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池:太漂亮的人很难成为好演员,流量们包袱太重
刘天池曾在中央戏剧学院任教20年,又因《演员的诞生》等综艺被大众熟知。门下子弟不计其数,比如唐嫣、文章、白百何,甚至倪妮早年在《金陵十三钗》中的惊艳首秀也由她调教。
对于表演与如何成就一名好演员,刘天池有颇多看法。为了提升热度,市场选演员往往以流量为主。刘天池向《星里话》表示,流量就算赢得赞美也不要犯晕,“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打铁还需自身硬,别被外界各种各样的繁杂打乱脚步。”她也坦陈,出于老师这个身份,对年轻人相对宽容;假如是导演,也许会直接对部分人说出“你们不好使”的大实话。
采访中,刘天池也提及教导过的何昶希、彭小冉、白宇帆、李宇春等人。她感慨,类似何昶希这样太漂亮的人很难成为好演员,“他需要把形象做出改变,不要让脸成为障碍。”她还说,好演员需要生动鲜活、内心逗比,但出道即成名的流量们,往往包袱重、壳厚,不易打破。
彭小苒、白宇帆、马嘉祺经过受训进步显著,但也有不少明星被大众质疑演技总是没有提升,刘天池直言不讳,“我不是推卸责任。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不要指望老师教出好演员。关键看你对生活的敏锐,以及涉猎其他门类艺术的能力,甚至对文学、哲学是否感兴趣。”
近日,由刘天池担任艺术总监,李梅执导的“恋恋宇宙”系列之二《恋恋小酒窝》即将上线。作为“天鹅计划”的第二大重磅项目,这是“刘天池表演工坊”向市场发起的又一场进击战——有别于传统艺人培养方式,该计划面向非科班出身的素人。参照香港无线tvb的造星模式,直接将新人抛到作品里,在实战中成长。
谈工坊:学生边学边演重视实战表演老师文章最看重台词
《星里话》:参选“天鹅计划”的人,是专业科班出身多,还是非科班多?
刘天池:都是素人。从2012年左右开始,由于剧集大量增多,只靠“三大院校”培养演员,市场供给发生不足。在这个大时代背景下,我们开始思考,是否还能参考其他模式。
最终决定,对标TVB演员的训练模式——边学边演,完全用实战去培养。它有成功案例,包括梁朝伟先生等耳熟能详的香港明星,背后都有成熟方案。借鉴这种训练演员的模式,带出满足自己拍戏的演员。相比体制内的教学方法,更偏重实战。
《星里话》:项目计划提到,培训时间为2个半月。相对科班演员,非科班艺人会不会太短?怎么弥补短板?
刘天池:即使在学院通过培养演员去弥补短板,也不现实。只能拉长长板,短板补不了。我们相对学院的一大优点是,他们没有社会实战经历。学院还在秉持培养话剧演员的路线,学生们天天在学校里,一半是想象。但从想象进入现实是非常具体的事。
当我做工作室就开始思考,2个半月看似不如学院4年那么长,但读剧本、拍摄周期都比其他剧组长。我们把表演培养放到实践中去完成。这一年,演员们在实战中不断被否定,再加持、思考、积累,是这样一个训练方法。可能培养不那么全面,但所有长板会被放大,能看清自身优势。
《星里话》:《恋恋江湖》《恋恋小酒窝》后,还会把“恋恋”系列推行下去吗?
刘天池:会。演员艺考成功未必就进到“安全屋”,演戏离不开实战。另外我也不认同,帅气、漂亮是演员的唯一标准。生活中,很多人是生动的,但也许他并不自知具备演员的素质。
另外,艺考报名人数太多,以至于考场上的时间特别短,平均一个孩子只有1.5至2分钟。不像当年我考试时,每个学生能轮1小时,老师翻来覆去折腾你,基本把我们考透,被他体无完肤地看到各个侧面。仅凭2分钟判断一个人是否适合当演员,有时会误判。现在有体制外的工作室,就可以拉长考试时间,让考试内容更丰富,看到更多可能性。
《星里话》:听说文章也有加入您的表演工坊,担任表演老师?
刘天池:对,文章是我学生,他在上戏也有授课过。我就对他说,“你要有创作空闲的时间,可以过来分享”。还有一些人我没对外说。很多演员都有非常宝贵的创作经验,这些对他人是宝藏,能扩大他们的思考方向。
比如文章在分享课上提到,台词对他来说最重要,是他最重要的法门。表演是这样的,有人从内而外,有人从外而内,每个人切入点不同;
李诚儒老师就觉得,“我得对假定世界里的整体文化,先找出感觉。”这群人的文化他得熟悉,甭管北京还是上海,他得找到群体的文化质感,才知道要演的人往哪儿放。你就会发现,每个人打开感官,建立起假定世界的方式是不同的。一千个人演哈姆雷特,就会有一千种方法。
《星里话》:演员切换身份当表演老师之后,对自己演技会有提升吗?
刘天池:“教学相长”这话从来不虚。每个时代对表演的理解不同,成熟的演员也会从中有新的感觉,发现,哦原来今天的年轻演员是这样思考问题的。而且表演永远跟着时代变化,它从来不会停在原点。
谈流量:要有自知之明,打铁还需自身硬
《星里话》:在表演指导的操作层面,有借鉴早年您自己的表演经历吗?
刘天池: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我大三那年,和张国荣先生拍《夜半歌声》的经历。当时北影厂的老化妆楼就俩化妆间,内地和香港演员各一间。我在电影里演丫鬟,由于角色关系,需要和吴倩莲女士一间房。就是在香港演员的化妆间,张先生也用这间。
和他们接触的时候,听到很多心得。张国荣先生启迪了我,电影表演和戏剧区别非常大,演员需要知道自己角度、把握镜头前的分寸。
过去在舞台上,为了让最后一排观众看清我,我会用非常广角的表演形式。但张先生强调的是“微观表演能力”。就是镜头会把你放大,你对自我要有很多已知感。内心要有监视器,在心里调整表情、眼神,而不是不断去看监视器。这些在香港无线学习到的方法,我也会在工坊侧重应用。
《星里话》:现在的演艺圈和您年轻时相比,最大不同是什么?
刘天池:比我们那时残酷。真的是残酷了。中央戏剧学院就那么几个人,大家开戏都得跑来选苗子。所以我们还挺牛的,就是“天之骄子”。
影视作品又大多是现实主义题材,创作周期长达4、5个月,最长的9个月,可以和导演探讨文本,有最近距离的接触。这就让年轻演员有特别强烈的安全感。我们真的是幸运的。但现在的创作环境很残酷,只有能力更强的年轻演员才能脱颖而出。
《星里话》:外界对科班出身的演员似乎总有偏见,认为他们表演模式化、不够灵活。
刘天池:确实以前中戏、北电出来的学生,成活率更高。这源于当年没扩招。我们班14个人,再上届更少,才11个,导演系只招5个人。老师倒有6个,哪个老师都盯着你。这吃得太饱了,成功率就比较大。
自从扩招之后,一个老师带25人甚至两个班,大家只能按照教学大纲要求。为了完成教学,赶紧把课往下铺。过程中难免就有点囫囵吞枣,就是得硬塞进去。
时代变了,不再是陪伴式教学了,需要我们教学相长。聪明孩子会知道“这是套方法”,回去再琢磨。有的就只停留在把方法搞明白,得出个干巴巴的理论。跑到外边演戏还是干巴巴的,还带点舞台腔,可不就成了“学院派用着也不好使”。光学了套炫技方法,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杂技团毕业的。
所以不应该一竿子打死所有人。别说什么专科、非专科,关键在于自己动脑、动心、动手能力,能否消化都取决于个人。
《星里话》:不少偶像出身的年轻艺人踏足做演员,但大部分人表演经验少,怎么看待这个现象?
刘天池:流量明星进到演艺行业,是很多原因造成的。不管资本或时代,原因我们无法规避。但有句老话叫“冷暖自知”,还是在于偶像自己本体上。过多赞美、过多谩骂都可能会伤害到年轻演员。
我无法改变现状,只能对这些人说——打铁还需自身硬。你一定要知道,我笃定的方向是什么。不要被外界各种各样的繁杂,打乱你的脚步。一定要允许自己的情感像孩子那样脆弱,脆弱的情感才是真实的。你才可能胜任未来更为复杂的演员职业。
但我不能算评价体系里客观的发声者。站在老师的角度,肯定更爱年轻演员一些。我要是导演,可能我会是另一种说法,我会说——你们不好使。但现在我肯定说,“不好使没关系,孩子,咱们能把问题解决掉,把自己变好使。”
《星里话》:接触过不少这个群体,他们的潜力是更好发掘还是更难?
刘天池:可能因为太速成,他们身上的保护层会多一点。已经被万众瞩目,盔甲比较厚。给他卸盔甲的过程会比学校那些“生荒子”(指没有经验的素人)难。后者不被注意,也没人知道你是谁。
不过,之后的训练方法是一样的。当然这里也有高低,有人确实这方面能力非常强,就长出来了;有的则弱一些。
《星里话》:前不久有资深演员提到,那些出场就是“明星”的,可能永远不是演员,因为没机会好好学习。
刘天池:我当然不认同。演员一定要非常了解自己,人贵在自知之明。你得一步步往前走,把理想定高点,远到两三年内无法企及,那么奋斗方向就会特别清晰。再不停为这个叠加式学习,往上走。外界给予你的评价,只是短暂的欢喜,受到赞扬小孩是会兴奋一些。
不说小孩了,我和祖峰老师沟通时,他也会因为角色被好评感到兴奋。我们谁都无法杜绝,会因为被赞美开心,这很正常。但他开心两天之后,就会对我说,“我开心得差不多了,有两天就停了。不要被赞美给自己整过头。”我也会这样对年轻演员说,“别自己给自己整晕了。还得知道往下怎么走。”
谈学生:彭小冉白宇帆进步很大马嘉祺非常值得期待
《星里话》:近些年的表演指导里,您对哪些演员表现比较满意?
刘天池:挺多的。年轻演员中,比如彭小苒、白宇帆训练之后,在作品中的表现都很好。但还得往前走,用更多作品赢得观众喜欢。
又比如李宇春是偶像时代“第一代”,但她对表演的热忱不亚于音乐。衡量过后,她还是想在音乐上发展。但表演上,她就是会惊艳到你,包括她每次的创作态度、对角色的分析。她分析的角度源于丰富的社会阅历。
《星里话》:白宇帆在《山海情》里的马得宝非常出彩,但何昶希就表现一般,您怎么看待他们学习之后的不同状态。是天赋差异造成的,还是进到不同水平的剧组?
刘天池:和天赋倒不是一码事。何昶希来的时候,我对他说,“你很难成为(好演员)。演员这条路对你是有一定障碍的。”他长得太漂亮了。太漂亮的演员会有困惑,就是在人群中太出挑。但其实有多少部鬼怪剧,或者需要“惊世美男”的作品?大部分是讲述老百姓普通故事的,这才是文艺作品应该表达的,或者说,我们就应该是这样的群体,不要过于惊艳;他又是唱跳出身,身上“偶像练习生”的东西特别多。
白宇帆就不如他好看。如果放一起看,肯定就觉得,何昶希好漂亮啊,你要去看白宇帆就觉得“这孩子怎么长这么土呢?”但他可能就适合当演员。
因为演员不单依托于漂亮。特别漂亮还是障碍。职业要求他生动鲜活、内心逗比,要有一些有趣的部分。
《星里话》:《东宫》中彭小苒的表演就被认为“有灵气”,经过打磨又有怎样的进步?
刘天池:彭小苒是学主持的,刚来的时候还有点播音员、主持人的调调。但面对主持人我们也有办法,倪妮也是学主持出身。主持人有些特定模式,但针对这些打磨后,她就善于使用自己了。《东宫》的成功有她的努力,但一个角色不代表演员的成功,就像歌手不能只写一首歌就干一辈子。
张纪中导演曾说,一个导演的成功起码要有五部戏让人记住。我对小冉说,“你是超级努力的孩子,而且你在逐渐把理性的东西淡化。要把感性的部分、生活的积累都使用到角色创作中去,慢慢建树自己。”
另外,(彭)小苒长相也属于漂亮的。我提醒她,未来最大障碍可能是这个,“你能不能把形象做些改变?不要让脸成为障碍。你肯定要比别人付出更多。”就像我特别喜欢的妮可·基德曼,也是从模特转型,她形象漂亮,起初也被骂没演技,但最终她演戏时完全变了个人。这都是特别漂亮的人应该效仿的经验。至于不漂亮的,就有很多“不漂亮”的生存方法。
《星里话》:您曾强调过“天赋”的重要性,什么才算“有天赋”?
刘天池:天赋就是,“你给个情节,他就信”的能力。这是第一把钥匙。演员就是在假定世界中创造真实情感,以假乱真。
比如我出道题:洪水来了。有的孩子身体就会产生反应,那种恐惧和呼吸是下意识的,能感觉水在下面;但有的就把洪水写脸上、哇呀哇呀张牙舞爪的,在排练厅恨不得飞起来。他不是在心里和脚上产生刺激。后者我们就觉得没天赋,这类考试时一眼能看出来。
《星里话》:您在《我就是演员》里曾力赞马嘉祺,他属于特别有天赋的人吗?
刘天池:马嘉祺给我最大的印象是,没有背上“时代少年团”队长的光环。这孩子勤奋努力,这也很让人高兴。我当时对他说,“你要把理性的部分彻底砸碎,把感性部分冲击出来。你在这条路上将会得到更大快感。”
马嘉祺是分析、思考力都非常强的孩子。我让他练习“给小北写信”,他从最初的稚嫩无知、无从下手,到一篇篇写完之后,情感开始流动。他过去是零表演基础,没有经过打磨。我特别期待未来在学院里,他能在最好的时间向自己开炮,彻底打开自己。他在未来演艺路上的表现,应该会非常值得期待。
《星里话》:您教过的学生中,有些人比如Baby经过训练,还是被大众认为演技没什么提升。怎么看待这些演员?
刘天池:我不是要去推卸责任。不过,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们引导、通过各种训练把你打开,把你变成演员。但最终,你要通过这些工具和手段,把自己捏合成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角色”。
角色的历史背景、情感,一系列东西不在技术层面,而在你对生活敏锐度的呈现。包括涉猎其他门类艺术的能力,还看你对文学、对哲学是否感兴趣。就像弹钢琴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中国只出一个“郎朗”、一个“李云迪”?很多技术娴熟的人为什么成不了钢琴家?
这些是任何老师都教不会的。不是说被好老师教了,就能成为优秀演员。大众总以为这项职业最不需要技术。错了!我们需要严格的外部技术及内部技术训练。
谈《演员》:临危受命当导演就是生扛批评金子涵为了是让她打开自己
《星里话》:在《我就是演员》里,您临危受命担任了一期制片人+导演+现场服化道+表演指导的工作,是第一次完成这么综合复杂的工作吗?
刘天池:这段回忆将成为本命年中我最不想提及的回忆(笑)。最艰难的是战胜意志力,一直挑战我的专注度,和自己死磕。甚至那种寒冷和焦虑,我要从体内把它排出去。我只有一个坚定信念,一定要让演员带着作品上台,剩下就没有了。三天三夜没睡觉,硬生生扛下来。
《星里话》:当时李汶翰宋妍霏的表演被陆川、张纪中这些老师批评,您忍不住哭了,更多是因为无奈还是自责?
刘天池:我其实是放松了。因为我对得起这个节目。节目不能开天窗,参赛的12个演员,我不能让他们成绩作废,让我的演员可以有参赛权。他们评价完,我就感觉一口气卸下来,就是,哎呀我们终于弄出来了。我和年轻演员共同经历这个过程,他们也感受到,要有不放弃的信念,否则真干不了这行。
假如你看过第一季我们拍《赵氏孤儿》那场,会感觉更崩溃。当时我们在48小时里,完成从无剧本到最后演出。周一围说,“哎呀天池老师,这戏演完,我突然在现场就掉了4斤”,他回家一称体重,真的掉了四斤。那次也很惨烈,台词还是古文,都记不下来。
《星里话》:会觉得其他老师的批评过于严苛吗?
刘天池:不会,我知道自己完成的是及格线。一定会有很多表演、剧作上的瑕疵。不能因为我受了委屈,就否定对我们的客观评价。那岂不是脑子不清醒。
《星里话》:你也针对表演做出过非常严厉的批评,比如说金子涵的表演像机器人。你批评的点是因为演员不够努力,还是不够有天赋。
刘天池:我批评是因为我要找到症结。比如金子涵,我当时就觉得,你是人工智能被封印了。我会毫不客气地讲出这句话。然后我的大脑思维会调整说,我怎么把她变成人、把封印揭开。剩下的工作就是我的了。
我不能一昧骂她,“你赶紧的,快点打开你自己”。她打不开啊,已经封住了。我得靠手段把她从人工智能转成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我只负责批评不解决问题,那不行的。
《星里话》:有没有劝退过一些学生?
刘天池:会有的,但不是说我一接触,就给人家下这样的评判。会一起工作或生活过很长时间,发现这孩子有别的优点。比如有人结构故事的能力特别强,适合当导演。我就会诱导他,你往上走可能可以开花;有的特别能攒局、对市场敏锐,适合当制片人,我也会引导。我说,演员这个职业不太适合你。
《星里话》:所以我们常说“演而优则导”,但事实上,很多演员转型正是因为“不优”?
刘天池:对,工作中如果能发现另外的长板,你去发挥它,那个更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谁说非得在这座山攀高峰。
《星里话》:你在指导一些演员,尤其年轻演员时,通常用比较激动的方式引导他们打开自己。但也有不少观众认为,内敛和收着的表演更打动人。
刘天池:任何表演都要附着在准确的规定情境下,才能说,我要内敛、含蓄的还是爆发的。拿《梅兰芳》来说,孟小冬与福芝芳谈判,表演肯定是绵里藏针,不可能变成两个没文化的妇女扯皮;如果是后者,因为这个情感上的问题,我来你家干仗,你搅乱我的生活,她俩的表演必须放开,要是内敛不觉得很吓人吗?
《解救吾先生》、《唐山大地震》这些电影,在节目里的重现都是在极端情境下,冲突特别大。情感浓度也要达到那个度,否则进不去那个情境的。人物、规定情境既对表演限制,也是土壤。我们必须把这方土壤吃透。再去调整,用内敛淡如水、尖酸刻薄还是炸裂式的表演。
编辑:Z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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