在一个雪天被发现的,死在一棵老柳树下,毛发沾满了雪花和冰碴,浑身冷冰冰的。

那天,是我第一次看到林宇哭,他伏在我的肩上,泪水浸湿了我的衣衫。

后来,林宇似乎就变了。

变得猜忌、惧寒、冷酷,他开始善于用面具伪装自己,脸上永远挂着恰当的笑。

除了对我偶尔的厌烦,一张面具完美无瑕。

我以为,我和其他人相比终归是不同的。

可在林宇眼中,我还是成为了别有用心的、令他反感的人。

13

不存在所谓的蜜月,他连应付都不愿。

他照常工作,而我借着公司给的蜜月假窝在家里看《蜡笔小新》,变着法地做饭。

林宇下班时我正看着《蜡笔小新》笑得前仰后合,他嫌弃地瞟了我一眼,冷哼。

“多大岁数了还看这种玩意儿?”

“别亵渎了别人的童真。”

我习惯了他对我的讽刺挖苦,关了电视。

“吃饭吗?饭做好了。”

林宇没搭理我,走进书房。

我独自坐下,拿起筷子对着满桌的菜吃了起来。

可惜啊。

我的厨艺,其实挺不错的。

结婚将近一年,我和林宇就这般不冷不热地维系着婚姻。

我收起自己的小想法,尽好一个林太太的职责。

要说有何不同。

便是他偶尔会吃我做的饭菜,没有称赞,却也未曾说过嫌弃的言语。

我习惯了睡在里侧。

林宇半夜熟睡时会伸过手搂住我的腰,每每此时,我不敢乱动,借着月光一点又一点地描绘他的面容。

家里我的物品,渐渐多了起来。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但仅仅是我以为的变好。

继父的公司经营不下去了,他找了一个让我无法拒绝的人来劝我。

“悠悠,妈妈实在是没办法了。”

哭得满脸泪痕。

刘振峰这一招真妙,我妈是我永远的弱点。

于是,我和林宇表面的平静被打破。

“悠悠,我还以为你能伪装多久呢?

“这么快就露馅了?”

我的自尊被踩到了脚下。

“求你。

“我愿意离婚,只要你帮我。”

林宇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紧接着是深深的轻蔑。

“你觉得姥姥会同意吗?”

他趾高气昂地看着我。

“我会帮你。

“但悠悠,我们小时候的情谊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说完狠狠地摔门离开。

真好,原来,我们还有小时候的情谊。

我自我宽慰,但不知为何,我竟忍不住吐了出来。

甚至没等我走到厕所。

一片狼藉。

14

林宇好多天没有回家,我没想到再次见到他会是在一场晚宴上。

当时热播剧正在举行庆功宴,我作为女四受邀出席。

我无聊地蜷缩在角落抿着酒。

没想到意外骤然降临,烟雾报警器响了起来。

浓厚的烟雾弥漫,现场瞬间失控,尖叫声、慌乱的脚步声让我迷失了方向。

鼻腔涌入了浓重的烟,令我呼吸困难。

我想跑,可身体却突然疼得厉害,甚至连脚都抬不起来,全身的骨头仿佛都要散架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林宇。

站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

“林宇。”

我喊他,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他似乎没有听见,弯腰抱起了另一个女生。

所有的异常突然变得有迹可寻。

那个女生,是女一号。

叫苏瑶。

婚礼那晚他口中的瑶瑶,和这个名字瞬间重合。

我知道我没资格吃醋,这场婚姻,本就是他不情愿的。

可我没忍住,一遍又一遍。

“林宇……

“林宇……”

他似乎听到了声音,转头看了我一眼。

但动作却没停下,抱着苏瑶一步步走向逃生通道。

看吧。

我就说,老婆是个最没用的称呼了。

我的呼吸有些不畅,身上越来越痛,几乎是无法忍受地瘫倒在地。

“你这个笨女人,不会跑吗?”

烟雾当中我以为林宇去而复返,就像小时候我跟在他身后那样,他虽嫌弃,可还是会回头拉过我的手。

可我抬头。

不是他。

眼前的脸熟悉,却不是他。

“陈轩……你怎么在这儿?”

他的话语中嫌弃之意依旧。

“倒霉呗,真是我欠你的。”

他蹲了下来。

“上来吧。”

我费力地爬上他的背。

15

呛得不算厉害,我也没太当回事。

我回了家,像平常一样做饭。

林宇回来了,他第一次走进厨房,眉眼间罕见地带着歉意。

“我不知道你今天在那儿,烟雾太浓,我没看见。

“是后来我看了名单才发现……”

“苏瑶还好吗?”

翻炒着糖醋排骨,我想装得若无其事,可手却不由自主地颤抖。

林宇表情一僵,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又变回了刺猬的模样。

“和她没关系,是我没看到你,你别去找她麻烦。”

他眉头紧皱,护短的神情突然让我觉得自己的所有行为都那么滑稽。

然而,他的担忧实在多余。

我哪有什么资格去找苏瑶的麻烦啊?

工作上,她是大红大紫的女一,我是默默无闻的女四。

生活上,她是让我老公不顾自身安危去救的意中人,我不过是顶着林太太的空名号而已。

我想说点什么反驳他,可我一张嘴,却忍不住地干呕。

我扶住桌沿,靠近洗碗池。

可呕了半天,却什么都没呕出来。

再抬头,林宇的目光里带着探究、怀疑、试探。

“我就碰了你一次,你怀孕也不该是这个时候孕吐吧?”

心口一阵刺痛。

我以为我不会再被他伤害了,可原来我也并非自己想象中那般百毒不侵。

“我没说我怀孕。”

林宇语塞,从头到脚审视了我一番,却没说出反驳的话语,走出了厨房。

吃饭的时候,他不时看我几眼,许久,似乎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台阶。

“前两天看到一条珍珠项链,挺适合你。”

说完他假装咳嗽了两声,一只手推出一个礼盒,另一只手不自然地伸出筷子夹了一道向来不吃的韭菜炒鸡蛋。

我看着他的举动,内心毫无波澜。

原来我也是变了的,若是从前我听到他说这种话,我或许会高兴得难以掩饰表情,心里胡思乱想地以为他对我也有那么一丁点喜欢。

可如今,我的心情竟没有任何波动。

我们两个人,不知从何时起,就变得像两只刺猬一样,彼此竖起了全身最锋利的刺,恨不得刺伤对方。

我不需要他虚情假意的愧疚。

“你给苏瑶吧,她皮肤白,戴着更好看。”

空气突然安静,接着是椅子脚和地面摩擦的刺耳声音。

林宇突然站起身,扯了扯领口的扣子,满脸怒气。

“悠悠,你非得这样是吗?

“你怎么嫁进来的心里没数吗?”

我突然感到有些委屈,明明我是他结婚证上的另一半,可是在一场火灾过后,我得到的不是安抚,而是更为尖锐的刺痛。

我有数啊……

我一直都很清楚的。

所以我从来不过问他在外面的生活,结婚夜他没回家也不敢打电话,从来不乱吃醋,做好了一个林太太应有的模样。

然而即便我如此,他依旧不满意。

他不满意的并非我的行为,而是我这个人。

“我没怎么样啊,我就不能不喜欢,不想要吗?

“林宇,你到底要怎样才满意啊?”

林宇的眼中带着几分欲言又止,他又扯了扯领带。

最后,他伸出手把项链盒子摔到桌上,动作中带着赌气。

“我给你的你不要,我又怎么会拿二手的去给瑶瑶?”

他摔门而出。

我只是想得到他的安慰,告诉我,别怕。

可是无需成本的话语,在他这里却成了无价之宝。

又是一次不欢而散。

16

我随意地把项链塞到桌子底下的抽屉里,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吃着吃着,我的视线却变得模糊,眼底变得湿润,嘴里的东西毫无滋味。

我只是机械又麻木地一口接着一口地往嘴里塞东西。

可就连食物似乎都不喜欢我了,不过两分钟,我吃进去的东西全进了马桶里。

二十几岁的身躯仿佛与老人无异。

我还是挂了号去医院做检查。

拿到诊断单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懵了。

我不过就是会呕吐,会骨头疼。

我明明从未做过坏事。

可是。

我怎么就要死了呢?

原来话不能乱讲,讲出口了,老天就当真了。

我呆立在原地,医生的话在耳旁嗡嗡作响:

“其实你这个阶段还算处于骨癌中期和晚期之间,是有希望的。

“其实原本也不会恶化得这么快,主要是你的作息太不规律了。”

要么是他的眼神太过真诚不会说谎,要么是他从医的经验不够,他棕色的瞳孔里映照出的分明就是我那即将走到尽头的生命。

“晚期”两个字那么大,大到我觉得它们就在我眼前晃悠。

抓着病历单的手指不停地颤抖,轻飘飘的一张纸我甚至都握不住,整个人的意识仿佛突然被抽离,半梦半醒之间,整个房间也开始天旋地转。

“你下次别再自己一个人来了。”

话音落下,我也被拉回了现实。

原来不是做梦。

我没能忍住,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年轻医生的手一顿,拍了拍我的肩膀。

“要化疗的话得尽早。”

我跌跌撞撞地走出门口。

许是哭得太过大声,病房门口的人在我拉开门的时候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17

医院里,哭声四起。

医院外,阳光灿烂。

我没回家,沿着公园绕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双腿沉重得像铅块,再也抬不起来。

手机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我充耳不闻。

还是一个路过的小姑娘提醒了我。

“姐姐,你电话在响。”

我才呆呆地接了起来。

“悠悠,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我都打了十几个了。”

我吸了吸鼻子,声音里的沙哑无力与经纪人的兴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怎么了?”

“有部新剧指定要你当女一,这可是难得的好机遇啊,怎么样?是不是苦尽甘来了?”

不是苦尽甘来,是生命将尽。

“帮我推了吧,赵可,这段时间我想休息。”

赵可关切的语气从话筒另一端传来:

“悠悠,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随后才反应过来,对方根本看不到我的动作。

“没事,就是累了。”

回了家,浑身疼得厉害。

我躺到了床上。

迷迷糊糊之中,林宇好像回来了。

窸窸窣窣的脱衣服声。

“你怎么推了那部剧?”

他还是头一次过问我事业上的事,可我实在是太累了,累到眼皮都抬不起来。

“嗯,不想干了。”

林宇从鼻腔里冷哼了一声。

我知道,他肯定觉得我当了阔太太后连自己的事业都抛弃了,觉得我不思进取,对我鄙夷。

可是,我太累了啊。

累到我不想反驳他。

就当他是对的好了。

我迷迷糊糊地想。

我在家里的阳台养了许多花。

又养了两只长寿龟。

它们倒也会享受,时不时就会躲进花下的阴影里休息,是极为般配的一对。

我已经不工作了,每天的乐趣就是逗逗乌龟,浇浇花,看看电视。

意外的是,林宇还挺喜欢两只乌龟的,会给它们喂食,会在它们钻出龟壳的时候偷偷把壳藏起来……

总之,对它们比对我好多了。

我又去了一趟医院。

“你真的不化疗吗?”

年轻医生看到我,眼中透着欲言又止。

我盯着桌面上的日历出神,原来我和林宇竟快结婚一周年了。

我摇了摇头。

“不化疗了。

“医生,再开点止疼药给我吧,上次给的吃完了。我实在是,太疼了。”

我原本是个耐痛能力特别强的人,每次去医院,总会被医生称赞不轻易落泪。

可是,这一回,我实在是太疼了。

疼到我半夜要死死咬住下唇才能忍住不发出哭声,竭尽全力去想童年快乐的事才能忍住不颤抖。

“止疼药别吃太多了,对胃不好。”

我甚至都有些佩服自己还能笑着打趣,我扯了扯嘴角:

“医生,我都快死了,还会在乎胃吗?”

医生皱起了眉,嘴唇开合,半天却仍没发出一个音。

18

“你等我一下,我送你回家吧。

“刚好我也要下班了。”

我抬头看向挂钟,果然,快六点了。

我没有拒绝,这种时候,任何人的善意都显得如此珍贵。

我看向医生胸口的铭牌。

“钟启铭”。

上了车,钟启铭随手给了我一瓶水。

“你怎么又是一个人?我看你病历单上写的已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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