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昌的黑与白:好学的“狗肉将军”,直率只是表面现象

发布时间:2024-12-26 16:17

撰文/拾文客栈,北洋史扒粪者,求真、慎识、体温凉。

北洋大时代道德篇(三百七十八):名根未拔者,纵轻千乘甘一瓢,总堕尘情;客气未融者,虽泽四海利万世,终为剩技。

在北洋史上,三大军阀鼎足角力,各路草头王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骑墙观望,庙堂之上的鸡鸣狗盗之举,最终结局无外乎一地鸡毛,至于黑白之界定,成为无数军阀底色的宿命与矛盾所在,具有典型代表性的这类角儿,当属鲁督张宗昌。民国初年,这位以“狗肉将军”而闻名的奉系军阀旁支,胸无点墨,偏偏要附庸风雅,给后人留下几多谈资。不过,话说回来,窃以为这“狗肉将军”,也因此有了几分可爱之处,大可不必一概抹煞。其一而言,最起码还有一点好学之劲头。据鲁籍京剧老艺人“锦玉春”即郭玉春所言,张宗昌到山东履任后,自知是个大老粗于是请出潍县的光绪癸卯科状元王寿彭执掌教育之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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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这位好学的“狗肉将军”拜王为师,请其教他识字、写信、练书法、作诗。日后大字不识几个的张宗昌,居然还出了本题名《效坤诗钞》的集子,汇集了他的“大作”,而且分赠亲朋好友。至于他的言语举止及其诗文,如何狗屁令人捧腹姑且不论。作为一介草莽武夫,自由行伍之中的杀伐果断,也需要纵横捭阖之机敏狡诈。在乱世之际,这位二流的草头王,尚知重视人才、重视知识,这也就难能可贵了。比起一些自信“刘项从来不读书”,一味以武力挞伐的“山大王”来说,张宗昌总算进了一步,自有一份直率的自知之明。这份直率也表现在,这位大老粗的诗作、他的直白诗文总比矫揉造作和弄虚作假的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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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在他的大作中的诗二首,如笑刘邦中所云:“听说项羽力拔山,吓得刘邦就要窜,不是俺家小张良,奶奶早已回沛县。”另有俺也写个大风歌中所云:炮开兮轰他娘,威加海内兮回家乡”。这样的诗作,自然让人笑掉大牙。但笑过之后一想,言为心声,文如其人,这就是活脱脱的张宗昌,还能要求他怎样呢?这位大老粗的诗作,也算是真情流露,显得率真,且不乏“狗肉将军”式的幽默。莫非要他文诌诌地来点“子曰诗云”不成,更可贵的是,他没有让秘书秀才们为其代为捉刀,再堂而皇之地署上他的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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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就是他,就是那个粗鄙的张宗昌,真小人与伪君子,或者只是一层遮羞布之间,而在帘子之外,是直率也是坦白,毕竟也如文艺理论中所说的“这一个军阀,个性鲜明得很。”当然,这也是那个混沌乱世的表象,张宗昌最终能够跻身和奉系军阀掌门人张作霖说上话且颇具分量的角儿,自然也熟谂识人善用之道,以及笼络人心之法,在他看来,若想在山东站稳脚跟,就得做出礼贤下士,延揽人才的姿态,这是无数大军阀崛起之路的必备技能,也是那个群雄逐鹿时代的生存法则。

参考资料:《菜根谭》、《北洋军阀史》、《狗肉将军的可爱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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