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百合网慕岩接连炮轰后，抖音张一鸣心虚了？

编辑 | 虞尔湖

出品 | 潮起网「于见专栏」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恩怨。近日，曾经的互联网大佬、百合网联合创始人慕岩，因为使用抖音体验不佳，而向字节跳动创始人张一鸣和抖音CEO张楠私下反馈，未得到回应后便在朋友圈“炮轰”张一鸣。消息一出，迅速在互联网圈引发热议。

根据慕岩在其朋友圈贴出的聊天记录显示，在过去几个月中，慕岩在自己和团队使用抖音APP过程中，不仅使用体验有些差，而且自己公司与身边的朋友都经历过被抖音无端封号、甚至还发现大量陌生人私信涉黄等问题。

图源：网络/慕岩与张一鸣的聊天截图，慕岩朋友圈截图

因此，在未得到回应后，慕岩将矛头指向了张一鸣。据网络截图显示，慕岩在朋友圈声称要撰写特稿《百合创始人的抖音亲历记》，发布在微博和公众号上。对此，目前张一鸣及张楠、抖音官方均未回应。

该消息经过网络发酵后，网友关注的焦点有两个：一个是百合网联合创始慕岩是什么背景，是否真如其所言，与抖音张一鸣有什么渊源？另一个则是，为何抖音APP有些产品、运营问题由来已久，甚至一些网友对慕岩反馈的问题也有极大的共鸣，却被抖音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曾有交集，却物是人非

在“炮轰”张一鸣后，慕岩也在朋友圈写了一篇“老友记”。讲的是其与字节跳动创始人张一鸣、抖音CEO张楠、以及美团创始人王兴曾经的那些往事。

据慕岩介绍，PC互联网时代，美团王兴还在做饭否时，有一天让他过去看看最新数据，结果王兴技术不行，没有一次查出来，所以叫来了一位工程师，分分钟就解决了，才有缘与张一鸣互换了电话。

而且，慕岩与张楠也有一些交集。那就是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彼时张楠做图片社交、慕岩从百合网出来二次创业，二者共同在三里屯SOHO办公。据慕岩回忆，当时还组织了“三里屯SOHO创始人聚会”。不过数年过去，这个互联网江湖已经物是人非。

图源：网络/慕岩朋友圈截图，回忆与王兴、张一鸣、张楠之间的往事

此后，张楠携其图片社交平台并入字节跳动，而慕岩再次创业推出的社交软件也不再更新。

通过网络截图还了解到，慕岩除了与抖音高层有交集外，令其难忘的，还有一次他与另一位创业圈的好友，试图与张一鸣分享一个“新型微信”的想法，结果通过飞书会议沟通时，因为字节同事的一些操作问题，导致会议延迟了15分钟，最终开了25分钟，相当于“拖堂”了10分钟。

很显然，这些细节不是慕岩关注的重点。而其关注的是，张一鸣难得抽空30分钟与他这个昔日有着一面之缘的“朋友”开一次飞书会议，结果却被字节的同事，莫名其妙耽搁了近一半时间。

由此，也让慕岩联想到，为何抖音平台的产品Bug、运营问题层出不穷，向平台反馈问题更是没有下文？他甚至认为，彼时的糟糕体验，或许就是今日抖音问题频出、却从下至上无人过问的征兆。

正如他所言：作为字节跳动的创始人张一鸣，是认真勤奋的，不过他是在为公司的前程疲于奔命，而基层的执行不力，却可能是无意之中给公司带来损耗的源头。

慕岩爆出的这些“黑料”，是否真实尚不得而知，但是作为一家曾经影响力十足的百合网创始人之一，慕岩公开炮轰，并带上有鼻子有眼的描述，甚至被网友调侃为“小作文”，其内容也令人不得不信。

据了解，在关于该事件引发的评论中，也有网友对慕岩的行为提出质疑，直指其为“过气的互联网大佬”，此举不过是抹黑抖音和张一鸣，刷刷存在感。不过，反观其以小见大，试图通过一些细节，反映出抖音内部管理的若干问题，在逻辑上也并无漏洞，因此在互联网上也不乏支持者。

一石激起千层浪，直指抖音平台“治理”问题

众所周知，任何一个互联网平台，发展到一定用户规模后，都需要有一个和谐、健康的生态。作为平台运营方，不仅需要兼顾多端用户的利益、体验，还需要加强平台监管，防止各种违法、灰色的活动过于猖獗。

例如，据网络截图显示，慕岩称不止一人向他反映，自己的抖音号莫名其妙被永封（永久封禁），然后，就有人联系要收费解封。甚至有一娱乐号，在没有直播作品更新的当天，被永久封禁。

随后有来电，声称出80万元，就可以帮忙解封。慕岩称，这与现实生活中的黑恶势力无异，因此呼吁网络空间的“扫黑除恶”。

实际上，慕岩所言的“解封”敲诈，或许并非空穴来风。例如，在抖音平台，就有不少人在评论区留言称自己可以帮忙解封，不过也有人在评论区提醒，凡是非官方解封渠道，都是诈骗。

更有网友分享自己解封过程中的血泪教训、解封教程，指出向抖音或互联网投诉平台申诉才是正道。

图源：抖音截图/部分网友在朋友圈讨论如何解封抖音账号

由此可见，抖音封号及解封政策或许并不够透明，相关规则也并非无懈可击。

除此以外，慕岩表示，每天在抖音还会收到很多莫名其妙的私信，言语之中多带挑逗、诱惑之意。慕岩猜测，可能有的是一些女主播求关注，有一些却是付费社交，但是每天被这种消息狂轰滥炸，多少有一些被网友欺骗的嫌疑。

而这种敏感信息泛滥的背后，也凸显出抖音在内容审核、监管方面或许存在一些空白地带。

据观察，此类投诉慕岩并非网络第一人。据媒体报道，有统计数据显示，2020年全国“扫黄打非”办公室举报中心共接到反映涉“抖音”平台传播色情低俗信息的举报线索900余条。

而据赣州网警巡查执法百家号信息显示：2021年，“抖音”还曾被北京市“扫黄打非”办公室文化市场综合执法总队约谈并进行了顶格罚款，原因是内容涉黄。

据处罚信息显示，“抖音”平台中个别主播在直播中存在性挑逗、性暗示和抽烟、说脏话等行为，部分直播间评论弹幕存在低俗内容；个别主播直播的游戏未经审批，且含有血腥、暴力、恐怖等内容；部分主播和平台用户通过发布微信号、二维码等方式引流到其他平台进行违法违规活动。

而且，这些投诉内容均经执法人员勘验取证。最终，文化执法部门依法对“抖音”平台运营公司北京微播视界科技有限公司作出行政罚款的处罚，责令立即改正有关违法行为。对此过往，慕岩或许并非不知。

只是，通过其发言来看，最初与张一鸣、张楠的私下沟通，确实只是产品技术问题的探讨和他作为用户的体验反馈。

不过，张一鸣、张楠等人或许是因为工作太忙、没有看到，又或者是认为慕岩的种种反馈，不值得关注所以并未给出回应，甚至直至事件发酵，依然没有任何官方澄清。这在很多网友看来，或许再一次印证了，抖音对其平台治理问题的无视与傲慢的态度。

浑浊的互联网，无奈的互联网大厂

作为国民级的应用，抖音数亿的月活用户数，显然是其通过平台掘金的“资产”。而与此同时，在抖音平台投放广告的商家、合作伙伴，很多也是抖音的“金主”，在平台用户规模不大的时候，资源很好分配、利益也很好平衡。

但是随着其不断发展壮大，其商业化目标与用户体验之间如何平衡取舍，恐怕抖音也开始乱了方寸。

作为连接多端用户的平台，抖音平台的各种运营规则加严，就会让平台的使用门槛太高，让很多老用户心生退意、甚至让很多新用户也敬而远之。

而一旦运营规则过于宽松，就会导致各种三教九流的人群、五花八门的内容横向霸道，从而破坏用户体验，同样会让一些用户逃离。

而对平台的广告商而言，平台用户质量变差、甚至流失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也显而易见。那就是广告既没有曝光量，也没有转化率。而一旦恶性循环，平台也就慢慢沦为了一块是非之地。

由此来看，平台规则的动态变化几乎是一种必然。这正如餐饮行业的一个奇怪现象，据业内调查数据显示，很多餐厅的饭菜质量与到店的客户，一直处于一种由波峰到波谷、再由波谷又走向波峰的动态平衡发展中。

而背后的逻辑也十分简单：当到店的顾客变多，餐厅的人员与服务水平没有得到提升，就会导致饭菜质量下降，与此同时，此后到店的顾客也随之变少。而随着顾客数量下降，餐厅厨师、服务人员的压力降低，于是又有足够的时间、精力让其饭菜质量、服务水平回到从前。

很显然，在抖音平台系统运营规则与人工干预下，出现线下餐厅这种周期性变化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平台的系统监管漏洞、人为处理纰漏也将随之产生。所以，当很多网友看到抖音平台出现一些黄段子、美女穿着暴露隔着屏幕各种挑逗，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回归到抖音官方及高管，对慕岩反馈的问题没有回应这个事件上，或许这是因为慕岩把张一鸣、张楠等视为“老熟人”，而在张一鸣、张楠那里，慕岩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用户，充其量是一个还算忠实的老用户，而其反馈的问题，恐怕也只是抖音平台每天万万千千个问题中的一个两个。所以，只是几个在抖音看来还不算致命的问题，没有引起抖音高管的注意，也见怪不怪了。

结语

要知道，早年字节跳动布局今日头条APP发力自媒体，曾经因为全网采集新鲜内容，就屡次涉嫌侵权而惹上官司、赔了不少钱，不过却并没有阻碍其成为一个庞然大物。

这也意味着，虽然互联网上没有法外之地，但是抖音对于某些问题，并不是缺少发现，而是缺少应对方案，缺少积极合理的平台治理。与此同时，抖音之所以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通过“不回应”的方式从容应对信任危机，其机智之处或许在于，抖音高管十分清楚自己的尺度所在。

而仅仅是慕岩的几句慷慨陈词，略带恐吓的“段子”就试图让其俯首认错、甚至知错就改，恐怕慕岩还是有些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毕竟，一个互联网大厂在由野蛮生长，走向精细化运营的过程中，也有颇多的无奈。而过去几年，在商业化方面十分激进的抖音，更是如此。

因此，即使慕岩反馈的问题都是事实，抖音需要完善平台治理、改掉一些老生常谈的“小毛病”，也尚需时日。而且，能够真正让抖音远离风险与祸患的，恐怕终究还是可能已经发现了问题的抖音自己，而不是大义凛然、试图匡扶正义的“慕岩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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