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歌神 艺人都尽量不提自己年龄,年纪越长越少提,张学友却相反,他非常渴望做1/2世纪演唱会,连名字也是由他亲自改的,“我想在自己50岁的时候,留个清楚的记号”。 回望半世纪的人生,张学友感恩:“不是无可挑剔,不是没有不开心,不是没起跌,而是可以重新站起来,跌变成是好事。” 学友曾历经事业低潮,因为贪玩,经常喝醉影响形象,当时体会到娱乐圈人情冷暖,他没因此有怨言,反而令他成长,亦因此对“歌神”的称号没有特别感觉。 学友没因被封神冲昏头脑,“我清楚知道自己不是,因为明白‘歌神’背后的意思,觉得开心是有人认同我唱的歌,但与我的认知是两回事,我会很抽离地看自己,所以现在不会飘飘然。要多得我有逆境的时候,令我知道,很多事情是个假象,不是因为有些人变脸,而是有些东西,你以为你真的拿到了,事实并非如此,好像你以为万千宠爱在一身,却可以因为一件小事便马上清袋,全世界可以在一夜间不喜欢你。尤其是当艺人,有些事情普通人做完全没问题,例如饮酒、在私人派对上的一些行为、感情生活,全都是自己的事情,但作为公众人物,就要活在外界的标准下,这也是不少同行的心结,但没办法,外界对我们的看法决定了你是否受欢迎和事业是否有成就,关乎饭碗问题。”学友有感而发。
亦因此,他不想两个女儿入娱乐圈:“她们做个白领,过常人的生活,便不用面对那么多事情,拍拖分手不会成为一件人人讨论的娱乐新闻。做艺人,不开心,不可以在工作时表现出来,甚至不可以跟人讲太多;可是太过开心也不对,会被指说话飘飘然、嚣张、恃宠生骄、未红先骄、目空一切、目中无人,艺人不可以做百分百自己,但对我来说没问题,因为我会抽离看自己,年轻时得到的教训和经验令我适应了这些情况。”学友没有明言他事业处于谷底时遇到什么委屈,但从他的话大概可以想象得到是很糟糕的经历,幸而他懂得将之转化为力量。 偏偏大女儿瑶华似有入行的念头,“大女儿开始问:‘我会不会唱歌?’又问拍戏的事情,我坦白告诉她,我不想她唱歌,不想她入行,但也对她说如果她要入行我也没法阻止。现阶段她很多事情仍很模糊。” 另一方面,学友决定这个月尾送大女儿到国外去寄宿,他自言为此非常的忐忑不安,“我们给女儿的保护,多于她需要的。她已13岁,要学会独立,怎样跟他人相处,怎样照顾自己及学会一些生存的技俩,我自己很不舍得她,可是为了她好,没办法,另一方面,却又怕她以为我们离弃她,所以要跟她做很多心理辅导,讲很多道理,反而太太觉得没问题,因为她小时候也是念寄宿学校,她觉得对成长很有帮助。”
学友跟两个女儿的关系很好,他是一家之主,也是一家的守护神,家中大小问题都由他来解决,“在一个家庭中,总要有个做调停的中间人,我太太做不到的,就由我来做,女儿都会听我的,不是有没有父亲威严的问题,是她们知道家中没有另一个中间人,所以她们遇上任何问题,都会来跟我说。” 学友不单是女儿的人生导师,也是她们的“佣人”,“没办法,女儿都有公主病,不大懂得做家务,常把换下来的衣物丢满浴室地上,我常要替她们收拾,教训一下她们,她们会改一次,之后又如常。” “我太太说因为我也把衣服乱丢,女儿模仿我,其实我早已改了这个习惯,我相信,如果我没有女儿的话,我是不会改的。” 现在的学友十分整洁,例如他在1/2世纪演唱会DVD上签名给我,我已带备了4支签名笔供他选择,他说他有,助手拿出一个笔袋,里面装满签名笔任学友选择,可见他事事严谨周到。 他明白今天的成就得来不易,他对自己有极严谨的要求,“我现在的表演是要比乐迷的要求走前一大步,例如我唱歌,很多人说很好,开演唱会我无需去学跳舞,只需站在台上唱歌便成,我会衡量他们的说话,认为这样不够好,一定要歌舞连场才好看,老实说,我自己觉得,如果1/2世纪演唱会不是那么具有娱乐性,观众会觉得无可观性,不会那么享受。
五,朋友相处之道 在巡演上,他向肥姐沈殿霞致敬,演绎向肥姐致敬的《月巴女且》时,特地制作巨型肥姐肖像道具。“你很疼肥姐。”我说。 学友说:“我不懂得疼人,都是别人疼我,肥姐很疼我,她遇上难题,她偷偷替我拆弹,完全没对我透漏半句,是身边的朋友告诉我,我才知道,所以很尊敬和感谢她。” 陈淑芬则是他的最佳拍档,“我们在工作上合作非常顺畅愉快。”学友自置的制作公司,就在陈淑芬的公司旁边,可见合作无间。
学友被誉为歌神,陈奕迅是他超级粉丝,因爱说话,被封吹神,吹神红馆开骚,歌神到会做嘉宾,学友不当吹神是后辈,反而“我当他是朋友,从来没把他当做后辈,我更把他当做是师傅 , 我要向他学习如何let go ,要放轻松点。他因懂得let go,所以表演时没那么多顾虑,表现自在自如。我不懂放松情绪,对演出太严谨,太苛求,我入行30多年了,就是学不会let go给自己空间作随意演出,我就是少了这份豁出去的做法。” “Eason最近被指情绪有问题,他有向你请教怎样减压吗?” “我们有闲聊,但他没有向我提出有关问题,我也不知道他情绪有任何问题。”
六,自我相处之道 学友也曾少年轻狂,经历无情的现实后,他时尚了,学会了自律,“我33岁戒酒,不是太太要求我戒,她从来没要求我戒酒,是我要挑战自己,作为自我反省。" 学友由33岁戒酒戒至40岁,“我觉得到了40几岁应可控制自己不至大醉,到了40岁再试,有时候可以,有时不可以,不过就算醉也不会像从前般搞事。” 不单戒酒,当年他也戒了烟,“戒烟跟戒酒一样,我说戒便实时戒掉,那时候我抽烟不多,但每逢录歌时都会抽。有个错误的观念,认为抽了烟,声带会干一点,少了口水声,声音会清澈点,于是一边抽烟一边唱歌,后来我觉得太依赖抽烟,就是不相信不抽就唱不到歌,立即决定把烟戒掉。”
学友曾谢绝应酬一段时间, 前阵子又再出席好友们的活动,“因为曾志伟60岁生日和一些好朋友的喜庆,我便出席道贺。跟熟朋友一起全没戒心,会饮一两杯,又再重遇一些朋友,好像伟仔(梁朝伟),之后久不久便聚会轻松一下。” 张学友留了胡须,不是要改变形象,而是为了与张家辉合作的新片《赤道》中的造型,他有感而发:“原来留胡须,要够年龄才可以留,年轻时曾想留须,但胡须就是长不出来,长出来了,却稀稀疏疏的,样子很滑稽。”他指着其中一张旧唱片封套,“那时候已经想留胡子了”。
七,想当年 “第一套房是开演唱会赚来的,我不敢分期付款,因为缺乏安全感” 截至2000年为止,他的唱片销量已突破6千万张的累计数字,以一张一元版税计算,他已有6千万身家,10元一张便有6亿。他笑说:“有这样的销量是好运气,但是版税不是这样计的。我初出道时,版税是几个巴仙,连五个巴仙也没有,以一张专辑卖十多元计,版税才得5毛钱,其中还要拆账给作曲填词,实在所剩无几,要到比较后期,版税才多起来。” 学友透露初入行的主要收入来源:“赚得最多是做骚和拍戏,拍戏的过程比较好,初拍的几部,片酬只有几万,之后因为市道好,有几十万一部,一部收50万,10部便有500万。”拍《旺角卡门》时,已经有几十万片酬。
八,未来的日子 不过未来的日子,除工作外,他会花不少时间去探望即将离港赴国外寄宿的大女儿,“我万分舍不得她,但为了她好,没办法,我想我会每个月飞去探望她。我是裙脚仔,我女儿也是,我知道她多希望留在我们身边,就好像我,有很多机会移民,不少朋友移民都叫我一起移民,很多朋友请缨替我办移民,可是到了最后一分钟我还是放弃了。我没办法离开香港,我在香港长大,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得到和建立,我想不到有哪个地方更适合我。我对香港好有归属感,若问我喜欢香港什么?我不知道,但这里有家的感觉,好舒服,不论在外地住多久,那地方对我来说都只是个旅游的地方。 做1/2世纪巡演时,学友离家南征北战一年半,他还会做第二部曲的巡演吗?
“这个骚是不会再做的了,会不会再想另一个主题做巡演,我实在答不出,到了我这个年纪,不知道还有没有体力再做巡演,另外还要有很多因素配合。”幸而乐迷可以看DVD重温他精彩的演出。 至于一直传他会再演《雪狼湖》,他澄清:“应该不会了,主要是主角是个年轻小伙子,我已届半个世纪之年,再演怕欠说服力,不过倒想在2017年开一个《雪狼湖》音乐会,一口气演绎剧中的歌曲。” 现在是2013年,学友已计划4年后的事,尽显他严谨、事事考虑周详、追求完美的性格。返回搜狐,查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