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女明星白鹿言论翻车？为何那么多精神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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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男人？

       最近有网友扒出白鹿在综艺、采访里的的一些言论，主要是一些将自己称作男人、说自己是男孩子性格。因此被一些网友称作“白男士”。此篇文章主要是针对白鹿将自己称作男人，对于更饱受争议的，将自己所饰演的女性角色叫作“小母狗”不予谈论。（我不理解dirty talk之外有女生自称这个词）

       其实在娱乐圈里，这样的女明星大有人在。这里没有拉人共沉沦的意思，我并非依照饭圈视角来谈论，而是更想聊聊这事件背后的文化原因。《芳华》的女主角苗苗就曾在综艺节目《妻子的浪漫旅行》上说，自己是男孩子性格，会更喜欢和男孩子玩，同行的陈乔恩也持同样观点。还有宋雨琦、周冬雨、孟美岐、于文文等也都说过同样的话。周冬雨自称“冬叔”；宋雨琦说自己男孩子性格，喜欢“雨琦弟弟”这个称呼；孟美岐的“山支大哥”；于文文直称“我不是女人”。

       还有更早的女明星成功营销案例，前女明星范冰冰一直是一种美艳的形象，可能这个形象很容易让她有一些负面影响。但“范爷”这个称号，就削弱了范冰冰的原有形象，通过“爷”这种男性词汇，塑造了她女强人的形象。很讽刺，要做女强人，还得用一个男性的词汇，难道这本身不就是对女性的一种蔑视吗？前些年风靡的“女汉子”，让很多女生都争做“女汉子”。这个词语本身就是掺杂着对女性身份的不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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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活跃在公众场合里的女明星在镜头前都主动地将自己与女性割席，归为男人，那现实中还会少吗？这类人在互联网上被叫作“精神男人”。说实话这类女孩，我在成长的过程中遇到不少，或许自己有意无意也有过这样的心态。而这些恰好是一种隐性的厌女文化环境所导致的，在上野千鹤子老师的《厌女》中被称作“女人的厌女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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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们的厌女症

      “厌女症之于女人即为自我厌恶，但女人也有可能不将厌女症作为自我厌恶来体验，其方式就是把自己当作女人中的'例外’，将自己以外的女人'他者化’，从而把厌女症转嫁出去。”

      “可是，女人的这种自视'例外’，只会重复生产对'一般女人’的轻蔑。她也许会被男性共同体接纳为'名誉男人’，但在表面恭维的背后，是她绝不会被认作'同伙’的现实。正如进入白人中产阶级社会里的黑人。”

       上野老师在《厌女》一书的观点可以说与我们今日所谈论的女明星翻车言论基本吻合。当然，将这种女人的厌女症的问题完全归结在女人身上也是不正确，这些女人也同样是厌女环境的受害者，是一个迷失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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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了的女孩们

       下面我将结合自己的经历来谈谈这个问题，可能并没有那么客观。

       在我初中时，女汉子这个词非常流行。通过词性来说，它大致可以看作是一个中性词。但我身边的大多数女生包括我自己都喜欢自称自己“女汉子”。

       暑假补习时，我迷上了天天酷跑这个游戏。中午休息时，会留在小教室里打游戏，而不是和她们一起去看恐怖片，当然我也不敢看。有个女生的意思是她们这些女汉子是喜欢看恐怖片。

       如今想来很幼稚，其实是我们在那个年纪想自证自己很勇敢，于是我们投靠“女汉子”这个词。那时的我们是看不见这个词背后的文化内涵，它像一个陷阱，我们很主动地跳了下去。

       还有，我认为将自己归为男孩子性格其实是一种保护。或许这其中包含着女性身份的自我厌恶，还有可能会有一类女孩会害怕自己过于浓厚的“女性特征”（女性特征这个词可能有点争议）。

       很诚实地来说，我有过这样的一段时间。在被不了解我的外班女生骂讨好男生的绿茶婊之类的词时，我一度想改变我看上去很文静的形象（当然只是看上去）。高中时，有人说我淑女时，我就会不舒服。我在体育课上练习打篮球、学会放肆夸张的笑。后来，我将那段时间的我称作假装“黄雨萱”的“陈韵如”（《想见你》的角色）。

      就像环境一直将女生关系视作勾心斗角，将女生视作“麻烦的人”。于是，有一类女生为了逃离这个语境，将自己归为“男人”或“男孩性格”。我们在看似形成保护的同时，同样是对女性群体的背离与伤害，是对自我性别的一种厌恶与蔑视。

       白鹿曾提到过“娘”这个词，并将这个词看作一种贬义词。我们的生活里也并不罕见。我的高中体委在带我们跑步时说道，“你们一个二个能不能不要娘们兮兮的。”当然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当时我们也没有那么敏感。有女生也回他，我们本来就是女生啊。

        不过让我尴尬的是，有女生用“娘炮”这个词形容我。我知道她在开玩笑，我没有作任何回复，因为不知如何回复。可见，“娘”这个词在现实语境里并不是什么褒义词。往深处说（不许说我敏感），这就是厌女环境所产生的词性。或许有女生喜欢称老子、爷、叔，但几乎没有男生愿意称自己老娘。

       我在高考结束后，有过一次很短暂的兼职经历。两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女孩都表示自己喜欢和男生玩，自己的好朋友都是男生，女生勾心斗角、矫情、麻烦。我在旁边担心她们觉得我是这样的女生。不过我还是说，我的好朋友都是女生。

       在上野千鹤子《厌女》中，也提到了女性友情这个话题。在许多男人眼里，女性之间是没有真正的友谊的，因为她们总是被视作一种竞争关系。

       从我自身来说，我高中所在的几乎全是女生的文科班相处起来，比我初中男女比例差不多的班级真的容易、融洽太多了。直到如今，我和朋友们提起那些被色情制品污染的恶臭男都十分愤慨。

      有男生曾和我说过，“你就是个男生。”他是指我的直白。后来我问他为什么这样说我，他说如果我为此感到不舒服，他向我道歉。其实那是他的本意是在夸我，但那是一个非常男性视角的赞美，将女生看作男生是一种很高级别的赞美？不得不说，十分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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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话题转回来。在我们女性意识觉醒之前，我们可能根本认识不到这些言论、思想是有问题的。不然范爷”这个人设怎么能为当年的冰冰带来红利呢？

       随着近几年越来越多女性意识的觉醒，我们已经初步认识到这些是不正确。当下，越来越多的女性可以欣赏接受自己的女性身份、特征、气质。在漫长的女性主义之路上，这当然是一个非常好的现象。

       然而我们应该以何种态度来对待“精神男人”呢？一方面来说她们好像背离了女性，另一方面她们也是厌女文化的受害者。我并不能以一种很明确的态度来回答这个问题，但就像女性主义还有很多路要走一样，我想也有更多的女性能够挣脱“精神男人”这种误区。

       而作为公众人物的女明星们，我们更希望的是她们展现自己女性身份、女性魅力的一面，而不是主动退出女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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