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华演戏,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奇才。他的演技起伏不定,有时出色到让人惊叹,有时则差得让人尴尬。从他的过往访谈来看,他似乎更偏爱饰演正面人物,尽管即使是饰演黑道小混混,也总是那种讲义气、真诚善良的角色。然而,他演正派角色的表现,除了少数贴近他气质的角色外,大部分都显得用力过猛,或者平淡无奇,难以让人感到满意。
但一旦他转身演反派,局面就完全不同了。仿佛像奥特曼变身一样,他能让人感受到这个角色的独特魅力,甚至让人觉得换成其他演员来演,可能也无法胜任。也许,这与刘德华的内心不够自信有关。他毕竟已经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了多年,圈内圈外对他的评价几乎无可挑剔。他对形象的维护、对名声的看重,始终在他心中占据重要位置。他在事业上的拼搏与努力,做人也始终保持着高尚的风度。
正因为如此,当他演正面角色时,他总是为了维持角色的伟光正而心生顾虑,仿佛给自己戴上了一个紧箍,无法完全放开去表现。而一旦扮演反派角色,他却能毫无负担地展现自我,甚至可以说,他内心深处是渴望演那些不受道德束缚的角色的。在现实生活中,他低调谨慎,规矩做人,这样的反派角色恰好能够让他放松下来。
反派角色的成长、发迹以及心理的波动,都需要细腻的打磨,而刘德华无疑是非常勤奋的。他认真钻研,努力演绎,这种精神让他在反派角色中总能精神饱满、演技出彩。例如,《龙在江湖》中的韦吉祥、《暗战》里的江湖大盗、《无间道》中的卧底刘建明、《门徒》里的大毒枭林昆、《投名状》中的匪徒赵二虎……这些角色,换做其他演员,未必能比刘德华演得更好。
说到刘德华演技的失常,两部与周星驰合作的电影《赌侠》和《整蛊专家》就很典型。这既是因为刘德华演技的局限性,也因为他和周星驰的风格完全不合。王晶本以为两颗星星会闪耀,结果却是水火不容的搭配。即便是强如巩俐,在《唐伯虎点秋香》中也掉入了同样的陷阱。然而,如果是张学友来搭档刘德华,两人合作的《咖喱和辣椒》便十分和谐。因为张学友大多不演传统的大男主,而更像是重要的配角,这让两人合作时,表现自然更合拍。
要说刘德华演戏能发挥好,还有两个条件。一个是对手足够强大,另一个则是观众足够多。导演尔冬升曾明确表示:“有些演员,越多人围观,他演得越好,刘德华就是这种。”如果没有观众关注,刘德华可能会感到失落。而梁朝伟则是一个安静的人,他不喜欢被打扰,不需要别人注视他的表演。表演型人格往往会随着观众数量的变化而变化。越多人注视他,刘德华就会越加投入,甚至发挥超常的表现。
在经典电影《无间道》中,刘德华和梁朝伟同场飙戏,虽然没有掉链子,但在金像奖影帝的竞争中,他输给了梁朝伟。然而,在《无间道3:终极无间》里,同样是他与梁朝伟竞争,最终夺得金马影帝的却是刘德华。这证明了他演技的强大,能够从梁朝伟手中夺下影帝殊荣,实属不易。
梁家辉曾提到,刘德华与他是无线电视台培训班的同学,跟梁家辉一样,刘德华是3A毕业。由此可见,刘德华的努力不容小觑。可是后来他忙得不可开交,一方面是歌手,另一方面又为还债而拼命接片,他在各种电影中套路式地耍帅,轻松赢得高票房,这也导致他早年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沉下心来磨练演技。
刘德华主演的《赌侠1999》里,他演绎出了妻离子散、英雄落幕的情感,或许是因为那时他身负重债,内心的情感和剧情深刻契合。刘德华曾自述,早年拍戏时,他设计了一些动作和表情来表现人物,结果导演告诉他:“不需要,你就帅帅地站在那里就行。”因为刘德华的帅气在静态下已足够吸引眼球。这种特质让他的演技长期未能得到锤炼,而他本来也并非天赋型演员。
从《暗战》开始,刘德华的帅气逐渐收敛,演技也有了显著提升。然而,他的表演型人格依然明显,稍有不慎便会显露出来。给他强大的对手、万千观众围观,刘德华必定会在这种场合中如鱼得水,演技也会开挂般地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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