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田会芝
前言
本文为本期封面主题文章的最后一篇，聚焦“00后”中追星群体的日常生活和媒体使用行为特征。
“00后”网络追星态度
“00后”花式在线打Call
“00后”追星式社交
2005年《超级女声》一夜爆红，随之而来的粉丝群体大规模、有组织的应援活动也刷新了大众对于年轻人“追星”行为的认知。因此，不少人将这一年视为我国“粉丝经济”崛起和“饭圈文化”形成的起点。
伴随着互联网的迅速发展，娱乐经济大行其道，进一步推动了粉丝“饭圈化”的发展。我们今天所关注的“00后”群体，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也逐渐成为这个独特社会现象中的主力。 他们究竟会为了追星付出什么？又期望通过追星获得什么？在时间有限、消费力有限、活动力有限的情况下，“00后”的追星生活又呈现出怎样的特点？
时间有限，热情无限
“00后”网络追星态度
大部分“00后”的追星活动主要在网上开展。一方面，互联网在深度改造娱乐产业的过程中带来了工业化造星模式，使得“00后”追星形成了“养成”模式。与前辈们“远观”偶像的状态不同，他们通过互联网近距离地参与到明星从诞生到走红的全过程。他们就是明星偶像背后的“流量”。另一方面，“00后”基本都是学生身份。这个身份使他们在追星这件事情上受到各种限制，于是不得不在有限的条件中，选择更为便利的互联网渠道来追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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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后”的“明星观”
在互联网产业迅速发展的十几年间，我国的偶像工业已经参照日韩体系，在消费社会的基础上，建立起以往影视歌明星之外的职业偶像群体。这些以“流量”起步的年轻人在资本的推动下进入娱乐产业，迅速与影视、音乐、演出等细分行业相融合，进一步强化了当下独特的“偶像—粉丝”模式。显然，这种产业层面的变化不可避免地影响着“00后”的追星状态。
《2019年腾讯00后研究报告》中提到，比起历史伟人、商业精英等，明星艺人和虚拟形象是最受“00后”最爱的偶像类型。在这份报告中，洛天依和初音未来高居“00后提及最多的偶像TOP30”第一、二位；48%的“00后”表示自己有喜欢的虚拟形象（文学、动漫、游戏等二次元领域的角色、IP），17.2%的“00后”将虚拟形象当成自己的偶像。对于“00后”来说，追星是一件超越国家和次元的事情。
当然，青少年群体的价值观、人生观、世界观尚不稳定，这也意味着他们的“偶像”可能不止一个，而且可能并不专一和持久。他们往往有着自己的“本命”（指自己最喜欢的人物、偶像），但依然“墙头万里”（指除了“本命”外还喜欢许多其他偶像）。
受访者小一（19岁，女，大二，辽宁本溪）向我们介绍说：“我实在太博爱了，追的偶像特别多，但如果一定要选一个的话，我还是有本命的。” 在谈及喜欢偶像的原因时，大部分受访者都表示会受到影视综艺节目的影响，首先会注意偶像的外貌，然后会进一步关注他们的作品和能力。“其实喜欢一个明星，很难找到一个理性的原因，这是很玄的一件事情。”
小至
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的话，可能是因为本来就是同龄人吧。我就是好奇他们明明和我一样大，却在舞台上如此闪耀。
在“00后”中颇为热门的TFBOYS和时代少年团拥有着许多同龄粉丝，也是“养成系”偶像的主要代表。
02
“00后”的“云追星”
还仍处于学生阶段的“00后”群体线下活动受限，因此网络成为了他们获取偶像资讯信息的主要渠道。他们熟练地切换着手机上的应用，游走在不同的粉丝社群中，在有限的休闲时间里，“云追星”才是他们追星生活的主旋律。
“00后”追星族主要会聚集在社交平台，因为能和偶像有直接的互动，比如，微博、QQ、绿洲、抖音以及部分娱乐公司的官方App等，他们甚至会将账号分为生活号和追星号。
荔枝
我在用来追星的小号里面会比较放得开，不用担心有时候太过频繁的转发会‘吵‘到别人眼睛，要我在同学或者家人面前露出这样一面是不太可能的。
不过，作为一名即将开学的准高三学生，荔枝选择了暂别追星，她在自己的微博账号上发布了“闭关”的宣言，还把另一个专门用来给偶像打榜的微博账号转交给了朋友。
兜兜（20岁，女，大二，福建厦门）喜欢了TFBOYS多年，她说：“初中刚开始喜欢他们的时候，就百度上搜搜他们的名字看看近况，那时候微博都不会玩，后来他们的微博慢慢活跃起来，我也常驻过去了。”
“00后”追星族尤其关注偶像的“物料”，即与偶像相关合作的图文、影视资料，例如，明星录制的新歌、拍摄的影视剧集、杂志照片等。而关于明星偶像的同人创作则是官方物料之外的另一种重要内容形态，所以也吸引了大批“00后”作为拥趸聚焦于LOFTER和哔哩哔哩等UGC内容活跃的平台。
受访者陈陈（20岁，女，大二，上海）的本命是一个韩国男子偶像组合，她向我们提供了一周手机屏幕使用时间的截图——哔哩哔哩作为其最常使用的应用程序占总屏幕使用时间超过40%。
我上了大学之后很难忍受长视频，如电影这类内容。现在一般会在吃饭或是休息的时间看韩国综艺，和爱豆相关的（视频）我会更为关注，此外还有饭制的剪辑视频等。
陈陈
网络无疑拉近了偶像和“00后”粉丝们的距离，当提到“物理距离变近”这一点时，几位受访者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接机、生日会、直播等关键词。小至曾经做过一段时间“前线”：“我在初中阶段因为时间充裕，在北京也很方便，如果有行程活动就会到现场追一追。”他提到自己第一次见到偶像就是去机场接机，碰巧那天他和偶像戴了同款口罩，便有了一张同框照片，这成为他追星生活中十分难忘的一幕。
但也有粉丝直言距离过近并不是好事。
魏谦
一般来说大家都会认为舞台就是你和爱豆最好的距离，但是说实在的，肯定会有更多人会想去触碰那些红线。
那些粉丝过分到进酒店、进房间，把（偶像）他们的私生活变得一团糟！所以不能过度参与他们的生活。
小笛
此外，“00后”粉丝们与偶像的心理距离也变得更近了，因为他们认为自己的爱是有回应的、双向的，这无疑反映了偶像主动营业的成功性。通常，偶像们会通过发布自拍、举办签售会、在线上直播等熨帖的“粉丝福利”，回应粉丝们对于亲密关系的想象。
魏谦
大家都很羡慕韩国的签售会，因为会有很多福利，可以和偶像拥抱、拍手。如果追星的途中你只感觉到自己的爱是单向输出的话，就很容易失去动力，所以明星才要好好营业。
我本人是十分看重双向的感觉的，‘逆应援’这个词最近不是很火嘛，哪个粉丝不想要收获一点回应呢？心里一定会特别开心的。
小一
消费力有限，应援力无限
“00后”花式在线打Call
“00后”们既享用了通过网络追星的便利，同时也被流量经济时代的娱乐工业所约束，主动或被动地卷入其中。偶像工业发展到今天，数据俨然成为了衡量明星商业价值的一杆重要标尺，粉丝对偶像网络数据的贡献也在越发体系化、规模化。由于“00后”的可支配收入基本以零花钱、生活费为主，所以相比其他年龄段的粉丝，他们会把更多精力投入数据生产和应援活动上。这种受限状态下商业化操作的品牌方无法忽视的“00后”“粉丝力”。
01
“数据女工”的养成，
“00后”的应援生态
以往追星时，粉丝大多会去购买专辑或者看演唱会，而放在今天这些只能算是基本操作，打榜、控评、应援才是现在“00后”的“追星三件套”。而且随着饭圈文化的稳固，这些有针对性的数据生产工作变得越发流水化，因此出现了“数据女工”和“打投机器”的说法。
和传统艺人需要有代表作傍身才能被大众熟知不一样，流量明星哪怕没有作品，只要拥有优秀的网络数据表现就能被品牌主或者影视制作方看中。而这些网络数据的来源，便是他们的粉丝，或者更形象地称之为“访问者”。
选秀节目真的更加看重数据，我现在所在的数据组有七八个核心成员，主要是用优酷切号做数据，他们每天都有排班，比如，12：00—14：00、14：00—16：00分别是谁负责，就像工厂女工的那种流水线。
小一
这样的追星方式和“流量”明星的存在是相互依存的，正因为明星们十分依赖网络的曝光和数据表现，所以粉丝们才会削尖了脑袋从一个榜打到另一个榜。
甚至平台方也在助推这样的气氛，微博的榜单有一个词叫作“搬家”，是指把刚出道的明星从新星榜或者练习生榜，搬到各地区榜单如内地榜、港澳台榜、亚太榜等。这项活动不仅需要粉丝的助力，就连明星本人也得加入战斗，需要完成每日发博、评论的任务指标。小一坦言“搬家”简直是她在追星之路上最不能理解的行为，完全是平台刻意的引导。
明星的价值在不断被量化，粉丝的爱也如此被衡量着。网络上许多粉丝社群的加入门槛会要求粉丝出示偶像相关商品的消费记录或是微博超话的等级证明，而完成打投任务便是一条可以快速提升账号等级的捷径。
“00后”中不少低龄群体已经成为了日常打投群里的中坚力量。小笛就在访谈中提到，她平常会在爱豆、魔生饭、超级星饭团还有饭饭星球等App上签到、打榜并且随手净化搜索词条。
每个App都会有自己的榜单需要打，流程都差不多，不过主要的榜单还是微博的。
因为我喜欢他们，就要去保护爱豆、帮爱豆宣传，如果反黑或者打榜成功了他们的努力就会被更多人看到，那样我也会很开心。
小笛
不过年纪更长一些的“00后”在逐渐认清打榜投票的本质和运行的逻辑后，也会产生抵触情绪，表达出“我不需要别人告诉我该怎么做”的意愿，然后便结束“做数据”这个行为。陈陈在访谈中自嘲没有一个做粉丝的基本素质：“我都不会去刷音源、刷油管，是一种比较游离的状态，每次看到超话置顶微博里一片红色的表情符号我就很难受。”但她认为这样会是更为成熟的追星状态，“我应该算是理智粉吧，追星是要为了我开心而不是为了别人。”
比起操弄打榜的数据工具，有一部分“00后”粉丝觉得能看得见摸得着的线下活动应援更为重要，这也成为了他们主要的支持方式。小一表示：“比起来打投，我认为生日应援、活动应援的方式更加正能量，能真的起到宣传的作用，也更有实感一些。”
现在粉丝以个人名义投放广告应援、活动应援越发常见，不再只是专属于明星后援会的活动。魏谦便有过这样的经历：“我做过个人应援，就是自己联系厂家生产自己设计的周边产品，最后一个人到活动场地发放给别的粉丝。”
魏谦
之前我爱豆有过一个大屏应援活动：组织者一般会给一个链接，散粉可以在里面投钱，然后发起人会联系城市里面的大屏或者蜂巢等广告位来做应援，最后再把明细贴出来。这也是比较常见的一种应援方式。
02
“一杯奶茶钱”的背后，
“00后”的氪金状态
尽管大部分“00后”现阶段可支配的金钱仍较少，但在有限的支付能力中，他们愿意为自己的兴趣爱好买最大的单，在追星生活中亦如此。小一谈论起此前她曾为了抽取签售会的资格而一口气买了四五张专辑：“那一次我花了300多，虽然在大群里相比别人不算太多，但也是从我生活费里扣的呀。”
此外，小一还会参与饭圈组织的集资活动。“集资我都是尽力而为，一次一杯奶茶钱。就当作打给我的小爱豆，算是请他们喝奶茶了。”小一这么解释道。不过尽管是奶茶钱，积少成多下来也会是一笔可观的数字。
小笛刚升初中，家里对她的零花钱管得比较严格，趁着这次访谈她大概算了一下：“我一般只买周边、专辑和杂志，偶尔会打榜和应援，两年来大概会有两千多吧？”雅玲（18岁，女，准大一，湖南长沙）直接称呼自己为“氪金玩家”：“从2014年的雅客、步步高，到现在的各种代言、杂志之类的，除了那些高奢，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都尽量去买了。”
在平日选购产品时，如果偶像是代言人或是产品带有偶像元素，多数情况下他们会优先购买明星代言的产品。
之前木子洋代言3CE，我就买了五六支口红，后来当生日礼物送给姐妹们，她们也特别喜欢。
小一
陈陈还特意关注过一段时间偶像的同款衣服和饰品，虽然大部分都略微昂贵自己还负担不起，但要是遇到合适的也会想要买下来。虽然明星“带货”有奇效，但同样也有负面影响。魏谦本是一直使用Olay的产品，因为最近风口浪尖的肖战事件使得她改变了消费决策：“我现在都已经换完了，不再用Olay，这件事确实影响到了我的生活。”
由于粉丝团体已经具备较强的组织力和传播力，粉丝所掌握的话语权越来越强，主动参与到了偶像的营销推广活动之中，也成为了品牌眼中不可或缺的传播战略之一。那些颇具规模的打榜和应援活动，不仅对人力有要求，还需要真金白银的投注，粉丝们未必不了解其中利害，甚至会清醒地认识到“有些钱花得不值得但还是会花”。
以这两年层出不穷的选秀节目为例，就会有粉丝组织集资进行投票，为了配合节目方的投票规则，需要粉丝大量购买相关商品才能获取投票资格，应运而出了“水票”“奶票”等说法。再者便是现在许多时尚杂志会邀请偶像们拍摄的封面。
荔枝
有一些杂志质量真的一般，但是市场要看销量数据，售罄了还不行，还得看几秒钟售罄的。我有时候也会硬着头皮多买两本，但收到后都不会打开。
但是，“00后”们还是青少年，自制力也十分有限，过于狂热的追星行为可能会极大地影响到他们日常的生活，我们也时常能从媒体的报道中发现反面教材。因为疯狂追星而被父母送去《变形计》节目组的“00后”女孩陈思媛便是其中一例。
娱乐行业在造星吸粉的快速发展阶段中，悄然滋生一些灰色地带，例如，部分平台和数据黑产的暗中合作，更像是一场针对粉丝的“阳谋”，无情榨取着“00后”的时间和金钱。如何避免未成年人无底线追星，营造健康的网络环境，也成了当下行业需要严肃探讨的问题。
活动力有限，饭圈空间无限
“00后”追星式社交
拥有共同喜欢的人或事物是人们形成圈子时最直接的理由，粉丝群体的聚集同样如此，饭圈的出现是必然。大多数“00后”粉丝是独生子女甚至“独二代”，作为互联网原住民，他们更加频繁地使用网络等媒介来传递、获取信息，也更加渴望被关注。
因此，对于活动受限而无法参加许多线下活动的“00后”追星族而言，网络饭圈突破了地理范畴的界限，帮助他们在其中寻找认同感，并成为追星路上的重要聚集地。在追逐偶像的过程中，“00后”们所寻找的“光”或许不全来自偶像，也会来自同样渴慕着温暖的同龄人。
01
“圈地自萌”，
“00后”极富凝聚力的饭圈渐筑高墙
就目前而言，成熟的粉丝社群已经演化出一套井然有序的分工体系，各司其职。从卷入程度上可分为简单喜欢的路人粉、自发转评和购买周边的普通粉、承担一定职能的能力粉，如前线或者美工，最后便是长期组织应援维系粉丝团的忠诚粉，他们多担任着明星后援会会长、贴吧吧主、粉丝团管理者等角色。
和许多亚文化圈层一样，饭圈也有着自己独特的语言体系，甚至不同地区的饭圈、每个明星的饭圈又各成一套体系。不少“00后”粉丝已经练就能在言语之中互认粉籍的本领，能迅速判断对方是“敌”是“友”。
例如，提到“ending妖精”便知道是关注韩国娱乐圈的粉丝，该词指承包歌曲舞台表演的结束镜头且表现亮眼的爱豆；“上楼”便指成为时代峰峻公司艺人的粉丝，是由于其经纪公司的地址在18楼。随着内娱近年来选秀综艺的火热，团体偶像层出不穷，有关不同组合的花名也流行于饭圈之中，比如，R1SE是“壶”、火箭少女101是“炒”、SNH48是“河”等。
这和饭圈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有关，即发微博不能带偶像本人或团体的大名，需要以缩写代称，久而久之便形成了固定代号。这些话语绝不是一个圈外人能够轻易了解的，同样也是饭圈在建筑圈层壁垒的重要努力之一，“00后”的粉丝们深谙此道。
有圈里人自然就会有圈外人。 那些非组织内或是自愿远离饭圈的粉丝，便被称为“散粉”，他们在进行“solo”追星时收获的体验不比圈内人差。在“00后”追星族中，“05前”比“05后”表达出了更多喜欢独自追星的意愿。
魏谦
我会认为三次元的生活（即现实生活）更加重要。我认为饭圈这种东西90%都是跟偶像本人没有任何联系，做那些（如控评、反黑等）也没有什么意义，只是粉丝在里边寻找自己的社交需求罢了。
这和陈陈自认为在饭圈的游离状态类似，但尽管不参与饭圈的具体伙同，她们也承认会了解其中大部分规则，仍然没有能真正脱离出这个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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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姐妹”，
“00后”在饭圈抱团取暖寻找认同
由于圈层壁垒的存在，“00后”在追星过程中难免会被外人所不解，于是在饭圈里寻找认同成为了他们寄托情感和社交需求的方式之一。兜兜告诉我们，她去年才进入饭圈，却已经结识了许多“神仙姐妹”，
身边不追星的朋友有时不太懂我，我们因此少了很多的共同话题，有时我也会忽略他们。但饭圈的姐妹不一样，大家会在千万个人中一起举起双手，一起高呼同一个名字，简单的文字都能懂，一张图都了解，我们有着同样的共鸣。
兜兜
在上文提到的应援方式中，有一种是粉丝自发的团建活动，通常是借偶像的生日或是演出活动为由，自行组织聚会。他们可能会聚集在一家奶茶店，一起“面基”（即见网友）、交换专辑小卡、领取应援物和周边等，整个过程中只有粉丝参与，偶像只会出现在海报或者背景板上。Chokie（19岁，女，大一，浙江杭州）便是兜兜在饭圈结识的姐妹之一。
我贪恋追星的另一个原因便是这些朋友。饭圈虽然是围绕着爱豆们而建立的，可这里面其实并没有他们，但是有你们、有我们。这些活动可能比偶像的活动本身带给我的快乐更多。
兜兜
在应援组织者内部，由于会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去策划应援、执行活动，于此建立起来的友情更加坚固。
小至
我前两年追星的时候并没有成年，别看我这么大个又是男孩，但本质还是小孩子，有时在现场进行交涉，或者组织活动的时候，会感受到成人世界的一些复杂。但这群姐姐非常照顾我，也会教我处理网络社交的一些技能，所以确实让我感受到了追星这件事的另外一种快乐吧。
除了在追星过程中认识的姐妹，如果在日常生活中遇见同好，他们也会自然地有亲切感。小一认为追星已经成为现在“00后”的一种常见的社交手段，她在上大学后认识的第一个学姐就是通过追星的话题聊开的。
还包括我最近学跳舞接触到一些‘05后’的小妹妹，一开始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后来聊到爱豆就非常亲近能聊很多了。
小一
每个时代的年轻人都有着各自的榜样和偶像，互联网让“00后”们在追星的路途中和“星”触手可及，也不可避免地卷入其中。他们为此付出可观的时间、情感、金钱，甚至将“追星”视为生活的一部分。他们更加期望得到偶像的回应，抑或是努力想发挥自己的作用，在这场不是一个人的旅途中，也在寻找着与同行人的共鸣。无论被追逐的对象如何更替，那群“追星星的人”仿佛永远年轻着。
编辑：杨雅坤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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