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中磊:和冯小刚的关系就像两口子【2】
王长田与新锐导演:
帮扶,但不能降低标准
一向被行业内看作在电影方面建树不多、拿不出一个代表作的光线,近半年来打了一场翻身仗。《人再囧途之泰囧》、《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分别达到了12亿、6亿票房,光线的市值也冲破140亿元。虽然,光线投资了上述两部片子,但王长田与徐峥、赵薇的关系并非公司合伙人,顶多算得上是生意合作伙伴。《厨子戏子痞子》、《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都不是光线原创,而是后期介入。对于如何挑选合作伙伴,王长田有自己的一套观点。
王长田按“能不能给彼此带来帮助”这个原则来理解与合作导演之间的关系:“导演作为一个项目的创作中心,他应该考虑所有的层面。但是多数导演的认知不够完整,我们要帮他们,我们经常会提出某个演员要换。”
在王长田眼中,做电影这个生意,必须培养新导演。对新导演的帮扶有时候需要付出代价,去年的《匹夫》票房失败了,但徐峥的《人再囧途之泰囧》却成功了。在钦佩王长田的眼光之余,王中磊认为,王长田更多的是用自己的判断,带一点点赌博心态做他喜欢的片子。“态度必须真诚、负责任,不能为了赚钱自己就放低拍电影的标准。”王长田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这样表达他的原则。
至于合作伙伴涨价的问题,王长田认为:“商业条件的东西,我认为合理的我都接受。”
点评:
懂得为伙伴赔钱才能赚钱
电影这个行业经常赔钱,赔钱甚至赔出了一套行业规范:投资10部影片,哪怕8部赔了,剩下2部赚钱,也有可能收回你的投资。有人认为,投资电影跟赌博很像,对于大丰收的原因,成功者往往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只能负责任地去做、去赌。
如果为电影合约做一个市场评估,结果完全不科学:产品开发时间长,常常要长达两三年才能做出一个产品;很多因素不能量化,也不能掌控风险。当你投入智力资本,必须懂得为生意伙伴赔钱,才能赚钱,这个伙伴往往以导演为代表。
张伟平与张艺谋:
感情很好不代表一切
圈内再没有比“二张”戏剧性更强的合伙人了。一个原来身份是从事食品、药品、房地产行业的商人,一个是屡获国际大奖的顶尖导演;一个霸气外露、个性外向,一个甘居幕后、谦和低调;一个负责发行营销,一个负责艺术创作。张伟平与张艺谋合作了16年,拍摄了11部电影,“二张”电影专卖店开启了内地商业大片时代。但这一切随着张伟平的一句“我现在跟他没啥关系了”就成为了历史。
尽管二张分手后相互表达了对对方的不满,张艺谋也在其后被爆出再婚、超生的负面新闻,但不能否认二张之前感情很好,对彼此很信任。据张艺谋自称,两人的合作没有任何形式的合约,支撑合伙关系的只有信任二字,张艺谋某次接受央视采访时感叹:“我的这位投资人,一不看剧本,二不看账本。”张伟平只做张艺谋的电影,所以数量不多,平均一年还不到一部,赚钱不一定比房地产多,却持之以恒地投入金钱。在私交上,张艺谋没时间顾及家人、生活,张伟平却照顾他的穿衣购物、父母女儿。
二张分手的原因,去年张艺谋接受了某经济报采访时透露出一些端倪,主题词就是创作没有了自由。尽管张艺谋没有提到张伟平,但字里行间都透露出他对这位合伙人的意见:“我不讨厌商业电影,但害怕被商业裹挟。”张艺谋同时坦承《三枪拍案惊奇》就是典型的“被绑架”例子,是他最不满意的作品:“本来没打算拍这部戏,可制片公司想挣钱,用小沈阳出演搞商业炒作,就拼凑了一个不成熟的剧本。我感觉自己掉进沟里了,因为它缺乏文化价值,是商业裹挟的产物。”彻底跟张伟平划清界限的张艺谋认为,自己需要一个和谐的创作环境,尽量不受太多制约、干扰和裹挟,不再做他人的“摇钱树”。但张伟平也曾经表示,新画面根本没有干涉过张艺谋的创作,也没有制作他不想做、被迫做的电影,包括《三枪拍案惊奇》。
二张在合作电影中投资额最大的《金陵十三钗》尴尬遭遇票房不利后分手,这也引发了外界对于二人因利益而分手的猜测。甚至有消息指出,张艺谋从《山楂树之恋》开始就没有收到片酬,张伟平方面则指两部电影张艺谋烧钱不少,因此都没有赚到钱。
点评:钱与艺术家的关系很微妙
人到底需要什么?哪怕是朋友,也未必能够完全理解。《中国合伙人》中的成东青阻挠了孟晓骏推动公司上市的计划之后,以为对方想得到的是利益、是物质,于是给孟晓骏买了一栋别墅作为圣诞礼物,以为对方会很高兴,但孟晓骏一心想的是让“新梦想”公司上市,一心想的是让公司走在其他公司的前面,他把别墅钥匙一扔了之。
同理,用钱来砸艺术家,也不可行。厉害的人不会缺钱,用钱可以搞定一些人,但并不能搞定所有人。
二张的关系从钱开始,哪怕《有话好好说》赔了钱,张伟平不顾一切继续投资张艺谋的电影,由此建立合作的感情。最后,二张可能也是因为钱的原因而结束。一些坊间流传的两人之间“佳话”,透露出一些人眼中的友情竟然也跟钱有关:张伟平给张艺谋买过LV的包和鞋,张艺谋也给张伟平买过一件7万多的皮衣,在描述者眼中,“双方都感动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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