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与俄罗斯起源:斯拉夫人与罗斯人,两者有何分别?
乌克兰、白俄罗斯、俄罗斯,三个国家为何既叫“东斯拉夫民族”,又叫“罗斯族”?
白俄罗斯、俄罗斯的名称上都有“罗斯”,为何乌克兰没有,乌克兰代表什么含义?
俄罗斯与白俄罗斯,为何只相差一个“白”字,而这个“白”字背后又有什么深意?
其实,以上三个问题都与乌克兰人的起源有关,或者说罗斯族都起源于乌克兰基辅,后来俄罗斯与白俄罗斯先后离开,但留在本地的罗斯人却变得极其复杂。正因为留在当地的罗斯人变得无比复杂,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罗马帝国时代,将日耳曼人、凯尔特人、斯拉夫人统称为三大蛮族,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大族群开始发生变化,逐渐演变为很多小族群,并分布在欧洲的各个角落。其中,如今波兰境内的维斯瓦河河谷,被认为是斯拉夫人的故乡,后来一些人迁徙到了乌克兰境内的第聂伯河沿岸,他们就被称为“东斯拉夫人”,属于东罗马帝国。
公元六世纪,罗马人最早使用“斯拉夫人”这个词,如今西方学者认为含有“荣誉、光荣”之意,但高傲的罗马人真会如此称呼他们眼里的蛮族吗?实际上,“斯拉夫人”还有一种解释是“奴隶”,罗马人可以肆意抢夺的奴隶,这可能才是最初本义。
迁徙到乌克兰地区的斯拉夫人,起初没有形成有效的政权,与诸多部落形成了松散的部落联盟,社会文明程度很低,在东罗马帝国眼里他们是蛮族,奴隶的来源。
大约九世纪时,一群维京人来到乌克兰,在基辅地区建立了殖民统治——罗斯王国,史称“基辅罗斯”(上图,基辅罗斯大公伊戈尔)。其中,“罗斯人”又称为“瓦良格人”,本义是“划桨的人”,而维京人善于航海,以维京海盗扬名世界,因此“罗斯”这个名称与维京人有着密切联系。
基辅罗斯建立之后,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战争与扩张,先后征服了周围很多公国,甚至还迫使东罗马帝国订立和约,同意免除罗斯商人贸易税费。而伴随着罗斯王国的强盛,东斯拉夫人越来越接受罗斯人的统治,甚至主动自称“罗斯族”,至今从国家名称上还可以看出。
与此同时,基辅罗斯将基督教定为国教,信仰的是东正教,与西欧信仰的天主教不同。值得一提的是,无论中国的儒学,还是西方的基督教,其实都有统一文化思想的作用。
至此,罗斯王国达到了顶峰。公元1000年左右,罗斯王国总面积高达100万平方公里,人口约500万,成为当时欧洲的一个庞然大物。
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罗斯王国也一样。达到顶峰之后不久,罗斯王国就分裂为众多大小公国,其中一些位于边陲之地的罗斯小公国,被统称为“乌克兰”。《罗斯史记》记载,“乌克兰”一词的本义就是“边陲之地”。后来,这个称谓逐步扩大到今天乌克兰的大部分地区,并以这一称谓为纽带,大约在17到19世纪时形成了一个新的民族——乌克兰民族。
1240年,蒙古第二次西征时,成吉思汗孙子拔都攻破基辅,灭了很多罗斯公国,在此建立了“金帐汗国”。但边陲之地的一些罗斯公国,并没有被蒙古人灭掉。
大约此时,一支罗斯人迁徙到了莫斯科,建立了“莫斯科公国”,臣服于金帐汗国。240年后,中国明朝初期,莫斯科大公击败金帐汗国,导致后者分裂为数个小公国,战后莫斯科大公自封为“全罗斯”大公,即所有罗斯公国或整个罗斯族的领袖。后来,莫斯科公国继承了金帐汗国的遗产,包括人种上的融合。近现代沙俄农奴革命,以及推翻沙皇统治,其实也可以说是底层的东斯拉夫人推翻了罗斯人的统治。
还有一支建立了白俄罗斯,之所以加上“白”,是强调他们是“白人罗斯”,以示与俄罗斯有所区别。其实,这里面有宣扬正统的意味,俄罗斯自称“全罗斯”,白俄罗斯自称“白罗斯”,乌克兰因为罗斯王国源于基辅,所以自认最为正统。
金帐汗国时代,由于边陲之地的罗斯公国,与蒙古统治下的罗斯族,双方对抗、分离了数百年,于是他们就慢慢形成了具有独特语言﹑文化和生活习俗的单一民族。说到底,乌克兰人种整体上还是东斯拉夫人与罗斯人,只是文化、习俗、语言等上面后来慢慢形成了独自的风格。
当然,金帐汗国衰败后,立陶宛、波兰王国等瓜分了如今的乌克兰地区,使得不少外来人种融入乌克兰,西斯拉夫人(波兰为代表)、立陶宛人、日耳曼人、蒙古人、土耳其人等等融入,进一步推动了乌克兰民族的形成,或许这也是乌克兰美女多的重要原因之一。
尤为重要的是,由于乌克兰长期受到过立陶宛、波兰等的统治,所以其中有很大一部分人信仰天主教,在文化宗教上天然更亲近西欧,尤其是西乌克兰地区。
17世纪中叶,为了抗击波兰统治,哥萨克与沙皇签署协议,邀请沙俄统治东乌克兰(第聂伯河左岸),但西乌克兰还是由波兰统治。18世纪末期,俄罗斯与普鲁士瓜分了波兰,并获得了西乌克兰地区。一战之后波兰重新立国,并获得了西乌克兰地区,二战后苏联夺回西乌克兰地区。
由于西乌克兰最晚并入俄罗斯,长期受到波兰等统治,受到西方影响较大,主要信仰天主教,因而当地一直比较亲欧。与之相反,东乌克兰与沙俄文化比较接近,信仰东正教,多数使用俄语,因此一直比较亲俄。也就是说,乌克兰地区亲俄与亲欧的博弈,在历史上早已形成。
总之,乌克兰内部一直存在重大分歧,以前因为乌克兰一直是大国博弈的地区,乌克兰也没有形成国家,故而这种分歧没有爆发出来,当其几十年前正式独立建国后,分歧背后代表的亲俄还是亲欧矛盾,注定了迟早会爆发出来,进而引来大国博弈。其实,没有无缘无故的纠纷,如今的很多矛盾爆发,都有其深刻的历史原因。
综上可见,乌克兰、白俄罗斯、俄罗斯三国,起初都以罗斯人与东斯拉夫人为主,其中罗斯人是外来统治者,但在历史进程中,俄罗斯与白俄罗斯基本延续了传统,而乌克兰却变得极为复杂,属于一个新生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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