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霖不喊刘震云“父亲”,面对媒体,刘震云:我俩就是一般关系
刘震云女儿之间有着既亲密又疏远的关系,两人好像既“说得着”,又“说不着”。
说不着?
刘雨霖:“刘老师,我跟你撒过娇吗?”
刘震云:“少他妈啰嗦。”
俩人合作了一首歌,《我不喜欢你》“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我们两个谁也不喜欢谁”,刘雨霖对此总结到:“井水不犯河水”。
刘雨霖一般称呼父亲刘震云“刘老师”,不会称呼“父亲”,几乎没人听过刘雨霖喊“父亲”或“爸爸”。
有演员称,在刘雨霖拍电影那段时间,刘雨霖喊刘震云“刘老师”,刘震云喊刘雨霖“刘导演”。
还有刘家的朋友称,在刘雨霖大概五六岁的时候,在家附近的公园,刘雨霖吃雪糕吃了一身,就直呼“刘震云拿纸来”,也不喊父亲,刘震云对此也是一副欣然接受的态度。
面对采访,关于两人是否说得着的问题上,刘震云平淡的称:两人只是一般的关系。
刘雨霖的大学是在纽约大学上的。
初入纽约大学那会,刘雨霖遭遇到了强烈的文化冲击,同辈上的压力、语言的磨合、课业的负担……这一切让刘雨霖有些失控,孤独和抑郁,让她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
她带着哭腔的找妈妈谈话,妈妈正忙,就让刘震云给孩子回个电话,刘震云说“打什么呀,让她自己面对”。
然后,刘震云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三天都没有联系过刘雨霖,三天后,还是刘雨霖主动给父亲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撑不下去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回应她的没有支持与鼓励,是刘震云劈头盖脸的两连问和一顿骂:
“刘雨霖,当时你想要去美国,是不是你自己的选择”;
“你要选择学电影,是不是你的选择”;
“如果你这两个问题都Say yes的话,明天面临你的就两个解决办法:
一,背着书包回到课堂;二,拿着行李回国。
我和你妈不可能去美国陪你一起哭,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你一定要自己解决。”
“我再送你一句话,好儿女,志在四方。"
说完,「啪」一声挂了电话。
就是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话,让刘雨霖从近乎抑郁的情绪里走了出来。
说得着!
2014年,刘雨霖即将从纽约大学毕业,她很喜欢父亲的小说《一句顶一万句》,书看了一遍又一遍,眼泪流了一次又一次。
导演专业出身的她想将这本小说拍成电影,琢磨这件事琢磨了得有小半年,但一直不敢跟父亲提起,她说“怕刘老师不同意。”
电影拍摄期间,刘老师雷打不动的天天坐镇在剧组,但却什么都不管,不会给予任何的指点。
面对妻子的埋怨,刘震云是这么说的:
“拍出来成功就成功,不成功也是她,她慢慢就会成熟,如果我帮她,她就不知道将来哪个地方需要改进。”
从书到电影,再从电影回到书,逃不掉的孤独是这对父女共同的表达。
刘雨霖说,父亲是内心非常敏感的人,这种敏感来源于他对生活的情感,他能发现那些触动人心的柔软的地方。
“我从小就看着刘老师天天在街边蹲着,一个人,看人来人往,看人间烟火。”
这些人间烟火气给了刘震云足够的创作素材:煎饼摊小贩、修鞋匠、卖豆腐的,都被他写进了书里。
这些人之间的关系,无非是分成“说得上话”和“说不上话”两种。
书里的每一个人,都为了和别人“说不上话”苦了一辈子。
《一句顶一万句》分为两部:《出延津记》与《回延津记》,讲述的是主人公寻找“说得着”的人的故事。
孔子两千年前就曰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们都以为是老朋友从大老远的地方赶来,心里很开心。
可在书里老汪说得好:你们都不明白孔老夫子的心思。从远方来的这个人,是不是朋友还两说着呢,反倒是因为和自己没什么关系,才能放心地把心里话说给他听。
心里话说了,就舒坦了...
著名评论家张颐武这样评论这部小说:
这部小说仍然保持着刘震云奔放的想象力和不羁的风格,用不同时代的两段故事和具有血缘关系的不同时代的普通人的命运,讲述了人生的“出走”和“回归”的大主题,由此试图追问横在东西古今之间的现代中国的“大历史”。
《一句顶一万句》是有名作家刘震云先生带着女儿一路去山西、河南、山东,绕着华北平原走了一圈搜集素材,参磨四年的扛鼎之作。
被北京五大评论家誉为“中国的《百年孤独》( 诺贝尔获奖作家马尔克斯的作品)”,是刘震云很成熟很大气的作品,荣获第八届茅盾文学奖。
朋友不一定说得上话,说得上话的不一定是朋友,所有人都在壳的外边。
壳的里边,永远是一颗孤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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