赘婿到底有多惨?地位地下,受人白眼还不算,分分钟小命不保!

发布时间:2024-12-19 21:06

说赘婿是“工具人”,并不是空穴来风。赘婿顾名思义,即通过赘婚的婚姻形式,入赘到女方家中的女婿。赘婿的“赘”字,在《说文解字》中是这么解释的:“赘者,犹放贝,当复取之也”,贝在古代是钱币的意思,犹放贝即“像放贷的钱币一样”,而“赘婿”这个称呼本身,就有一定物化的意味在里面。

赘婿是古代畸形婚姻关系中产生的一类特殊人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赘婿的出现,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古代收养继嗣的问题非常复杂的原因。很多“有女无子”的家庭没有能力收养继嗣并处理有关继嗣的诸多纷争,故而选择通过招“赘婿”的方法补充自家男丁,保证劳动力的扩充并顺利繁衍生息,以绵延子嗣。用现在的话来说,赘婿就是有女无子家庭为了繁衍生息招募进家中的“工具人”。

古代赘婿结婚

说赘婿是“工具人”,并不是空穴来风。赘婿顾名思义,即通过赘婚的婚姻形式,入赘到女方家中的女婿。赘婿的“赘”字,在《说文解字》中是这么解释的:“赘者,犹放贝,当复取之也”,贝在古代是钱币的意思,犹放贝即“像放贷的钱币一样”,而“赘婿”这个称呼本身,就有一定物化的意味在里面。试想一下堂堂七尺男儿,都已经被别人当“东西”看待了,能不成工具人吗?

与《赘婿》剧中不同的是,真实的赘婿在古代极为凄惨,特别是封建社会早期,在父权主义的高度制压下,赘婿这一“反宗法”、“反父系主义”的存在被普世价值所仇视,成为了社会极力打压的对象。

先秦时期,“赘婿”这一婚姻形态刚刚产生,就遭到了国家以及政府的疯狂打压——在所有朝代当中,秦汉时期对于赘婿的限制最大。在当时,国家对赘婿群体进行“官方歧视”——禁止入仕、不分田地、无法立户。

除了基础财产权、继承权、考取功名的权力不受保护外,秦朝还爱把“赘婿”推出去送死。根据《秦始皇本纪》记载:“三十三年,发诸尝逋亡人、赘婿、贾人略取陆梁地,为桂林、象郡、南海、以適遣戍。”每隔一两年,朝廷便会在全国范围内强征罪犯、流民、赘婿、商人等社会下等群体去前线作战,充当“炮灰”,夺笋呐!

古代边疆战场,无名小卒就是“赘婿”

因此,在秦汉时期,赘婿是个彻头彻尾的高危职业:既没有社会地位为人唾弃,又没有相关法律保护基本人权,国家想打仗了还得被强制抓去当壮丁。什么?和《赘婿》男主一样在商场上管理家事,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上演“赘婿升职记”?根本不存在的!

古今赘婿“面面观”

夹缝里求生存

赘婿虽然惨,但在秦汉之外的朝代,还是可以勉勉强强“夹缝里面求生存”。据分析,赘婿的生活指标往往和以下几个因素有关:时代女性地位、妻家门第与夫家门第。也正是因为这几个因素的差异,导致在同一个时代里,有的赘婿任劳任怨却被妻家疯狂压榨,有的赘婿飞黄腾达活的“风生水起”。

赘婿的地位与古代女性地位息息相关。在女性地位较高的朝代,赘婿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在女性地位较低的朝代,赘婿就是被打击的首要对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赘婿这一群体都处于为社会所不容的灰色地带——在保护女性的法律寥寥的情况下,更没有任何一条法律保护赘婿的利益,赘婿的身体与劳力全部掌握在妻家人的手中,只要妻家人想,赘婿便只能永无止境的打白工。

到了隋唐时期,招赘婿的情况变得普遍,随着贞洁观念的减弱与女性地位的提高,赘婿的地位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高:在《旧唐书》当中,出现过一个很有意思的故事,叫“赘婿得牛”。

说在鲁西一带有一赘婿曾经带着一头牛被妻家招入,投靠妻家近十年,当这名赘婿想要和妻子分居时,当年的牛已经生了十几头小牛了,这名赘婿便想带走这些牛,遭到了妻家的强烈反对,最后当地官员将这些牛判给了赘婿,理由是赘婿已经脱离妻家。

因一头牛引起的“血案”

由此可见,虽然赘婿身在妻家时没有财产分割权,只有暂时帮忙管理财产的权利。可在风气较为开放的唐朝,一旦赘婿脱离妻家后,他的财产权也是受到封建法律所保护的。“赘婿得牛”这个案子,不仅是文史记载当中第一件赘婿获得了应得财产的例子,也使得赘婿这一群体在漫长的屈辱中第一次“站起来”。

在宋朝,赘婿内部进行了一定程度的分化,有了个新的称呼——接脚夫。大多为寡妇招进,通过招进接脚夫让其侍奉家人、照顾子女、承担一定劳动活动,而一家主权仍由寡妇持有,对于丈夫去世迫切需要有人承担家庭劳务的寡妇来说,接脚夫确实是改善生活的有利途径之一。

与传统赘婿的职能不同,接脚夫往往不负责繁衍后代,仅仅作为一个入赘妻家的“帮手”——没有了宗法制作为赘婿体系的纽带,接脚夫往往需要具备比其他赘婿更强的体力方可胜任。赘婿种类的增多,职能的拓展使得其人数进一步增多,社会上招纳赘婿的现象也更为普遍。

直至明清,由于男女比例的失调及封建思想的加深,赘婿群体也进一步壮大。其种类也越来越多:主要分为接脚夫、上门女婿、养老婿、年限婿等,赘婿的功能化被最大程度的放大。妻家可以根据自己不同的需求选择招募不同的女婿。由于行业职能有了明确规范,政府也正式出台了一系列法律政策保护赘婿的权益。这么一看,赘婿的生活环境好像好起来了,其实并不是这样。

赘婿在妻家遭受的,始终是身与心的双重“奴役”。古代婚姻讲究“门当户对”,门户不登对时,往往需要大量彩礼以“补门第”。而充当“赘婿”的那一批人,往往是寒门子弟,不仅与女方门户不登对,更拿不出“补门第”所需的大量彩礼。

如此,便以男身与劳务报酬来抵押彩礼钱,赘婿本身充当“抵押作用”。因此,在成为赘婿的那一刹那,赘婿的身体早已不是“自由身”,而是被当做彩礼的抵押物存在于世,而他们的归属者,正是妻家。

妻家怜爱赘婿,那叫“善用其物”,妻家虐待赘婿,那叫“情理之中”。在缔结婚姻的一刹那,赘婿与妻家的“不平等条约”就此签订。原本浪漫神圣的媒妁之约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冰冷而强硬的条条框框,与高位者毫无保留压榨低位者剩余价值的冷酷。

在阶级森严,“三六九等”分明的古代社会,赘婿被划分为“贱民”,与罪犯、流民归为一类,在妻家是签了“卖身契”,不需要休息的下等奴役。在战场是人人白眼,于流寇猖獗之处“送死”、丢命的无名小卒。

值得注意的是,古代人对于地位的划分很大程度上是以“文化倾向为重”,“利益倾向为轻”这么划分的。士在“士农工商”当中职业文化倾向最强,利益倾向最弱,很容易让人联想起“忠肝义胆”、“衷心报国”等词汇来,因此地位尊贵。

农夫虽普遍文化程度较低,却也不是争名逐利之辈,很容易被人打上老实的标签;而商人虽文化程度不定,却是真正以利益为重的群体,常言道,“商人重利轻别离”。

较高的经济价值和锋利的利益取向导致商人成为了“士农工商”中的末尾,而在古人眼中,赘婿则是“重利”的极端——甚至为了享受妻家的荣华富贵,将自己的人生抵押进去。这种为了利益“忘本”的人,自然被社会主流思想所不容,地位之低下,可想而知,简直就是商人当中的商人。

看到这里可能有人要说了,赘婿虽然惨,但安分做赘婿总不会有什么岔子吧?并不。古代赘婿的生存之道与妾、婢的生存之道还不同,妾、婢需要做的仅仅是熬,将家中主母与丈夫“熬”死,便可借子女的力量提升地位,进而安享晚年,而赘婿却等不到这一天。

一旦赘婿的妻子去世,那么赘婿在妻家便一点立足之地都没有了,要么被妻家赶出家门,沦为流民;要么为妻家继续奴役,永无出头之日。

赘婿也有“人生赢家”?

诗仙李白教你赘婿的生存之道

话虽如此,古代“赘婿”之中却也有一部分过的“风生水起”的异类。

王牌赘婿李白

李白便是这一类“异类”中的代表。当时的李家富可敌国,强大的家资让李白得以接受最好的教育,兼之天资聪颖,整日游学吟诗,在开拓视野的同时激发强烈诗性,妥妥的“才气潜力股”。然而,虽然李白家有钱,但他们家却是市农工商当中妥妥的末位——商人出生啊。

李白束缚于其“贾人”的身份导致需要入赘抬高门第,而前朝宰相许圉师则需要给孙女寻找一个学富五车、才德兼备的终生依靠。两相比较,各取所需,为了为官仕途,李白选择入赘许家。

入赘许家之后,许家不仅给予了李白较为优越的生活条件,他与许氏所生的两个孩子也都随李姓,可以说没有半分亏待李白。但由于许家毕竟是前朝宰相,当下无人为官,给不了李白太好的仕途资源。后来,许氏夫人早亡,李白第二入赘宗家,在经历了人生蹉跎之后,过上了幸福美满的日子。

为什么同样是赘婿,李白的境遇与民间赘婿差别那么大呢?——一是因为唐代时女性地位提高,思想包容开放,加之有女帝武则天招男宠在先,使得整个父系社会体制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松动,赘婿虽仍为世人所不容,境遇却大为改善。

二是李白入赘的对象是名门望族许家,是王权之下的第一势力,即所谓的“大地主阶级”。封建社会的法律法规、礼制规范保护的正是这类“大地主阶级”的利益,自然不会阻碍到名门望族的发展。因此,民间“入赘”的种种条条框框非但没有禁锢李白,反而使他迈上了人生的新一级台阶。

看着这些形形色色的赘婿,不免一丝愁绪涌上心头。这些人当中,有京城富商的子弟,有家境贫寒的后生;有人衣食无忧,有人受尽屈辱。

但无论境遇如何,世人总会给他们打上赘婿的标签,让他们在这个标签下受到永久的奴役,于是乎,李白蹉跎半生,嗜酒成性,跳潭自尽。世间大半赘婿晚年凄苦,无法认祖归宗,甚至被赶出家门——因利而结媒妁者,能有几时好?

参考文献:

[1]《旧唐书》国家图书出版社,2004年.

[2]《秦始皇本纪》西北大学出版社,2009年.

[3] 许慎:《说文解字》中华书局,196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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