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轩：我拿了香港身份证但永远是广州人

发布时间：2024-12-18 07:39

张敬轩

　　港人轩

　　维港湾畔的认同危机

　　张敬轩[微博]的“身份认同”危机，大概比其他歌手来得更深刻。成名于广州的轩仔，一直被广州歌迷视为“羊城之光”，但当生活在香港的“广州仔”张敬轩就内地、香港的问题发表个人意见时，由于身份敏感，总是很容易就变成了被愤青开火的“箭靶”。2010年，商台DJ麻利亚在微博说在深圳坐黑车被“卖猪仔”，好心的张敬轩说了几句“温馨提示”，便被蜂拥而至的网友指他“忘本”、“反骨”、“抹黑内地”……最后，事件以张敬轩连夜逐条删除了所有微博告终。

　　每一次张敬轩公开谈论自己的“身份”，似乎总会出现不同的声音，但生命终究需要向前走，这回向南都记者独家公开自己的“港人身份”，想必轩仔也觉得“是时候了”：“入行这么多年来，我算是最‘清贫’的一个歌手，同年的新人像胡彦斌[微博]都有车有房了，我也想在香港置一些物业，而且到台湾发展、去国外表演时，香港的特区护照在很多地方免签证，会比较方便一点。”

　　回忆起去年注销内地身份证的那个瞬间，虽然时过境迁，但张敬轩仍是相当感慨：“那一刻有一点百感交集，那张身份证我拿了二三十年，虽然生活上不会有什么大的改变，但意义上会变得不太一样，甚至会觉得有点心痛。”念旧的轩仔直到现在还保留着内地身份证的彩色复印件，不时会拿出来端详一番，以缅怀自己的广州岁月。

　　成为香港居民后，张敬轩表示“反而少了很多演出机会”，看来生活真的是“有辣有唔辣”：“现在没有了‘内地歌手’这一重身份，我不能再以内地演员的身份参演合拍片了。有不少电影公司打电话给我，问我现在的身份还在不在内地，我说‘我已经注销内地身份证了’，对方就挂电话说‘那没事了’。现在我才开始明白，为什么前几年我的戏演得那么差，还会有人找我拍戏，就是因为我可以占一个合拍片的内地演员名额。”

　　访问结束后，南都记者让张敬轩写点什么给广州读者留念，他思考良久，最后写下了几句简单却又意味深长的话：“锡(疼)广州，爱广州，做个真正广州人！I Love GuangZhou！”黎萱、卢海鹏等从广州出发、发迹于香港的前辈级艺人，一辈子也以自己是广州人自豪，他们一直是张敬轩的学习对象。对张敬轩而言，身份证只是一张卡片，港人身份也是为了工作便利，无论外间如何看待此事，轩仔也会永远把自己当成是一个“真正的广州人”。也许，很多东西的价值并不是显而易见的，懂得的人自会懂得，真正支持轩仔的人，怎样也不会轻易走掉。

　　从“广州仔”变成香港居民的过程中，张敬轩认为最难的是：“告诉别人，我们不是‘阿灿’！”初到香港工作时，张敬轩曾接受过一本汽车杂志的专访，访问时聊得挺愉快，结果报道出街后却让他不开心了很久：“我的广东话字正腔圆，明明没有乡音，这本杂志却刻意在访问中加了一些乡音进去，说我讲话带着浓厚的乡音。我当时觉得‘怎么可以这么过分’，那时我还没适应香港的传媒机制。”

　　内地、香港之间一直存在着比较大的文化差异，今年的“蝗虫”事件更让双方矛盾激化，但在张敬轩眼中，彼此之间的问题绝非不可调和：“内地人、香港人做事的效率不太一样，香港在时效性方面会好一点。我不认为珠三角跟香港两边的文化差异有多大，我们看的电视、生活上的习惯跟香港其实没有什么差别。香港人对内地人的态度，也不会像《表姐你好嘢》里面那么夸张，多数香港人都是很nice的，身为一个从内地到香港发展的歌手，我也只试过有一两次的不愉快经历，但我相信他们不是故意的。”

　　正因为曾经走过崎岖路途，张敬轩一度把自己视作“化解‘粤港矛盾’的桥梁”，不厌其烦地在各种场合强调“广州仔”的身份，按他自己的说法，甚至有点“一厢情愿”，广州歌迷未必领情，香港歌迷听了又不是滋味。后来，陈奕迅[微博]的一番话终于让张敬轩开了窍：“有一天陈奕迅跟我说，‘你以后不要经常在台上说自己是广州来的歌手吧？当然，你为你的家乡而自豪是应该的，但其实大家都没有把你当成外人啊，香港的歌手、音乐人都把你当做是自己人。所以你这样说的话，反而把自己拉远了。’听完Eason的话，那一刻我其实很感动。”自那时起，张敬轩便对与身份有关的话题“放松了许多”，不太去刻意强调，但亦从不隐藏出身。

　　商台叱咤颁奖礼早前公布了“我最喜爱的男歌手”五强名单，每年都入围的常客张敬轩这次名落孙山。张敬轩坦言，现阶段对奖项“仍然在意”，但在心态上会变得更随缘：“我还在这个行业里，我还很喜欢唱歌，很想继续唱下去，所以我依旧很在意每一个奖项。但是入行这么多年来，我对颁奖礼的形式、机制已经相当清楚，所以一切随缘。”到香港发展这些年来，经历过高峰，也遭遇过事业低潮，但张敬轩表示，自己已达成了最初的心愿：“当时我只希望自己能在香港有一个家，无论是买还是租，我要在香港有一个家；另外，我要在红馆开一次个人演唱会，这些我都做到了。而其实，早在提着两个行李箱、走出红磡火车站来香港唱歌的那一刻，我的目标就已经达成了。”

　　2012年的张敬轩很“安静”，除了舞台剧演出和专辑宣传外，深居简出的轩仔把更多时间放在了工作以外的事情上，对此他亦甘之如饴：“我并没有把自己的人生目标设定得有多高，或者要求自己能成为某某歌手的接班人，因为我清楚地知道，要做到什么位置，你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东西，而你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负荷得来。这几年，我身边有太多朋友为了工作错过了与家人相处的时间，甚至赔上了自己的性命，我也想多花一点时间，去做一些让自己开心、也让身边人开心的事。说到底，艺人只是一份工作而已。”

　　>注销内地身份证那一刻有一点百感交集，那张身份证我拿了二三十年，甚至会觉得有点心痛。

　　>Eason跟我说，你不要再在台上说自己是广州歌手了。香港的歌手、音乐人都把你当做是自己人。

　　>早在提着两个行李箱、走出红磡火车站来香港唱歌的那一刻，我的目标就已经达成了。

　　广人轩

　　木棉树下的青葱岁月

　　虽然张敬轩表明了“永远是广州人”的立场，但仍有部分比较偏激的歌迷会揪住他的“痛脚”不放，如果轩仔在微博上说“回到了香港的家中”，他们就会立即留言道“广州才是你的家”。对此，张敬轩亦表示理解：“我觉得是一件好事，大家都很维护广州这个城市。如果我身为一个歌迷的话，我也会希望我的偶像表态，说自己的脑袋上会永远戴着广州人的标签。不过，香港已经变成了我的第二个家，久而久之，你住在那里，就会开始帮那个地方发声，为那个城市做一些事。有些比较偏激、有强烈地方主义的人经常会在微博上骂我，告诉我‘不可以忘本’，但其实我从来都不觉得我自己有改变过什么。可能有的歌迷对‘香港’这两个字比较敏感，我出生在广州，我就永远是这里的人，无论什么人问起我，我都会说自己是广州人。”

　　自小便酷爱音乐的张敬轩，经常央着爸爸买录音带回家听，“那时候都是听一些老歌，像朱明瑛、程琳、朱晓琳、唐彪、安李、沈小岑[微博]等，当时特别喜欢小岑姐的《请到天涯海角来》，这些歌手是我那一辈的年轻人很喜欢的。”念小学后，张敬轩总是把零用钱存起来买新的卡带，上海声像、美卡等引进版的录音带都是他的心头好，尤其是那个年代有圆形黄色标签的滚石音乐：“当时特别喜欢滚石，只要是滚石的艺人，每一盒引进版的卡带我都会买，一直到少女标本(陈绮贞、李心洁[微博]、徐怀钰[微博]、吴佩慈[微博])出来的时候，都还有在继续追他们公司的音乐。”虽然当时的音乐介质已经从录音带逐渐转为CD，但儿时的张敬轩消费水平有限，只能“望CD兴叹”，继续想省钱的办法，多买几盒卡带：“我一般会去购书中心买卡带，那里不时会有一些套餐优惠价。我跟妹妹都很喜欢听歌，我们会选着来买，一般我买这几个歌手的卡带，她就买其他歌手的。”

　　当中学时代的张敬轩把听音乐的随身听从Walkman(听录音带)、Discman(听CD )换成MD之时，他也开始到一些酒吧驻唱，练就一身好歌艺。省人民医院附近的西部牛扒城是张敬轩表演的“福地”，至今他亦相当怀念：“台下的观众会点歌，那时候唱得最多的是苏永康、陈晓东[微博]的歌，大概是60-80块一晚，钱不多，但唱得挺开心的。”

　　签约唱片公司后，张敬轩开始跑校园巡演，高峰期曾经一年跑了40多家中学！“当时大家都一面倒追TVB的明星，作为一个广州歌手，同学们根本没在电视上见过我，而校园Show的反应是最直接的。放学时间到了，我占用了大家的时间，老师站在舞台旁看着我唱歌，同学们基本上是‘被迫’听我唱完了《MyWay》，哈哈！”幸亏张敬轩的流行曲朗朗上口，每场签唱会都能卖六七十张碟，他用三年多的时间在学生群体中建立起一个牢固的基础，“做完这阵子的校园巡回后，我做中型的签唱会时，每场都能卖七八百张碟，我会一张一张地签完名，因为这是一个本地歌手的纪录。”从一线城市跑到县级市，张敬轩几乎跑遍了整个珠三角，“广东省的市场对我而言，就好像打仗一样打回来的。”

　　早在2000年，张敬轩的个人作品《太远》便已成为南海电台的广播剧主题曲。广东各级的电台，都对张敬轩提供了最大限度的支持，这让他相当感恩：“广东这边的电台相当照顾我，每次回到广东人民广播电台工作，特别是音乐之声(FM 99.3)，我都会勾起很多回忆。当年的全球华语榜要颁最受欢迎男歌手，我作为广东的代表拿奖，跟在谢霆锋、王力宏[微博]、周杰伦后面，有人质疑我的影响力不够，但音乐之声坚持不能用港台歌手代替我的位置，‘一定要由张敬轩代表广东’。作为一个‘广州仔’，站在几位前辈身旁拿奖时，我觉得有一点‘无耻’，但也相当开心。我认为本土歌手不能忽略本地传媒的力量，我也有想过，如果自己在香港混不下去了，回到广州，回到广东，也会有很多电台、电视的朋友支持我，这是一个基础。当一个媒体支持你的时候，会给你提供很好的平台。”

　　>我出生在广州，我就永远是这里的人，无论什么人问起我，我都会说自己是广州人。

　　>省人民医院附近的西部牛扒城是我表演的“福地”，我在那里驻唱，练就一身好歌艺。

　　>如果自己在香港混不下去了，回到广州，回到广东，也会有很多电台、电视的朋友支持我，这是一个基础。

　　张敬轩的广州校园回忆，首度披露！

　　南都：在你的歌词中有一句“怀念美好高中两年”，这部分你在访问中很少谈及，能聊聊你在广州的中学生涯吗？

　　张敬轩：我的初中在七中，高中则在五羊金融财经职业学校。这些我很少对传媒说，初中时代的我其实过得浑浑噩噩，初三时更是偏科偏得很严重。我偏文科，理科学得很差，我的数学只有60来分(150分制)，差得连班主任也不想理我。当时要报志愿，第一志愿当然是七中，第二志愿是全广州唯一一间音乐高中109中，第三志愿是在东风路的美术职中，第四志愿则是在龙津西路的培才职业学校。

　　南都：你把当时的志愿、当时的细节都记得很清楚，是因为中间发生过什么故事吗？

　　张敬轩：是的，印象很深刻，因为这是我在人生中第一次为自己做一个重大决定。因为我读书读得不认真，第一、二、三志愿都考不上，最后被派去了培才。当时的培才没有自己的校舍，要向其他学校借校舍，第一天回学校上课，坐在我隔壁的女孩十个手指头都是不同颜色的。我是七中毕业的，难免会自命清高一点，突然去了一家稍微偏远一点、稍微差一点的学校，就觉得浑身不自在。老师进来派课本时，坐在后面的同学说话都很大声，七中不是这样的，七中是很严格的一间学校！第一节课都还没上完，我突然就忍不住流了很多眼泪，背起书包掉头就走，比那些坏学生还要“寸”。我走到楼梯转角，看到贴着一个分数排行榜，仅有589分的我居然在全级能排到第二名，可见这家学校到底有多差。我茫然地走到街上，当时还没有手机，只能跑到士多打电话给妈妈，我哭着跟妈妈说：“妈妈，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认真读书的了！”后来妈妈帮我找关系，托人将我送进了五羊金融职中，我是9月11日才入学的，身为一个插班生，我的学号是最大的56号，坐在全班最后的那个位置。这真的是一个教训，我现在经常都会劝年轻人读书不能浑浑噩噩，要用心读。

　　南都：进入五羊之后，你好像参与了很多社会活动？在以理科为主的学校里念书，压力会很大吗？

　　张敬轩：一个理科成绩很差的人，进入五羊读会计、金融，其实也是死路一条。但如果没有在五羊金融的那几年，也没有现在的我。我的班主任邓老师知道我的理科很弱，邓老师反而放手让我去做其他事情，允许我在课余参加广播站、学生会宣传部等，学校每次搞show都会由我来做统筹。如果不是学校允许我自己做这些事，我也不会在毕业后有勇气为梦想再试一次。当时建设银行已经来找过我面试，如果当时我服从分配的话，现在张敬轩就是一个柜员了。离开学校后，我觉得自己还年轻，不如试一下做自己喜欢的事。当时抱着“搏一搏”的心态签了公司，谁知道被人骗钱，对方还跑路了……后来就开始自己写歌，自己学编曲，进入中唱做学徒从低做起，这样才又有了一次机会。近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现在越来越觉得“不放弃”的信念是正确的。如果当时我在任何一个环节松手了，现在的张敬轩可能就是另外一个命运了。

　　讲人轩

　　分享他的“双城故事”

　　轩感情经常与王菀之[微博]见面，跟关智斌[微博]关系“几好”

　　说到张敬轩的绯闻对象，除了王菀之，其余全部是男孩子：关智斌、许廷铿、胡鸿钧，甚至是他的“干爹”……面对绯闻，张敬轩选择“看化”，不再避谈：“我不会去避忌什么，因为关于我的新闻都很明显地在往同性绯闻方面发展，他们觉得张敬轩的切入点不是同性恋就是‘干爹’，我跟任何一个男孩上街被拍到也会被报道，但我不会因为这些新闻而失去我的正常社交生活。之前为胡鸿钧音乐会当嘉宾时，我也有跟他提过，我的新闻可能会牵涉到他。朋友之间没有所谓，只是对方会比较难向公司交代，别的公司会认为我是在借他们的艺人制造新闻，所以现在会少约艺人朋友上街。”至于被牵涉到最多的密友关智斌(K enny)，张敬轩向南都记者坦言，目前与Kenny的关系“几好(还不错)”。

　　虽然不时被香港的八卦杂志抹黑，但张敬轩逐渐发现，内地的八卦杂志也不遑多让：“有的广州八卦杂志比香港的还厉害，很多内容都是编造的，买一些照片回来，创作一些爆料就能出一期杂志，比如香港周刊说某艺人今天有点咳嗽，广州本地的杂志就会写成这个艺人得了肺痨。有一天爸爸突然很紧张地打来电话，问我某则新闻是不是真的，这些东西老人家看完会不开心。我只好跟家人说，不要再买这些杂志了，由他们去吧。”

　　初出道时，与张敬轩齐名的王菀之、方大同[微博]、张继聪[微博]被称为“唱作四小强”，其中王菀之是张敬轩多年不变的绯闻女友，张敬轩被粉丝称作“皇上”，王菀之则是大家的“皇后”。张敬轩也表示，自己经常会与王菀之碰头：“在‘四小强’中，我与菀之联系得最多，不时都会见面。大同因为吃素，所以我不会约他吃饭，一般只是打电话；张继聪有了孩子后，大家见面的时间也不是特别多，但彼此还是会透过WhatsA pp来联系。”

　　轩生活在广州逛新河浦，在香港逛家品店

　　虽然已经是香港居民，但张敬轩还是会经常回内地工作。只要有两三天的空当，他就会到小时候爱去的地方“寻宝”：“我是在培正东路出生、长大的，一有时间我就会回去附近的培正小学看一下，回想当年步行上学的经历。我也很喜欢新河浦一带，儿时最爱到那边玩耍。去了香港之后，我最大的改变是自己有了保育意识，小时候我没有这样的意识，经过东山的老房子有时也会踩脚印，但现在一定不会了。”

　　正在高速发展的广州城，不免有很多集体回忆灰飞烟灭，最让张敬轩怀念的，是一家消失在历史洪流中的肠粉店：“那家店在3路公共汽车总站附近，因为东主已经离世，所以现在已经关门。那一家肠粉店是我父母拍拖、吃肠粉的地方，他们的爱情在那里开始，所以我从前也很喜欢去。广州一直在变，但是变不代表一定要把旧的东西拆掉。我之所以把录音室的选址定在荔湾区，就是因为喜欢那附近的老广州民居，我觉得这才是代表我们广州自己的精神。”张敬轩经常徒步在东山逛上一整天，有缘的话，也许你也可以和轩仔来个“东山偶遇”。

　　张敬轩在香港把家安在了中环，没事也能到处逛逛，他最喜欢的是歌赋街的Homeless家居用品店，甚至一度头脑发热，想在广州开一家类似的高档家品店：“我很喜欢家居用品店，不过妈妈说广州的铺位租金比香港还贵，所以可能暂时不会开。我是一个超级喜欢家具的人，家里的沙发一年会换两三次，因为我喜欢家里有一些新变化。”除了唱歌外，张敬轩最近还在发展一项“副业”，就是替朋友的服务式公寓挑选家具，并指导他们如何做布置，“我在这方面有一些天赋，想发展一下，即使有朝一日不唱歌了，也不会饿死，哈哈！”

　　轩未来不打算“北上”，会继续做唱作歌手

　　未能借助《酷爱》的势头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攻下北方城市，这是很多歌迷最替张敬轩惋惜的地方。但在张敬轩眼中，“北上”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很多人问我为什么不到北方发展，老实说，那一块肥肉不只是我们能看见，全世界的人都在争抢。我问自己，我到底有什么资本？像我现在看《中国好声音》，里面随便一个选手都能打赢现在出过唱片的歌手。当你要去一个新地方拓展自己的事业版图时，你要想清楚的是，自己的定位到底是什么？”

　　休整期间，张敬轩去了一趟台湾，静下心来欣赏五月天、苏打绿[微博]、陈绮贞、张悬[微博]的演出，并感叹他们“怎么能把歌写得这么美”：“即使你的唱功再好，可能真正听歌的歌迷情愿你像陈绮贞那样轻弹浅唱。我常常在想，为什么张悬的歌词能写得这么好，因为台湾有一种文化氛围在那里，可以让歌手沉淀下来。香港不一样，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从早上七点一直工作到次日凌晨两点钟。所以我更喜欢回到广州，整个生活速度会慢下来，穿上拖鞋到外面走走，生活体验多了，沉淀自然也会多了，创作也就更得心应手了。”

　　唱过太多别人写给自己的K歌，展望2013年，张敬轩希望自己可以重新变回一个“创作力丰盛”的歌手。2013年春天，张敬轩会与黄伟文合作，推出一张关于“天后”的致敬专辑，翻唱10位天后的经典旧作，向我们的青春回忆致敬，值得期待。

　　张敬轩首谈录音室，犹抱琵琶半遮面

　　“其实我们不敢把录音室对外开放，是因为机器一直处于试业的阶段，设备实在是太多了。之前孙楠大哥来录音时也当了我们的‘白老鼠’，因为很多基建没有做好，我们都严阵以待。经过一年多的调试后，我们才开始接一些比较大的项目，最近刚完成了一部基诺里维斯的电影配乐。我们知道了自己的负荷可以去到哪里、知道了自己的能力有多大后，终于可以对外正式营业了。我们刚刚入选了世界2 0大录音室，之前北京最厉害的录音室负责人也有过来参观，他们都很惊讶，说没有想过广州会有这样的一间录音室。我希望通过这个地方，可以培育一些中国自己的录音师、音响师，这个是我从奥比斯学回来的‘授人以渔’的观念。希望这间录音室真的可以变成一个回馈广州的东西。”

　　私家地图

　　●东山百货大楼“我出生的那一年，正好就是它开业的那一年！很有意义，所以我以前会经常去逛。现在的人很少去百货公司买东西了，因为购物的选择多了很多，所以最近我路过东百的门口好几次，也没有走进去。这种旧的国营百货公司，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光彩夺目了。”

　　●东山新华书店“现在那家书店已经结业了，因为住得比较近，以前我会经常去‘打书钉’(在书店内阅读)。在没有广州购书中心之前，那家书店是当时为数不多能买到好书的地方，有一些书甚至还蛮前卫的，启发了我很多。”

　　●食得福“有很多好的小食店现在已经不在了，比如龟岗大马路以前有间叫‘食得福’的酒楼，也有专营粥粉面的部分。我以前很喜欢在那里吃云吞面。”

　　●炳胜“现在很多香港艺人过来广州工作都会打电话给我，问我哪里有好东西吃，我一般会选择一些有广告效应同时也挺好吃的店推荐给他们，比如炳胜、银记肠粉等。香港艺人都很喜欢炳胜，他们经常会问我，哪一家炳胜比较好吃，是海印桥那间，还是天河那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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