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人小柯谈家庭:时常回想单身自由的美好(图)——中新网
如果没有那架1490元的钢琴,小柯会做什么?
“做电脑工程之类吧。”小柯说。
一切赶不上变化快。在冰棍2分钱一根的1981年,处于工薪阶层的小柯父母拗不过儿子的执着,掏空积蓄为10岁的小柯买了他童年最后一件礼物,也让他在音乐的路上一直走着。近日来长录制《天天向上》时,音乐人小柯这样自嘲道:“把音乐当成职业是挺可怕的事情,但走上了就走上了吧”。
从办学校到盖剧场
“三个月,足以判断一个人的发展”
北京奥运会时《北京欢迎你》风靡全国,顺理成章地成为小柯最具代表性的作品。这首歌时长7分钟,第一轮演唱时,前3分半钟都是港台艺人演唱。后来顺序调整了,但小柯隐隐察觉到,这其中的差别,或许与港台艺人专业的音乐培训不无关系。
小柯在北京朝阳区创办了自己的音乐学校,教学周期只有三个月。“这足以判断一个人在音乐上有没有发展,三个月时间,先把你擦成白纸,再告诉你怎么去画。一个月擦,一个月教,一个月体现。”怎么“擦”?“擦是擦去偶像的影子”。小柯说,“所有艺人都是从偶像开始学习的,但这世界不再需要周杰伦、王力宏。流行音乐最大的特征就是,每个歌手都有其不可替代性”。在学校里,小柯教两门课,声线开发和节奏,“国内有哪个音乐学校是这么办学的?我就想真正地教孩子们唱歌”。
但两年后,小柯停办学校,“文凭、就业、出国,死死地捆住了这群孩子还有家长。来我这学习的孩子,说白了很多都是希望借着我的名声离明星近一点”。
从野蛮生长到琐事缠身
“已经功成名就了,怎么还这么累?”
小柯自嘲是“野蛮生长”,没有专业系统的教学,儿时经历最残忍的事就是“查琴”。一群弹吉他的孩子在公园比琴,“输了就要把自己的吉他亲脚踩碎。我从来没输过,那样残忍的活动,我也只参加过一两次”。
以钢琴入门,流行音乐走的是野路子,“当时就自己写歌,接触那么些人,花钱时才想起赚钱,缺钱时才检点些,玩心重,最长半年时间没工作”。2007年筹划音乐剧《凭什么我爱你》,小柯忽然觉得自己的圈子太小了,很多事情一个人根本无法完成。那时他第一次真正“接触社会”,“要学着遵守规则,以前没有意识到、不屑去做的都要去做,但这不算妥协,是学习和进步吧”。
现在他盖起音乐剧场,不再整日泡在录音棚里。写东西、录音、电视台宣传、工地监管、开商业策划会、组织演员编剧创作会,是他每天生活必经的点。有天他戴着安全帽在工地,忽然感叹,“我已经功成名就了,怎么还这么累?”
从单身汉到“父亲”
“有孩子很恐惧,比结婚还恐惧”
与妻子认识13年,恋爱9年,终于在友人的各种“鄙夷”声中,迈进围城。小柯坦言,现在也时常回想单身自由的美好,“其实我和太太都是比较自立的人,结婚后生活没太改变,但有孩子后就变了。有孩子很恐惧,比结婚还恐惧,因为是凭空弄出一个人来。”于是每天要匀出1个小时给孩子,“陪她在自己卧室里疯,在堆满毛绒玩具的床上蹦,玩游戏”。
小柯很久没有“放纵”自己,最近的一次要追溯到去年世界杯时,“看着看着就把自己青春的斗志给看出来了,然后就去买球衣,买球鞋,结果没踢两天,后脚跟腱断了”。“不复当年之勇”的小柯说,有时候带孩子,比踢球还累,“可能激情这档子事,我该放放了”。
女儿乖巧懂事,小柯直言,“如果要进艺术圈,女孩子还是做艺术鉴赏类的事吧,因为创作真的太累”。以前一坐在钢琴前就可以立刻进状态,后来发展要坐半个小时,现在甚至需要半天时间,“周遭的事情越来越多,需要腾空的时间就越来越长”。
记者手记
烟和微博,是他生活的必需品
中餐是一杯珍珠奶茶,小柯只喝了几口,就搁在一边。
他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左手握着烟斗,右手查看手机微博,往来走动的人投来目光,他视而不见。
烟和微博,是他生活的必需品。他曾说,每天会给自己留10个小时:8小时睡觉,“起床1小时,一杯咖啡一斗烟,还有看微博;晚上睡前1小时,一杯红酒,看会电视或者看书”。聊到生活经历,他语速缓和而不失幽默,手指会不由自主地来回绕动,似乎在寻找着某种节奏。但谈到国内音乐人的浑浑噩噩和功利主义,他突然停顿了一下,随即反问,“你觉得中国足球有救么?”记者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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