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偶像叫鹿晗，有一种粉丝叫鹿饭

        《重返20岁》的韩国“双胞胎”《奇怪的她》在电影结尾处放出“都教授”的大彩蛋，收效颇佳，算得上去年韩国电影的一桩美谈。到了中国版，导演陈正道说“我实在是没法神准到请一个不是很贵的明星还能测准他刚好能在电影上映之际能大红”，于是《重返20岁》的片尾来了个不是彩蛋的彩蛋——片中主演之一鹿晗随着字幕“滚”上银幕，呆萌地注视着镜头摆摆手说，“没有彩蛋”。而这个镜头在影院也足以引发一轮尖叫。

        鹿晗的红，在不关心韩流的大众眼里似乎一夜之间，随着一部电影的上映，一个新生代的偶像频频进入视野，如果你还不小心进了有粉丝驻扎的《重返20岁》的观影现场，也许还会被尖叫和屏摄扰得有些恼怒。在各大娱乐媒体的年终人气盘点上，鹿晗几乎处处名列前茅，在各个国内经纪公司眼中，刚刚和韩国公司解约的他是“兵家必争之地”；在粉丝眼中，他是颜值爆表、呆萌温暖、谦逊努力且保持一颗赤子之心出淤泥而不染的“男神”。

        本月，鹿晗接受了《南都娱乐周刊》的独家专访，作为封面人物。在1月号出刊之前，杂志通过微博等渠道发布预售信息，三天不到的时间被预订近4万冊。据负责操作本期选题的副主编谢子明告诉澎湃新闻记者，单单预售的量就超过杂志平时全国零售量总数的50%。他回忆说，之前杂志做过比较火的人物封面是华晨宇和TFboy，不过都没有这次来得热度高。

        鹿晗到底有多红？这个问题会比鹿晗为什么这么红要容易回答。鹿晗红得令人咋舌却并非无迹可寻，几乎每一个和他合作过的人对他都是赞赏的态度，即便与他合作真的会给工作增加诸多额外的麻烦。而鹿饭（鹿晗粉丝）借由围绕着他，找到的是属于自身的存在感和身份认同。

1月9日，鹿晗在微博上传与粉丝的合照。

 《重返20岁》是粉丝电影吗？

        显然《重返20岁》并不是一部粉丝电影，但毫无疑问，为这部中小成本电影创下四天破亿的票房好成绩，鹿晗的粉丝功不可没。自电影放出消息以来，电影官方微博发出的每条@鹿晗都能获得六位数以上的转发量，电影官微的粉丝超过18万，而相比之前几部贺岁档大片，《智取威虎山》官微粉丝为2万、《太平轮》5万、《一步之遥》9万。

        电影上映前夕，在鹿晗贴吧中，可以看到这样的一则置顶帖，则从“送”、“评”、“问”、“到”四个准则一步步引导粉丝们如何为偶像参演的第一部电影造势。“除了自己买票观看，要多买票请身边的亲友观看电影”，“观影后在豆瓣、时光、微博等平台发表影评”、“打电话到当地影院询问排片（特别注明不要表现出明显的粉丝特征）”、“保证买票后到场，避免空座”等观影小贴士着实关照得面面俱到。此外，粉丝们之间也互相科普，首日和首周末票房是影响后续排片的重要因素，因此鹿饭们都心照不宣地尽可能第一时间走进影院支持自己的偶像。

粉丝制作的《重返20岁》观影贴士。

        此外，早在电影上映前夕，微博上发起了“百城包场挺鹿晗”的活动，超过100个城市的影院被鹿饭包场。在电影上映的1月8日当天，鹿晗的贴吧和各个应援站子都出现了包场赠票的活动。

        早在电影上映之前，主创们都早早见识这这位当红偶像的人气。

        陈正道最初听到鹿晗的名字，是从女同事尖叫的口吻中。当他问女同事“鹿晗是谁？”之后，连着几天都被女同事以各种鹿晗的照片和视频骚扰。待到真和韩国制片方商定人选时，鹿晗的邀约迟迟定不下来，还让自称好脾气的陈正道冲CJ公司发了飙，挖苦“韩国最大的娱乐公司连一个年轻艺人都搞不定”。

        一开始陈正道说，“演技有归亚蕾、王德顺、杨子姗、陈柏霖，一个鹿晗不会演，没什么关系。”后来他说，“没想到发掘了一个很有潜质的新人。”

        但“挖掘”新人的过程不容易，每天片场和剧组所住的酒店都被堵得水泄不通，每一次进出转场，都是在人山人海中杀出一条路的节奏。归亚蕾开玩笑说，“做演员这么多年，终于托鹿晗的福享受了当巨星的感觉。”杨子姗也透露借着鹿晗的光微博粉丝狂涨。

        尽管给拍摄造成了一些困扰，但鹿晗在剧组的表现受到了前辈的一致赞许。生生被鹿晗的人气逼到从男主沦为“路人”的陈柏霖也喜欢他，“看到他就像看到以前的自己，我们喜欢在一起聊那种很炫的球鞋。”

        电影上映前夕，鹿晗从北京到上海参加宣传活动，工作人员“声东击西”为他买了机票，但还是有粉丝在开往上海的高铁上遇到了鹿晗，并且发布话题为“高铁小王子“的微博，并在几小时内突破千万阅读量。

        见面会门口，走几步就能看到因为无法入内一睹偶像真容而嚎啕大哭的粉丝。能进入内场的媒体证被黄牛炒到3000元一张。进入现场的粉丝，除了长枪短炮的器材设备，还自带简易小板凳，可以两张撑开叠在现场的椅子上高高站起。而那场半小时左右的见面会鹿晗只说了三段简短的话。现场还有部分专程从韩国、泰国等其他国家赶来给偶像捧场的粉丝。

        而当澎湃新闻记者试图询问片方关于这部电影粉丝贡献的票房比例时，对方以“不愿被公众认为这部电影‘消费粉丝’，不想观众以为这是一部鹿晗的粉丝电影”而不愿透露票房的数据。不过不管片方是否承认，中国版的《重返20岁》中孙子这个角色的戏份显然比韩版重了很多，甚至压过第一男主角陈柏霖的存在感。

粉丝为什么要包场？

        1月8日《重返20岁》上映当晚，上海人民广场区域有两场鹿饭的电影包场活动。现场鹿饭们举着手扶和名牌，在电影正式开始放映前齐声高喊鹿晗加油。因为是粉丝的包场，每当鹿晗出现在屏幕上时，粉丝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尖叫。弹吉他这样的帅气镜头自不必说，哪怕是喝口水这样的小动作也能把粉丝们萌出“一脸血”。

        当日的包场活动是鹿晗的三个站子共同主办。在一再确认这不是一篇要“黑”鹿晗和鹿饭的负面报道之后，参与组织包场活动的站子负责人蛋糕向记者介绍了相关情况。蛋糕告诉澎湃新闻记者，电影的包场从去年10月底开始计划，三家站子经过开会讨论，达成一致意见，11月初开始准备。首先确定包场的城市、具体时间和影院，然后跟影院谈具体事宜；接着就发公告，告诉大家包场的时间、地点和参与方式；最后联系一些媒体，邀请媒体来同粉丝一起观影，为电影宣传造势。一般包场的价格是35-50元一个座位。

        “虽然是第一次做包场活动，大家也是摸着石头过河，但是我们觉得这次活动还是达到了我们预期的效果，从目前得到的反馈来看，各方面都比较满意。”包场的钱，包括其他鹿晗现场活动能够看到成排的花篮和现场布置等的钱都是各站子出的。“站子“大多是站主因为喜欢鹿晗所以先投入几万块钱开始运营，后面会贩卖一些周边平衡营收，许多站主由此做起了粉丝生意，活得滋润，蛋糕说她们的站子“到现在还是亏本”。

        参与当天包场活动的鹿饭黄仔过两天准备第五次进电影院看这部电影，如今她手上共有12张电影票。“电影上映前，我发了一条朋友圈，说想看这部电影的我就奉陪，而且我买单。所以就给身边的小伙伴落下把柄了”。黄仔也知道自己这点贡献微不足道，“其实粉丝们想法很天真，就是知道导演一开始找鹿晗是贪图他人气，所以我们就想证明给片方看，鹿晗的人气有多足，也想通过我们的努力给他创造一点好的票房，让更多的导演和制片人能注意到他，有更多的电影可以找他。”黄仔说自己不算疯狂，刷了20遍的粉丝也大有人在，还有一些粉丝干脆买下格瓦拉上某个小厅整场的电影票，在电影院现场分发给路人请他们看电影。

        其实粉丝们大可不必为鹿晗后续的电影之路担心，眼下向鹿晗招手的电影据说已经多达三四十部。

网友上传的鹿晗颠球GIF图。

小鲜肉为什么这样红？

        1990年生于北京的鹿晗并不像很多演艺圈里明星从小就有个“文艺梦”，他最初的理想是想成为一个足球运动员，青春期里完全是运动型的男生，中学时还曾经在橄榄球比赛中获得过最佳球员。鹿晗曾经多次向父母申请想要去有他心向往之的曼联的英国学习，但阴差阳错的因为去韩国旅游被星探发现走上了艺人道路。

        韩国艺人要经历严酷的“练习生”培训和筛选，这其中的艰辛鹿晗和他之前的前辈们并无二致。熬过近三年的练习生生涯，2012年鹿晗随EXO组合横空出世，12名花样美男一经推出迅速风靡亚洲，首张张专辑《MAMA》，刚发布一个月就突破10万张大关。鹿晗是EXO主要面向中国的“M字号”小分队里集主唱、领舞、门面多个担当的成员，与另一位组合中的高人气成员吴亦凡各领风骚。

        2014年5月，EXO-M的队长吴亦凡向公司提出解约，同年10月，鹿晗步吴亦凡的后尘，由同一位律师代理同样的诉求。之后，一条“我回家了”的微博收获满载粉丝理解与心疼的140多万条回复。

        事实上，鹿晗去年10月与韩国公司解约之后，许多粉丝感受到了追星的“不便”。还在读大学的鹿饭lvicy告诉记者，以前鹿晗还属于EXO的时候，所有的行程公司会提前发布，官方也会引导粉丝和偶像进行一些接触和互动，但鹿晗回国发展后，行程提前很难掌控，让习惯了按照韩星追星模式的粉丝有些不适应。“根据这一情况，我们现在也采取灵活多变的方针，以适应现在的特点。但对于他解约：我们无条件尊重他的一切选择和决定。”蛋糕说。

        “在韩国公司大概快3年了，公司不给予个人的规划，限制其优点的发挥和发展。”另一位鹿饭乌云珠儿也为鹿晗不平，“回国后，首先他能多跟父母朋友生活在一起，比较轻松。这是之前在韩国7年无法享受到的亲情和友情。在事业上也能根据自身条件规划发展，这样很好。我相信他的决定和选择。鹿晗虽然看起来偶尔孩子气，但是我觉得他的思想还是比较成熟的。”

        要问鹿晗为什么能赢得如此人气，业内人士能够给出的理由，无非是韩国造星机制为这个原本就具备天资的小鲜肉打下了基础，加上这些年国内缺乏年轻的超级偶像，给一批90后的小鲜肉们提供了争相上位的好时机。电影产业、娱乐业、粉丝经济尚有巨大的增长空间，身处“追星”需求最旺盛的90后们在互联网活跃的程度以及消费力都远超过过去的年轻人，对于自己喜好的表达和个性的标榜意愿也比老一代粉丝更强。

        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是，此次接受澎湃新闻采访的几个鹿饭此前都不关注韩流，也没有追星史。

        身为一名人民教师的黄仔第一次知道EXO的时候甚至是嗤之以鼻的，“觉得韩国花美男的组合，唱得歌怪怪的，打扮得花里胡哨也不是我的风格。”直到一次看真人秀的综艺节目，“看到年轻男孩子之间的兄弟情谊，觉得他们好年轻、好有活力，‘老阿姨’的心就被触动了。”再后来逐渐了解每一个成员的性情，发现鹿晗是其中腼腆又不爱出风头的自然纯朴，就格外喜欢。“我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脑残’，但是确实一看到这孩子就好开心啊。”

        蛋糕则是企业的财务主管，平日里工作也很繁忙。在粉鹿晗之前，她也从未有过追星史。“无意中看到了出道teaser（预热广告），然后开始关注他，第一首《what is love》喜欢上他。”对于鹿晗为什么会红，成熟理性的姐姐饭回答道：“这个问题可能需要资深的圈内人专业地来分析，而不是饭可以回答的。但是作为他的饭，我们可以说一说喜欢他什么：有实力，善良，踏实，努力，谦逊，聪明，为人低调。”

        蛋糕的答案几乎概括了粉丝们爱鹿晗的理由，但其中不少特点也可以视作许多韩系偶像给人的普遍印象。对此，乌云珠儿说，在韩国那些无孔不入的私生饭（行为极端的粉丝）跟踪鹿晗三年也没有扒出任何黑点，“也许别人的礼貌、努力是训练出来的，但是鹿晗的美好就像是与生俱来的。”

        令粉丝们感动的是，他们总能够感到来自偶像的关爱。“鹿晗对粉丝很好，接机送机，比较拥挤的时候，他会跟粉丝说注意安全，跟保安说，不要推粉丝。宁可自己被挤的走不了，也不希望粉丝受伤。”此前鹿晗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也曾说自己会把上百万条的评论都看过，他说自己“很少发微博，因为在看评论”。

        “鹿晗的粉丝们都比较听话，希望自己的偶像好，是那种只要能为偶像做的，哪怕是一点点的小事都会认真去做。所以，当鹿晗说‘大家要注意安全，不要拥挤’这样的话时，粉丝们都会乖乖听话，自动自发的维持秩序，发自内心地希望鹿晗好，不让鹿晗为难，也减少安保人员的工作量。”乌云珠儿回想参加鹿晗现场活动时的感受说。

鹿晗在微博发布搞怪照片。

如何正确对待追星？

        另一方面，在澎湃记者与粉丝们交流的过程中，发现鹿饭拥有超强凝聚力另一方面是由于自分的群体身份认同，使粉丝之间形成固定的社交圈子，在共同仰慕偶像之余，成了生活上的精神伙伴。

        鹿晗的百度贴吧拥有近200万的关注量，近2000万个帖子，每天六位数的签到数，也是内地明星中数量最大的。鹿晗贴吧每周都有管理员汇总的行程活动周刊，为粉丝提供了更全面去了解鹿晗的平台。由工作组制作的《京城捕鹿播报》系列视频，每期20-50分钟不等，制作精良，可媲美正规娱乐电台。2014年，鹿晗吧又开启了专属电台《走一路，聊一鹿》。

        曾为百度鹿晗吧管理员的乌云珠儿是一位90后平面设计师，她介绍自己2012年中旬进入鹿晗吧，起初只是手绘组的一名普通组员。因为北京活动比较多，而且基本上是周末，所以也都去前线应援。慢慢做的事情多了，了解多了之后，她也会参与贴吧的管理部分。

        据乌云珠儿介绍，贴吧分很多小组，例如小吧组、宣传组、制图组等等，每个小组都会有组长和管理员，每个小组每天的任务都是不一样的，根据小组性质和组员的私人时间来完成各自的工作。例如《京城捕鹿播报》就是由视频组的姑娘们分工，找材料，写文案，制作视频，包括播音员的录音。有时候制图手绘组会配合做一些设计。“毕竟鹿饭的学习专业和工作类型有很多很多，根据特长大家都能无私地为鹿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不过，看似管理得秩序井然的贴吧事实上由于人气实在太高，每天也会产生大量广告、水贴和前来“踢馆”的“黑帖”，身为鹿晗吧的管理员，每天还要面临大量的整理归档工作，不符合帖吧主旨的、信息重复的、格式不对的、过于个人抒情的内容一律会被删除。为了保证24小时随时保持贴吧清静，鹿晗吧还招募了许多海外时差党管理夜间的贴吧环境。

        除了百度贴吧，鹿晗的应援站子也是大大小小遍布全国。蛋糕所在的“MeetLu-遇见鹿晗”是个姐姐站，站子的管理组成员都是比鹿晗年长、已经工作的“姐姐饭”。站子的微博粉丝将近36000人，在鹿晗的应援站子中算中等规模。

        “MeetLu-遇见鹿晗” 分为公关部、媒拓部、翻译组、影音部、产品部市场部等部门，公关部负责对外联络，媒拓部负责推特、脸书、ins、空间、 微信、微博的更新，影音部负责视频制作，产品部负责设计美工等，市场部是前线和应援，翻译组针对外网进行翻译，也会对外网的不实新闻予以澄清，目前有英、日、韩、泰、马来、德、法、西班牙和俄语等多个语种的翻译。

        “需要做事的话，工作组会提前将人员安排好，比如鹿晗有一个活动，我们一般会本着就近原则和空闲原则去分派任务，即活动在哪个城市，就将事情分配给那个城市的饭；找有空的人去做，不要影响大家上班和上课。”蛋糕介绍说。

        此前做的包场请鹿饭看电影就是蛋糕粉鹿晗以来做过的和偶像最近距离的接触了。她说很多时候，鹿晗带来的开心快乐是因为认识了一群喜欢鹿晗的朋友，“大家年纪不同，职业不同，地域不同，但工作和学业上的烦恼、生活中的烦恼，都可以互相倾诉，大家也会给你提出一些很好的意见和建议。还有时候能够帮助解决一些实际问题，比如站子里有个上大学的女孩，读的会计专业，专业课上有些问题搞不懂，她就会请教另一个在公司做财务主管的姐姐，那个姐姐可以给她很好的解答。再比如如果觉得哪里不舒服，可以咨询我们站子里一个在医院工作的女孩，那个女孩会给予一些建议。”乌云珠儿也说，“喜欢鹿晗以来，基本上每天都是很开心的。就像阳光一样。”

        一面是疯狂的粉丝追捧，一面来自粉丝群体内部的自我反省。在鹿晗的贴吧及各个站子都有关于理性追星的各种公告。Lvicy认为，那些太过于拼命到处跟的粉很多是把追星当成生意手段的，靠组织活动以及拍到的照片制作周边去赚钱的职业粉丝，自己这样的“小透明”属于“有周边就买，有场子有能力就去看，一年在追星上花个千把块钱，有闲下来的时间就去给他各种投票。”

        “其实粉鹿晗的方式很简单，就以微博的形式，倡导大家多多转发正能量，有新的歌曲就打榜，有投票的活动就号召投票。新上映的电影，就带朋友和家人一起去看。“乌云珠儿说。“喜欢他是因为会给自己带来快乐和生活的动力，前提是要先过好自己的生活。”

        蛋糕相信鹿晗的粉丝之间存在一种默契，“默契的培养源于一来鹿晗一直是个正能量的偶像，处处给饭做表率；二来出于大家对鹿晗的爱和尊重，正所谓‘喜欢会放肆，爱会克制’。我们心照不宣的‘潜规则’是：面对他的舞台，背对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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