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特王子多如牛毛,而且富得流油,这并不是耸人听闻。
1902年1月,伊本沙特带领40名手下秘密回国,并轻松夺取了利雅得的控制权,此后经过三十年的征战,伊本沙特建立了沙特王国,并成为首任国王。当时阿拉伯半岛上有大大小小很多个部落,为了团结这些部落的首领,伊本沙特采取了“联姻”的政策。
每当一个部落被征服,或者向伊本沙特投降时,伊本沙特就会娶这个部落酋长的女儿。随着时间的推移,伊本沙特的老婆越来越多,到他统一沙特前夕,已经有了三十多位有名有姓的妻子,娶这么多老婆也让伊本沙特的地位更加稳固。
在38个妻子的努力之下,伊本沙特一生中至少有45个儿子,其中活下来的就有36个之多,这些是沙特早期的一代王子。跟明朝朱元璋封子孙为王一样,伊本沙特也希望自己的子嗣能够生活的富足,于是给了他们足够的福利,让皇室养着这些王子。
伊本沙特在1953年死后,他的儿子们轮流继承沙特王位,而这些儿子们也很给力,他们有样学样,个个都娶了多个老婆。在沙特人看来,并不只有国王的儿子才是王子,只要是伊本沙特的直系后裔,不管过了几代,都被统称为王子。
如果是沙特的第一代王子,那么按照沙特兄终弟及的制度,安心等待哥哥把位置传给自己就行了。不过一些王子还没等得及上位,就先去世了,到目前为止,沙特王位还在伊本沙特的儿子中传承,尽管距离他去世已经68年之久了。
实际上在1938年3月前,沙特还没有发现石油,那时沙特人的日子过得很苦,伊本沙特也没法提供太多福利。而1938年代以后,沙特发现了石油,经济条件逐渐变好,尤其是70年代以后,石油价格大涨,沙特更加有经济实力来供王子们享乐。
正是因为伊本沙特那36个活着的儿子们也很会生,到了20世纪初,能够称得上是王子的沙特人就有5000左右,繁衍的速度让人咋舌。实际上沙特王子具体有多少人,并没有定论,目前外界估计,过去的二十年中,目前沙特王子的人数已经增加到了1.5万。
养活这么多王子,将会是一项庞大的开支,虽然沙特并没公布具体的细节,但从上世纪九十年代起,外界已经大概了解了王子们的福利。按照沙特不成文的规定,王子们每月不干活都能拿工资,根据与现任国王的血缘亲疏程度,来决定工资的数额。
例如第一代王子,他们都是真正的“天潢贵胄”,所以他们能拿到的工资最多,在1990年代中期,一名第一代王子月收入大概是20到27万美元。到了第二代王子,也就是伊本沙特的孙子辈,因为人数更多,且距离国王更远,他们每人每月能拿到约2.7万美元。
按照代数的不同,王子们的待遇依次递减,到了伊本沙特的曾孙辈,每个月的收入就只有8000美元了,而一些距离更远的王子,可能只能拿到800美元的月薪。当然除了固定的工资,王子们婚丧嫁娶,甚至是建房子时,都能拿到一笔额外的钱。
王子们的福利费占沙特财政开支的比例很大,例如90年代末期,沙特的年度预算为400亿美元,其中20亿美元都要用来给这些王子们花销。这相当于每年拿出5%的财政预算来养王子,而且王子们从出生开始,就能拿到这笔钱,直到他最后入土才停止。
沙特王室在利雅得的银行和金融区设立了一个决策与规划办公室,这个办公室专职负责给王子们发工资,往往能看到王子的仆人们每月出现,准时帮着主人领取收拾现金。王子们有了这么好的福利,自然也会使劲生孩子,这导致沙特王子越来越多。
虽然在普通人看来,动辄几万美元的收入很多,但在沙特王子们眼中,这点钱真算不得什么,因为他们还有更加来钱的路子。由于沙特还是封建专制的国家,所以其国内的法律很不完善,理论上整个国家都是沙特王室的财产,这给了王子们很多敛财的机会。
例如沙特每年财政预算中,有100多亿美元时投入到公共建设中的,一些王子们还兼任沙特的高官,他们利用手中的权力,将工程承包给自己的公司。而且很多预算支出不受监管,那些钱几乎都流入到了王子们的腰包,肥了一小部分人。
曾经有人统计过,沙特每天能产出1000万桶石油,但接近100万桶的收入不见了,他们通过个各种渠道流入了核心的5、6个王子的手中。曾经的沙特首富瓦利德,他是伊本沙特的孙子,通过各种工程和投资项目,瓦利德最后积累了240亿美元的财富。
除此之外,很多王子们还进军沙特的各行各业,包括房地产、金融和进出口贸易等,啥行业赚钱就干啥。一方面王子们资金雄厚,能够轻而易举的投资高回报的项目;另一方面他们手中权力大,可以为自己的公司谋利益,因此王子们越来越富。
沙特王室之前甚至一度报销王子和公主们的话费、住酒店的住宿费和坐飞机的机票钱,这项政策到2010年左右,才因为财政压力大而取消。然而王子们并不满足,他们会利用各种政策漏洞兼并平民的土地,成为沙特的地主,而普通人的条件却越来越差。
尽管现在的沙特国王也知道,不能一直补贴这么多王子,但他并不敢一下就取消福利,因为国王需要其他王子的支持。沙特有一个王室效忠委员会,这里面由很多王子组成,他们对现任国王的上位有很大的影响力,这些人自然不会允许国王削减自己的福利。
除了要养众多的王子外,沙特王室还要考虑沙特平民的感受,国王要时不时拿出一笔钱来发给国民,让他们不要闹事。例如2011年的阿拉伯之春中,国王阿卜杜拉就曾经向沙特人发放370亿美元的福利,这才稳定了当时的局势,让沙特没有乱。
目前沙特每年都要拿出财政预算很大的一部分来供养王子和安抚平民,以免贫富差距过大,造成沙特的不稳定。尽管沙特的石油收入丰厚,但架不住王子们以几何数级的速度增加,未来如果不调整政策,财政只会更加紧张。
沙特大部分王子还是要靠王室的补贴才能生存下去,这些人从小就不劳而获惯了,再让他们自力更生是很困难的。而那些拥有亿万身家的王子,毕竟也只是少数,他们的财富也是建立在沙特石油还能有产出的基础上,一旦基础没了,王子们的财富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