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代的中国,随着与西域与南亚各国的联系日益加深,越来越多的珍奇动物运到唐朝,其中最受唐朝人喜爱的还是大象这种庞然大物,它首先具有佛教瑞兽的意味,其次大象成为唐代宫廷斗兽表演与马戏表演的大明星,拥有大象被认为是唐朝皇帝德行丰厚的象征。
安史之乱中安禄山攻克洛阳之后,在洛阳大宴群臣,要利用大象率舞来表明自己是受命于天的真命天子。据记载:“初,禄山至东都,大设声乐,揣幽燕戎王未之见也,因诳之曰:‘吾当有天下,大象自南海奔走而至,见吾必拜舞。鸟兽尚知天命有归,何况人乎?’于是左右引象来至。则瞪目愤怒,略无舞者。禄山大怀惭怒,命置于槛阱中,以烈火蒸之,以刀槊俾壮士乘高投之,洞中胸臆,血流数丈。鹰人、乐工见者,无不掩泣。”
对于唐朝人来说,大象的意义并不仅仅局限于作为几个热带大国的象征,与汉人生活方式中崇尚的文明教化相比,大象作为攻坚陷阵的象征,实在是鄙陋粗野的。这只是大象的世俗形象。在阎立本的一幅绘画作品中体现的可能就是大象的这种形象,这幅画表现了一个胡僧,正在用一把硕大的刷子“非常怪异”地擦洗大象的场面。就唐朝人而言,大象的宗教的形象同样也是非常鲜明生动的。在有关大象的意象中,佛教的形象与世俗的形象融合在了一起,这种例子在唐代的文学作品中屡见不鲜。“Gajapati”(象主)是分主南方的天神,“Gajarāja”(象王)象征着佛陀至尊无上的权威,而拥有“香象”称号的菩萨则是信众奉行的榜样。83如同在宗教文学中一样,大象的这些宗教的形象在绘画中也得到了充分的表现。通过汉文“象王”这个词,我们的确可以联想到觉悟者佛陀和印度支那的威严的国王,后者也带有大象的禀性。#唐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