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时，我爸逼着相亲对象性侵我，被我打掉了3颗门牙

女人被掳来的时候，哭得呼天抢地。

她的脚乱蹬不停，几个男人驾住她，一个婆子跟在她身后苦口婆心地劝：“收了心，好好生个娃，不比进城打工强？”

女人只是哭，咬住一个男人的手，那男人一巴掌将她打晕过去。

林琪跟在人群后面远远地看，女人有几分姿色，长发及腰，皮肤也白净，像个知识分子。

从围观的人们嘴里，她得知了事情真相。

女人叫刘娟，念了几年书，没考上大学，就去了城里打工。她父母将她给了人家，她不肯嫁，说不愿再回这穷村落。

倒不是嫌村子穷，是她说村里“重男轻女”太严重。

她在村里也是个有名的，十四岁就和她爹耍横，甚至跑到教她的老师家里睡觉。她爹气得说不再认这个女儿。刘娟后来在城里当老师，有了稳定的收入，据说还谈了个帅气的男友。

可她爹收了陈三的钱，要把女儿嫁给陈三。谎称自己病重快要离世，将刘娟骗回村，刘娟死活不肯嫁，打电话给她的男友，她爹将门撞开，招呼陈三进来：“今天就把她办了，好让她心甘情愿留在这里！”

围观的人笑着闹着，都说刘娟是忘了本，忘了她爹怎么供她念书的。

林琪走得远，脚有些痛。她看到陈三把刘娟扛进屋里，放在床上。

刘娟哭得嗓子哑了，一个劲地敲着窗户，痛苦地呻吟。

她的目光已不再似先前那般水光盈盈，反而毒辣阴狠，像是随时准备和男人同归于尽。

林琪不敢再看，连忙奔回自己的家。

她跟着女人，也只是因为那女人有几分像自己的母亲。

母亲在她五岁的时候和父亲吵架，跳了河。父亲悲痛了几天，开始念叨母亲手上的银戒指。

他说那戒指是老太太给母亲的，时间越久，越能升值，能卖好几万块。母亲的尸体捞了上来，可银戒指不翼而飞。

林家旺怀疑是妻子在跳河前偷偷把戒指给了林琪，可林琪也不知道母亲的戒指去了哪里。

她只知道，没了母亲，自己就没了庇佑。

父亲好赌，又常嫌弃林琪不是儿子，不能给林家续香火。她读了初中，从父亲手里拿到的生活费越来越少。

林家旺再娶了个寡妇，寡妇叫梅兰，第一年就给林家旺生了个大胖小子。

从此，这个家里更没有林琪的位置了。

她时常怀念母亲，她小的时候，母亲将她抱在怀里，给她念书，讲故事，还教她唱歌。母亲走后，再没体验过家人的温暖。

她回到家时是傍晚，梅兰抱着儿子在桌上吃饭。小家伙三岁了，还要人抱，林家旺一脸宠溺，不停地往梅兰碗里夹菜。

即使女儿没回来，他也毫不担心。

在纱窗下，林琪听到梅兰说：“陈三给了刘老头五万块呢。”

“你想咋地？”

“林琪也大了，我看，她再读几年，也别让她念了。她没了母亲，咱也用不着给嫁妆。只需别人的聘礼三万左右，也就把你这几年供她的钱挣回来了。”

林琪一夜无眠。

她今年初三，正是要考高中的年纪。倘若嫁了人，就只能一辈子守在这里。

林琪的愿望很简单，她并不希望自己长大后能挣多少钱，她看惯了村里的破事，为了几万块，儿子能把媳妇再卖出去换钱。

她所想要的，只是一份自给自足的安全感。不需要看村里男人的脸色，靠自己的本事吃饭。

越想心里越着急，冷不丁被人扯了头发。

林琪起身，看到身旁趴着个小团子，黑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她。是梅兰和林家旺的儿子林虎。

她对林虎一向没有好脾气，甚至怀疑是林虎抢走了父亲的爱意。

林虎却把手指放在嘴里含着，声音嫩嫩地喊着姐姐。

话还不太标准，虽然小，但已带上了乡村口音。他又喊：“饿，饿。”

林虎非常精神，常常半夜里偷偷从梅兰房里跑出来找姐姐，因为肚子饿，厨房的门槛太高，他跨不过，只能喊林琪帮她进厨房拿馍馍。

由于林家旺的儿子看起来敦实精神，村人都夸这是个好种子，都说林家旺有福气，见了林虎，没有一个不笑的。

小家伙也知道别人喜欢他，所以对喜欢他的人没感觉，却非要缠着个看到他就摆脸色的姐姐。梅兰不太愿意看到林虎缠着林琪，生怕林琪带跑了她儿子。

毕竟将来是要分家的，她不愿看到自己儿子再把钱养外人。

林琪帮林虎拿了馍馍，他吃完后也不走，坐在林琪身边要和林琪一起睡。

他身上还有一股奶味，林琪也不是什么冷石心肠，难得对他笑了笑。

次日吃饭，林虎在饭桌上没看到姐姐，闹着要林家旺找林琪。

林琪很长时间没和他们一起吃过饭了，每次都是提前拿好碗在院子里吃完了再回房看书写字。倒不是她刻意躲着继母，只是饭桌上，林家旺和梅兰有说有笑，全然没有她的影子，她不愿像个木头人坐在这。

他们才像是一家人。

林琪有些受宠若惊，林家旺给她夹了一筷子青菜，再夹了一块红烧肉到林虎碗里。

他道：“林琪，你也长大了，要知道让着弟弟啊。”

这句话林琪听了无数遍，虽然心里难过，也只能赔着笑。

刘娟的事被她的城里男友知道了，男人带着兄弟迅速来了村里，挨家挨户的找人。村人明知刘娟的下落，却不肯告诉他。

他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身后的人带着扫帚甩棍，气势汹汹，说要把刘老汉家砸烂，把刘娟带走。村人都怕他的架势，有偷偷跑去给刘老汉和陈三报信的。

查到林家，林家旺给他递了根烟，说了个错误地址。

那是上山的路，村人早串通好在山上拦住他，给他一个教训。

城里男友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带着兄弟要往山上走。林琪偷偷地追上他，告诉他刘家河陈家在哪。

父女俩的说法不一样，男人一时不知要信谁。

“刘娟肩膀上有胎记。”

“他们扯她衣服的时候，我看到了。”

男人转身就往相反的地方跑。

这一夜村里灯火常亮，刘老汉家被砸得稀巴烂，刘娟闹着要上吊。幸好她在危急关头拿烟灰缸砸破了陈三脑袋，气得陈三将她关起来打了半夜。

所幸身子还算清白。

陈三被他们一伙人追着打，男人将这村里的人都骂了一遍：“活该你们贫穷落后！”

据说男人家里有个当警察队长的叔叔，惹不起他。

林家旺和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在山上空手而归，也没有好脸色。

他骂刘娟道：“这个女人要把村里女人都教坏了！幸好被带走，不然咱都得赶她走！”

兄弟们附和他，说是啊是啊，举杯喝下一瓶白酒。

林琪在自己的房间里，仍能听到他们的骂声，惊得一身冷汗。

心格外地寒。

今儿是周六，林家旺去工地干活，由于人手不够，梅兰跟着他一起帮忙。

带林虎的任务就交给了林琪。

走之前，林家旺千万嘱咐道：“到中午的时候蒸几个肉包子给他，千万别饿着他。”

林家旺身上的衣服穿了好几年，颜色灰扑扑的，而林虎穿的是新买的红色小夹袄，像个小福娃似的笑眯眯。

林琪好几年都没有新衣服了，家里条件不好，她也不奢求。只是看到父亲一心都在林虎身上时，自然会有失落感。

如果母亲还在，这个时候，母亲都会纳几双新鞋给她。

母亲的手艺好，鞋子还能拿到镇上卖，大伙都抢着买。

林虎不明白姐姐的脸怎么黑了，仍然去牵她的手，嘟嘟囔囔地说要去河里看鸭子。

林琪想着自己的数学作业，却拗不过林虎，只得带他去看鸭子。

河面上，鸭子用扁扁的长嘴啄自己的毛，戏水和翅膀拍打的声音惹得林虎一直笑。

孩子似乎有一种治愈人心的魔力，特别是像林虎这样的小乖娃，林琪抱着他有些手酸，只得先放下来。

不同于林虎的天真，林琪看着这条河，心里生出奇怪的情愫。

母亲就是溺死在这条河的，她也想沉进河底，让河水淹没口鼻。

母亲生得很漂亮，林琪有几分像她，越长大越动人。村里人说过好几次媒，林家旺都有些犹豫不决。

也许是还念着前妻的情分，没有那么早下结论。

一个婶婶拎着一篮衣服下河洗衣，满面笑容地喊林琪：“林琪长大了，会带弟弟啦！村头小王的女儿喊你去她家写数学题，你啥时候去？”

王玉是她的同学，两人成绩一直不相上下，今年中考保送的名额只有一个，她俩为了这个名额都快成了仇家。

林琪没想那么多，一手抱林虎，一手拿数学课本。王玉难得对她露出笑脸，给她糖果，一起讨论数学。

林琪见她似乎是真心和好，就没想那么多，把自己的解题思路都讲给她。

她忙完已是天黑，带林虎匆匆赶回家时，梅兰已经找疯了。

也许是太过焦急，她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林琪，本来有一巴掌差点落在她脸上，被林家旺拦住了。

“这么晚回来，是和男孩子在外面厮混吗？瞧瞧你都野疯了，别带坏了咱家虎子！”梅兰骂骂咧咧地回了房，“你回来得晚，连饭也没得吃！”

林家旺的目光幽深，似乎有心事。林琪等着他开口，他迟疑片刻后道：“我知道你们学校有个保送的名额。”

“王玉的爸爸给了我一千块钱，所以……我替你同意了。”

难怪王玉会一反常态对她好！

林琪气得发抖，林家旺没有再看她，转身进房洗碗。

哪怕是放弃名额，这一千块也没有到她的手上。

她深夜挑灯学习时，梅兰走进来将她房里的灯关了：“迟早都要嫁人，现在何必这么辛苦！”

林琪还是考上了镇里的重点高中。

由于成绩优异，她被分在重点班。第一次月考，远超了王玉十名。

王玉也不在意那送出去的一千块钱，她爸对她不错，她的新衣服和新鞋子每半个月就会多出几件。

她看出林琪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林琪。所以经常在班里故意嘲讽林琪：“林琪，你爸怎么没给你买新衣服啊？”

同学们不知道林琪父亲重男轻女，也跟着一起笑。紧接着，王玉又笑：“哦，原来是因为家里有弟弟啊。”

林琪的自尊心让她没法坦然面对同学们的笑脸，嘲笑声宛如一把利剑。

她是贫困生，还有奖学金，省吃俭用，足够她的生活费。

上高中后她很少回家，拼了命地学习。她知道，她的同学们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

而她，还没有。

下雨天，别人的父亲都会来送伞送衣。

林琪是住宿生，将少得可怜的行李带到学校后，林家旺从没来看过她。

放假时也不怎么回家，住在学校里看书。寒暑假回家，也全窝在自己的房间里，闭门不出。全当没有林家旺和梅兰。

林虎想不明白姐姐的变化怎么这么大，以前的姐姐还会对他笑，现在的姐姐只板着脸，让他碰了一鼻子灰。

十二月二十八日是林琪的生日。而这天，也是林虎的生日。同父异母的姐弟俩生日撞在同一天，让不少人觉得惊奇。

班主任特地给林琪放了假，让她回家吃一碗长寿面。林琪回家前还有些犹豫，班主任说父母都是爱着孩子的，让她不要想太多，乖乖回家看看父亲。

“我要是你的父亲，我会很开心的。”班主任拍拍她的肩表示鼓励。他的确很喜欢林琪，喜欢林琪身上的自律和冲劲，还有她一定要考上大学的决心。

在推开门前，林琪心里有些忐忑。时间一转眼，她已经高三，林虎也六岁了。她和家里人的交流少到没有……

“爸，我回来了。”

这一声爸叫得有些生涩，算算时间，自母亲去世后，她再没喊过林家旺。

房间里忽然慌乱起来，隐约听出是梅兰的声音：“快，快藏起来！虎子，快把门关上！”

林家旺咳嗽几声出来接女儿，一脸奇怪：“学校放假了？”

林琪用力撞开他走进屋里，桌上还有一点奶油的痕迹，还有肉的香味。可桌上除了几盘清淡小菜，找不见肉和蛋糕。

林虎觉得姐姐变化很大，头发长了，个子高了，更漂亮，也更让他感到陌生了。他勉强喊出一声姐，林琪看也没看他，反问林家旺：“你在给你的儿子过生日？”

厨房里还下着面，梅兰解释道：“过生日都是城里流行的，乡下人除了过寿，谁还过生日……”

话音刚落，林琪已经拉开柜门，里面有切了一半的生日蛋糕。

刹那的心酸过后，林琪再没有别的感受，林家旺记得林虎的生日，却不记得她的。罢了，习惯就好。

“我累了，我回房睡觉，你们继续。”

她欲推开自己的房间门，梅兰挡在她身前：“我等会去给你买些水果带去学校吃……”

“滚开！”

门被推开，房间里的陈设十分陌生。她的木床被换了，房间也重新上了漆，地上扔着男孩子的卫衣秋裤，还有一个新打的很大的衣柜。

可这些都不是她的，几个月未归，父亲将她的房间改成了林虎的。

“林虎也长大了，需要有单独的房间了，你做姐姐的，得让让他。”

林虎在一旁摇头：“我觉得没啥，有个地方睡就行！”气得梅兰暗地里偷偷掐他。

唯一庆幸的是，林家旺没有帮她定亲。

生日过后，她对林家旺彻底死了心。

她记起小时候，父亲背着她去上幼儿园，父亲的背宽厚，刮风下雨都能将林琪稳稳地托在背上。如今，父亲的背弯了下去，白发多了，他对林琪的爱也像随着年龄一起流逝了。

为了彻底离开这个家，林琪试着经济独立。

不住在家，可以租差一点的房子，将来考一个离家远的大学，最好再也不回来。

一开始有些艰难，她既要学习又要打工，忙得人两颊瘦削，终于有了些积蓄。

她有时候会看着那些家境富裕的同学，羡慕她们的丰衣足食，再想想自己。她们肯定不知道冬天在冷水里洗几百只盘子的滋味，不知道被老板骂的滋味，不知道上菜时被客人揩油的惊恐。

她写信给林家旺，说自己攒下了一些钱，说了些狠话：“你就当再也没我这个女儿好了！”

梅兰看到了信，念念叨叨，成天吹林家旺的枕边风：“她一个女孩家，哪来的钱呀？会不会是在外面做了不正当的事，被包养了啊？”

有了梅兰的添油加醋，林家旺发现自己和女儿的隔阂越来越深，但总不至于，做老子的，还管不了孩子了！

他连夜赶到林琪的学校，不顾宿管的阻拦找到林琪宿舍和床位，翻了她的行李箱，在夹层里找到了一千多块现金。

可依她信里的口气，肯定不止一千元。林家旺在她上晚自习时冲进教室，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她两个耳刮子。

“说！钱怎么来的！”

林家旺双眼发红，像随时要吃人。

在同学面前丢了脸，这才是林琪最不能忍受的，她拍桌子站起来：“你发什么疯？！”

女儿太过蛮横，林家旺又太过冲动，将她扑在地上打，一边打还一边骂：“我让你在外面乱搞！让你在外面乱搞！”

闻声而来的班主任急急忙忙将二人拉开。

林琪的同学给她擦眼泪，安慰她，她不经意间看到王玉的目光，满是轻蔑。

如针一样刺在心里。

那一刻，她涌起一股冲动，抓起身旁的椅子，用了全身的力气向林家旺的背上砸去。

父女俩再次厮打在一起。

除了班主任，没人敢上去拉架，都怕被误伤。林琪的嗓子已经哭哑了：“你打吧，你当年就是这么打我妈的，逼她跳了河！”

林家旺仿佛失去了浑身的力气，瘫软在地。林琪从地上挣起来，班主任注意到，她的目光已经死了，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她缓缓地望着附近的同学，再看向窗外，窗外的天空里有一轮皎洁的月亮，月亮里有她的梦想，她的希望。

她好强，要面子，自小比旁人要聪明些，所以性子傲，高冷。林家旺当着众人的面打她，日后传出去，只会让她的背在那些人的笑声中再也直不起来。

看着林琪的状态不对，班主任想扶她起来，她突然甩开班主任的手往外跑，从三楼奋力一跳。

林琪没有死，但是瘸了腿，人也傻了。

她的腿本来能治，林家旺也想给她治，可梅兰抱着钱不愿撒手：“姓林的，你越来越老了，干不动活了，将来虎子还要上学，你不能因为一个傻子误了虎子的前程啊！”

说到后面，她又抹眼泪：“本来林琪好好的，她也不找你要钱了，她要是考上大学，找份好工作，也不会对咱们太差啊。可你却，偏偏把她打坏了！”

林琪念不成书，与人交谈也困难。

从楼上摔下去的时候没伤着脸，村头有个五十多岁的瘸子，找到林家旺说：“我是个瘸子，你女儿也是个瘸子，不如把她给我吧。”

他给了林家旺一万块钱：“够多了，知足吧！”

林琪懵懵懂懂地跟着瘸子走。

瘸子说：“林琪，你不记得我了。”

林琪只嘿嘿地笑。

“我女儿落水的时候，是你跳下去救她的。那时候她才五岁，我养不起她，村人都说，女儿是赔钱货，让我别救了。”

“我不会水，又是个窝囊的，只晓得哭。你那时候十四岁，你把我女儿救上来了，可我女儿还是……”

“其实我和旁的人不一样，我觉得女儿也很好，女儿乖巧，又会疼人。可我怕村人的眼光会让我抬不起头来。我偷偷和你说，想要你做我的干女儿。你说，你不想要一个没法保护孩子的父亲。”

“那句话让我想了好几年，我妻子死了，我也老了，我想通了。”

“旁人的目光算个啥！要是再回到当年，就是拼了老命，我也要把我的女儿救上来。”

林琪虽然傻了，但还是会游泳。她没傻的时候，心里有个度，知道什么时候该潜上来换气，什么时候潜得太深。

如今傻了，心里没分寸，一个猛子扎下去，吓得老瘸子要用根很长的竹竿往水底下戳，戳到软肉，就是提醒她该游上来了。

林琪在水底下看到个亮晶晶的东西，挂在一截腐朽的树枝上。那树是生在岸边，枝叶粗大，伸进了水里。

游进了才发现，是枚银戒指，她顺手撸下来，握着戒指游上岸。

在日光下，戒指泛着银光，她很熟悉这个东西，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东西。只能献宝似地递给老瘸子，笑着笑着，又不自觉地哭了。

这戒指曾戴在她母亲的手上，母亲的手虽然粗糙，但抚摸她的时候极度温柔，会给她扎辫子，会给她炒饭吃。

可那个能给她慰藉的母亲，已永远沉溺在了冰冷的水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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